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好,詐尸了,全都走開!”胖威大聲喊道,從懷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下子跳到了陳智的前面,用手臂護住陳智和秦月陽。頂,
而等再去看那尸體時,發現那尸體掙扎了一陣子之后,已經不動了,但布還沒有掉下來。
“現在可以了,去把布揭開吧!”秦月陽看著一動不動的尸體,對陳智和胖威說道。
胖威走了過去,先小心的繞著那尸體轉了一圈,然后捏著鼻子,掐住白布單的一角,慢慢的揭開來。
白布揭開之后,一股嗆人的氣味離開撲來,像是腐肉發酵的味道,讓人作嘔。
大家看了過去,那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冒著漿液的腐尸,那尸體應該腐爛了一個月左右,臉上的肉爛掉了一大塊,露出了牙齦和森森白骨。眼睛、鼻子、嘴和耳朵都被用線縫上了。面目非常扭曲,像是死前受過極大的痛苦,相貌完全看不清。但從服飾上能夠看出來,這個人應該是個外來的旅客,他身上穿著戶外裝,腿上還綁著綁帶,里面還插著一把匕首。
“娘的!這個子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怪物,心里這么變態,殺了人還把眼睛鼻子封起來,不讓人喘氣嗎?”胖威啐了一口罵道。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為什么把人的口鼻封起來?”陳智問秦月陽,同時也捏住了鼻子,尸體太臭了。
秦月陽此時的反應,卻非常的震驚,她走了過去,臉貼著尸體發臭的臉,仔細的看了看,猛然見像想起了什么一樣,對陳智和胖威喊道。“你們快去看看,其它的房子里,有沒有這樣的尸體?”。
陳智和胖威看秦月陽這個反應,知道要大事不好了,他么立刻跑了出去,在最短的時間內,在村子里轉了幾圈,把周圍的幾戶民房都跑了一遍,然后回到了這里。
“和你猜測的一樣,每戶房子里都有一具這樣的尸體,全都擺在床上,放在屋子的中間,上面蓋著白布。我們沒有揭開白布,但估計和這具尸體,口鼻都被縫上了。”胖威和陳智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跟秦月陽說道。
“果然如此!”秦月陽瞬間恍然大悟,然后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說為什么這么一個滿是式神的村子,在旅游區中卻無人發現。估計這就是這些年來,住在這個村子里的旅客,最后的下場。”秦玉月睜大了眼睛說道:“如果我們再在這里住上半個月,那躺在這上面的,就是我們了。”
“我說芹菜秧子,你能不能別總打啞謎,這些怪里怪氣的尸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點說。”胖威有些著急了,滿臉是汗的問道。
秦月陽盯著眼前的尸體,思索了幾秒鐘,面色陰暗的說道:“這些尸體,就是你們白天所見到的那些村民,這些尸體按方向擺放在這里,是為了做一個陣法,叫做“往生陣”。
“往生陣”是古時候禁用的一種巫術,非常之邪惡,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只有上等半神才會使用。
但從漢朝起就被禁用了,后來即便是最高血統的半神,也很少有人會使用。這種陣法需要在人活著的時候,活生生的用銀線,封住眼耳鼻喉,讓他五感全無。然后再快速將其殺掉,這樣靈魂就會封閉在身體內,不能出去,等于就是斷了這個的往生之路,所以叫往生陣。
在漢朝時,皇后呂雉,曾將漢高祖劉邦的愛妃戚夫人,封了眼睛和口鼻,做成了人彘,其實就是不想讓她死后輪回。因為手段殘忍,后來在漢景帝時期,被嚴令禁止了。”
秦月陽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人到底有沒有死后輪回,這是個未知。所以這種往生陣,我只是看古典記載過,以為只是傳說而已,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但這個一千年前的陰陽師,卻在這里,做了一個一脈相承的咒語,讓一千年來每一個路過這里的人,都在這里迷失了心智,然后困死于此,變成了式神,當之前的式神靈力散盡了,就會有新的填補,一千年來周而復始。
他居然能布這么大的一個局,其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這個陰陽師,能維持這么大型的法術一千多年,力量會強大到何種程度,簡直讓人難以想象。”秦月陽驚嘆道。
“這個一千年前的陰陽師,會是晴明嗎?”陳智問道。
“不知道”,秦月陽搖搖頭說道:“我現在只知道,活人想走出這里,絕非易事。”
這時,老筋斗忽然打斷了大家的談話,“各位,我們現在還是快走吧!我們到處找路看看,想盡辦法離開這里,是最明智的選擇。”,老筋斗說完看看身邊的老于,從聽秦月陽說那些話開始,老于已經嚇癱了。
“對!現在別想那么多,趕快找出路要緊。”,陳智說著,示意大家趕快向村外走去。
就這樣,由胖威帶隊,陳智墊后,大家快步的向村口走去。
走出村口之后,這座大山真實的面目出現在他們的眼中,這不再是那個綠翠環繞的青山,而是荒山野,嶺漆黑一片,那些綠油油的田地已經消失不見,那些樹木也不再是茂盛蔥綠的樣子,而是一片怪樹密林。原來的山路已經消失,月亮也像蒙了一層霧氣一般,不再明亮,到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幾個人在山中越走越遠,繞了好幾圈,但卻找不到下山的路。
正在大家筋疲力盡的時候,就聽老于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給大家嚇了一跳。
“怎么了”,陳智說著,立刻轉頭看向他老于,只見他雙目圓睜,一只手指向前方,臉上冷汗淋漓,他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們看,前面那是什么玩意?”
陳智順著老于手指的地方看去,也吃了一驚。只看遠處的一顆枯萎的大樹下,好像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的樣子很奇怪,頭上好像帶著什么東西,就在那里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而且那個人的身影,陳智看著看著,居然感到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