“你好!有人在嗎?打擾一下!”
陳智一邊用力敲別墅的大門,一邊喊著。
門立刻就被打開,從門縫里露出一張長發女子的臉孔。
“誰啊?”
女人一邊問,一邊慵懶的捋了一下頭發。
“不好意思,非常抱歉,借我用一下廁所!我很急…”
陳智已經急的顧不上禮貌了,像強盜一樣一腳踏進玄關里。
“啊----慢著,你…”
丟下滿臉疑惑的女子,陳智連續說“不好意思”就往屋子里沖。
肚子已經忍到極限了,再也撐不住了。
“廁所!廁所在哪里?”
陳智用手按著屁股,大聲喊道。
“在…在那邊!”女人見狀后說道,用手指向走廊的盡頭。
“借我方便一下!”
陳智一邊解開皮帶一邊開門,掀起馬桶蓋,同時拉下褲子就往馬桶蹲。
“呼……”
陳智化解了危機后一邊抓頭發一邊從廁所走出來,剛才那個長發女人正在外面瞪著他。
“你是誰啊?”
長發女人雙手抱在胸前問道。
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穿著一件格子圖案的針織裙子,妝化的有點濃,有些老土,不過,算是一位美女。
她揚起下巴,把頭發往旁邊甩了一下,掛在耳垂下的一對大珍珠耳環也跟著晃動。
“你闖進別人家的房子,二話不說就往廁所里面沖,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我還以為是強盜闖進來了。”
陳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真對不起,我剛才走在路上太急了,不然我也不能這樣,真是太抱歉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您需要我幫忙做點什么嗎?幫你抬點東西,干點體力活什么的,哈哈哈哈。”陳智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果沒什么需要幫忙的,那我先走了…”陳智紅著臉說道。
那長發女人看了陳智一眼。
“我需要你幫忙,我正在做,降-靈-術!”長發女子眼神木然的說道。
“降靈術?”
陳智反問
“對,就是招魂術!把死人的靈魂從地獄中召回來的一種法術”格子裙女人回答著,拽著陳智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一個房間里。
“啊……?”
陳智整個身體僵硬了。
這是個沒有任何家具的房間,在中央位置有好幾支大蠟燭圍成一個圓圈。
正中央擺著一只死兔子,窗戶和窗戶之間貼滿了寫著符咒的黃紙,場景非常詭異。
陳智看得目瞪口呆,長發女子冷笑著說:“蠟燭是用來判斷亡魂有沒有出現,聽說如果招魂成功,即使沒有風,燭火仍然會搖晃。死兔子是我親手抓來的,據說死動物的臭味具有招魂的效果。在窗戶和門上貼符咒是為了不讓其它的亡魂跑進來,如果不貼的話,一些獸靈或是亂七八糟的惡靈會跑進來,那就會很恐怖。”
“你這樣子更恐怖”,陳智心里想著,他看出來了,這女的是個神經病,自己還是盡早開溜的好。于是他故意大笑著說:“哈哈哈哈,我才想起來,我還有事呢!就先告辭了。”
陳智轉身就往門口走去,長發女子卻一下閃到他的面前,攔住去路。
“不行,太遲了!門已經貼上符咒了。如果現在開門,符咒就會失去效果。”
“啊?但是,但是我……我最害怕這種邪門的東西了”陳智不知道怎么拒絕,有點發懵。
“你剛才說過了可以幫我,男人說話要算數。真不好意思,就請你陪我了。”長發女子嘴角往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
陳智被迫坐在蠟燭旁邊的地板上,看著地面上那只死兔子。
“看樣子,這個女人是一個獨自居住的神經病人。”陳智心里琢磨著,準備趕快糊弄完好脫身。
“回來吧!回來吧!…”女人嘴里念叨著亂七八糟的咒語,神神叨叨的招起魂來。
大概不到一分鐘,就聽見啪喳一聲。
好像是樹木被劈開的聲音。
陳智嚇了一跳,格子裙女人卻眼睛一亮。
“他來了,就在這附近。剛才的聲音叫做拉普現象,那是靈魂出現的證據,我丈夫離我很近了。”女人開口說道。
招魂術上說,若要對特定時間、事件而喪命的亡者進行招魂,最好是在同一天、同一個時辰、同樣的天氣下進行,那樣子比較容易成功。快點,我們趁雨停之前,趕快繼續吧!”
陳智心里想,這是開什么玩笑。到目前為止,陳智對卷入這場莫名其妙的迷信活動,非常不滿意,陳智不想再繼續耗下去了。
“那個,既然你招來了,那你們就慢慢聊,我不打擾了。”陳智起身要走。
“噓”女人做了個息聲的手勢,示意陳智坐下。轉頭對著蠟燭上的火光問道:“親愛的,是你回來了嗎?如果是,你就動一下這燭火。”女人的眼睛死死盯著火光。
陳智和女人就這樣屏氣凝神的看了蠟燭半天,火光紋絲都沒動。
“親愛的,你到底去哪里啦?那個狐貍精把你帶哪兒去啦?你怎么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家里,嗚嗚嗚…”長發女人忽然撲到陳智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陳智的耐心徹底用盡了,“那個,大姐。你看這魂也招過了,你朋友沒來。不然等有空的,我多帶幾個人來幫你招”陳智說著,慢慢把女人推到一邊,站起來快步向門口走去。
女人并沒有攔他,只是一個勁的哭。陳智快步走到門口,一下推開門,愣住了。
門打開后,通向的不是戶外,而是另一個房間。
陳智以為自己眼花了,把門關上又打開,反復重復了幾次,看到的仍然不是戶外。
陳智迷糊了,他四處找出口,把窗戶打開,發現窗戶的外面依然是房間,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永遠出不去的房間迷宮里。
要說陳智此刻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旁邊臥室里的女人哭的嗚嗚咽咽,像鬼泣一般,陳智渾身的汗毛孔都滲出了涼氣。但他之前經歷過地下室的“怨魂陣”,已經有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了,他知道自己此刻碰到了什么。他摸了摸,“百辟”還插在他的褲腿里。他伸手把刀抽了出來,咬咬牙,壯著膽子,慢慢走到哭泣的女人身邊,問道:“你是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女人抬起頭來,臉上一滴眼淚也沒有,笑的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