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的話,讓陳智想起了月光下,那五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帶武士。
刀子,能跟我說說組織中武士的事情嗎?,陳智之前從來不會問鬼刀這些問題,但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他已然成為組織中重要的角色,既然以后需要借力于這些強大的武士,那他現在急需在鬼刀的身上了解到關于這些武士們的信息。
我們這些武士都是從小在組織內長大的,有一些是武士們的后代,也有一些是組織在外面挑選的骨骼精奇的孩子,鬼刀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聲答道。
我們在組織內部受訓,武士的等級制度非常嚴格,沒有一絲的人情。從最初的白帶武士,逐漸升為藍帶武士,但晉升為紅帶武士卻是武士一生最高的榮耀。組織內的紅帶武士只有五個人,自古以來一直是如此,當成為紅帶武士時,身份就變成了大武士,是所有武士們的領袖。
其實你們這個等級制度挺好笑的,聽起來好像跆拳道一樣,陳智借酒意笑著說道,
再說,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何必還紅帶白帶的教條化呢?為什么不干脆多提拔一些紅帶武士。我記得在狐貍洞時,那個叫傅葉完達的武士,好像就是因為沒有被晉升成紅帶而被背叛組織的吧?聽說紅帶武士中,有三個都是姬姓后代,看來這種晉升制度,也是看重血統的吧?
并不是,鬼刀堅定的搖搖頭說,晉升紅帶武士,完全是實力強弱的結果,與血統沒有任何關系。傅葉完達是個很優秀的武士,是我從小敬重的人,他在組織內很有聲望,但他一直到死也不懂,極限體術并非是蠻力的結果。
鬼刀說道這里后微微停頓了一下,摸了摸袖口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腕帶的顏色并不是染色的,我們從成年開始,每個人都會得到一條白色的腕帶,這些腕帶由上古時期熾鳥的羽毛織成,由組織的神巫加持,會根據武士的能力而變色,當我們把這條腕帶系到手腕上時,這一生都不可能拿下來。
那就是說,你們紅帶武士不是受封的,而是自然生成的?,陳智驚訝的問到。
對,鬼刀點了點頭答道,其實這些腕帶,是在我們的手上自動變色的。
我15歲時,得到白色腕帶,在18歲變成了藍色,在那時,很多年長的白帶武士,都還沒變色。而我22歲生日的那天晚上,腕帶一夜間變成了紅色。那時,傅葉完達已經年過五十歲了,而他卻一直沒有等到這一天。
作為武士,對這種榮耀的追求是你難以想象的,很多藍帶武士終其一生,都沒有看到腕帶變色,于是他們開始懷疑,這條腕帶制度從頭到尾就是騙局,是組織上層依據血統高貴而暗箱操作。于是,一些武士就這樣郁郁而終了,但還有一些人不甘心這種命運,于是他們叛變了。
叛變了?去了哪里,暗部嗎?
陳智對叛變這個詞語非常的敏感,他馬上想到了在暗地里和組織一直較量的暗部。
對!,鬼刀輕輕的點了點頭,
暗部的信息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它們在大量招納武士。一些自認為才能卓著,但是卻沒有晉升的藍帶武士,就這樣叛變去了暗部。他們用尖刀將手腕劃爛,血染腕帶,誓與組織不共戴天。聽說這些人在暗部利用邪術,翻倍增強自己的能力,短時間內變得非常厲害,具體到什么程度現在還不得而知。
原來是這樣,陳智點了點頭,向鬼刀的手腕處看去,這些腕帶真的可以自己變紅啊?
是!,鬼刀淡笑了一下,挽出手腕上那截鮮紅色的腕帶,
能力越強,顏色就會越鮮艷。領說過,這鮮紅如血的顏色是組織世代武士血染沙場,用靈魂染就而成的,它是對武力最公正的判決,是武士終生的榮耀。其實在腕帶變色之前,武士對自己的能力已經清楚了,體術練到極限的時候,需要悟性來完成后面的那部分,可惜傅葉完達到死都沒有明白。
鬼刀說到傅葉完達這里時,似乎有些傷感,又連喝了幾杯冷酒。
陳智看著鬼刀袖口處鮮艷的紅色,問了句,你們幾個紅帶武士之中,那個肩膀上滿是刀疤的女人是誰?她知道你得到了白淺的刀,說她想看一看。
鬼刀的眼睛忽然警惕的閃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淡笑著說道,她叫姬盈,是領的女兒,父母皆是大武士,她很厲害,別去招惹她。
鬼刀說到這里之后,伸手把一直放在身邊的長刀拿了過來,拔出刀鞘,頓時,一股彌漫的霞光帶著寒氣迸出來,把室內的白熾燈光都壓了下去。
我正要問問你,這上面刻的字應該是神文,幫我看看是什么意思?
鬼刀指著雪白刀身上刻著的一個文字說道。
陳智仔細的看去,只見這是一個合體的字,主字比較復雜,而副字則是代表著殺戮。
這個字念作:誡,陳智看著鬼刀說道,如果我沒翻譯錯的話,白淺的這把神刀,名字應該叫做——殺誡。
呵呵!看來這把刀非常的適合我,鬼刀笑著,將這把刀貼身放好,然后繼續喝起酒來。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鮑家的伙計在山上把胖威抬了回來,胖威在三子的墓碑旁邊睡了半宿,早晨的時候腿已經不能動了。陳智和鬼刀都喝了很多酒,睡在了長廳的桌子上,兩個人一夜間不知不覺的喝一桌子的酒瓶子。
所有人在白天醒酒之后,決定要離開別墅,一起返回陳智家了,他們出來了這么久,陳智的老爸早就已經擔心的無可無不可。這段時間陳智一直用電話跟他爸聯系,騙他爸說自己還在外地公差,他爸對拆穿他的謊言并沒有興趣,只是不停地催促讓他早點兒家。于是他們跟豹爺打過招呼之后,決定集體搬回宿命堂了,
所有人現在還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驚喜,馬上就要落在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