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塔的內部,是一個很寬廣的圓形的大廳,大廳周圍的墻壁上,鑲嵌著一層一層的木閣,直通石塔的頂端。
木閣上供放著一排一排的靈牌,靈牌都很高大,上面封金雕刻著一些名字,名字都由神文書寫,開頭都是姜字。
而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圓形的玉石臺面,臺面上面刻繪著星辰的圖案,上方擺放著五顏六色的靈石,靈石的外面包著寫滿了咒文的黃紙。
大廳的正東方,站著一群身穿五顏六色法袍的巫師,他們的肩上披著野獸毛皮,頭上掛著獸頭,看不清楚面孔,每個人手中拿著一串念珠一樣的法器,對著臺面上的靈石齊聲頌唱著咒文。
那些包著黃紙的靈石在這些頌唱聲中,出奪目的光芒,各色光束匯通在一起直沖石塔的上方。在那里,一個不足月的嬰兒,正緊閉著雙眼,蜷縮成一團,懸浮在這些光芒中,像一個小太陽一樣,出萬丈霞光,直刺人的眼睛。
你們這是干什么?這是哪來的孩子,為什么被懸放在這里?,陳智看著這怪異的場面,問身邊的豹爺道。
這不孩子,豹爺抬頭看著上方的光芒之處說道,這就是你的先祖姜子牙,為人類所布下的結界所化。
這孩子是結界?,陳智不可置信的向上看了眼。
對!,豹爺向上看著,講述了一個簡單的故事,關于這個封印的故事。
5ooo年前,姜子牙因為不忍看到人類被神靈涂炭,于是運用靈石和自己強大的神力,創造了一個逆天改命的龐大結界。
這個結界太龐大了,覆蓋了山川五岳,人間萬靈,就是神靈也無法打破。但這個龐大的結界,卻需要消耗大量的靈石才能夠維持,人間的靈石多種多樣,藏于深海險川之中,藏于奇人靈獸體內,非常難尋。
在周朝之前,靈石一直都被神靈所控制,神靈是一種不同于人類的生物種,它們的生物結構高于人類,它們有能力把靈石融入身體中,變成自己的神力。
但姜子牙創造了這個結界后,人類的命運被改變了,但逆天改命的代價是非常大的,當時主導這場巨大變革的西岐武王姬,和作為神子的姜子牙一起,共同承受逆天所帶來的宿命。在他們死之前,曾經嚴命自己的子孫后代一定要竭力收集靈石,維護結界穩定,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5ooo年了,人類一直在繁衍延續,這個使命也一直被延續到今天。姜氏和周氏每一代族人都為這個使命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靈石耗盡封印被毀,那后果的恐怖,是無法設想的。
恐怖?恐怖到什么程度?,陳智看著豹爺,試探的問道。
呵呵!,豹爺淡笑著說道,這個問題去問你的祖先吧!他會親口告訴你。
祖先?姜子牙?他都死了幾千年了,難道你讓我問他的靈魂嗎?,陳智不解的問道,然后又看向了周圍那些穿著怪異的巫師們。
這些都是你們姜氏麾下的神巫,豹爺對陳智說道,他們世世代代為你們姜氏服務,維持結界,對你們姜氏族長忠心耿耿。他們都是半神之身,有些血統非常高貴,所有的巫術咒法無一不通,你作為新上任的族長,很多事情要向他們請教,尤其是他們中的大巫。
豹爺說完后,指了指站在所有巫師最前面的那個巫師,只見那個巫師身形巨高大,身上的穿著與其它巫師不同。他全身披著灰色的獸毛,臉上帶著一張黑的青銅面具,面具上刻著一張獸臉。他全身不露一點兒皮肉,灰色的皮毛散著灰塵,像是一個巨大的牦牛一樣,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會不會說人話。
這時,就見那個持燈的老童走了過去,對著那個帶青銅面具的大巫,微屈雙膝,恭敬的說道,大巫師在上,容小人為您引薦,這位貴人便是……。
咳嗯,一聲渾厚的嘆嗽聲,從那張青銅面具的后面傳出,喝斷了老童的話。
掌燈老童像一陣風一樣閃晃了一下,被嚇的立刻彎下腰不敢說話了。
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穿著五色法袍的巫師,一起轉身看向了陳智。
空氣立刻凝結住了,只見那個帶青銅面具的大巫,挪動著高大的身軀,一步一步向陳智踏來,他的身上系滿了細小的鈴鐺,每走一步,渾身的鈴鐺就咣啷響一下。
所有的巫師跟在他的后面,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逼向陳智,陳智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心臟碰碰亂跳。
大巫走到離陳智不到半米的位置,才停住,他高過陳智一頭,青銅面具粗大的鼻孔直壓陳智的臉,俯視著陳智。
他叫陳智,姜氏之子,是你們未來的族長,豹爺挑起八字眉,直視眼前的大巫,鏗鏘有力的說道。
咳嗯,青銅面具后面又重重的嘆嗽了一聲,傳出極其的鄙夷的語氣,女人庶生之子耳。
豹爺斜眼看了眼陳智,微微的笑了下,轉頭對那張青銅面具說道,身份由祖先決定,拿給他吧!
豹爺的聲音落下后,只見帶青著銅面具的大巫,渾身抖動了一下,停頓了很久之后,才極為遲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了陳智。
大巫張開了滿是泥垢的大手,那五個指甲長得像白骨精一樣,在手心上面放著一片透明的,像龍蝦片兒一樣的東西。
吃吧!,豹爺對陳智說道,這是你表叔公給你的。
陳智看著這一切有些無語,但他此時沒有時間多想,伸手把那片蝦片拿起,塞到自己的嘴中。
那透明的蝦片入口即溶化了,變成了一股苦水流進了陳智的咽喉中,而陳智的腦神經嗡的一下開始蹦跳起來。
劇烈的疼痛在他的腦中蔓延開來,那種疼痛的程度是人類無法承受的,陳智當時就開始大喊起來,倒在地上渾身扭動,雙手拼命地砸自己的腦袋。
這種疼痛很快就消散了,等陳智的意識逐漸清晰之后,他現自己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周圍是絕對的漆黑,前方閃過一絲光亮,陳智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前走去,只見前方的光亮處原來是一處山腳下,一股清澈的山泉橫穿而過,泉水汩汩流動著,一個身穿素白長袍的老人,正坐在泉水邊,雙腳泡在溪水里,任水中的小魚圍繞在他的腳面上。
只向直中取,不像曲中求,愿者上鉤,愿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