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內之后發生的事情殘忍的難以想象,陳智親眼目睹著神巫師們用巫術,將豹爺裹在氣流里,然后硬生生的將他的皮肉剝離,然后強行刮去他骨膜,將神蠱一點點地取出來。
豹爺的每一片骨頭都被剝了一遍,那種巨大的疼痛甚至比凌遲還要可怕十倍,他的雙眼早已經上翻了,悲慘的叫了幾聲之后,氣力用盡,只剩下無聲的干嚎,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沒人可以想象這世上竟然有這么殘忍的一幕,讓人肝腸寸斷。
看到最后,陳智已經頭皮發麻了,他背過臉,無法再去直面這慘無人道的一幕。
大巫在完成第一次的剝離之后,將法術暫停了一會,讓豹爺可以繼續呼吸,否則他就要因為巨大的疼痛而休克死亡了。
這時候老筋斗已經看不下去了,胖威攙扶著他到了外室,陳智也跟著一起走出去,并將大巫叫了出來。
大巫看見陳智的臉色難看,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先跪倒施禮,聽候陳智的吩咐。
“按照規定,你們這些神巫是永遠不可以離開西岐王城的,是誰讓你們過來的?”,陳智冷冰冰的問道。
大巫似乎好久沒有到現實世界中來了,他不停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里的一切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然后他看了一眼陳智,恭順的回答到。
“回稟族長,巫醫為鮑先生檢查回去之后,將這里的情況都告訴了我們,我們通過巫醫采的血液,已經查出了鮑先生的病因,他的身上中有神蠱,已經深入骨髓,這種蠱可以迷惑他的心智,控制他的情感,非常強大,不是我們可以破解的。
首領得知之后勃然大怒,破例讓我們離開西岐王城,前來這里為鮑先生驅蠱。但這種神蠱乃是神靈所配制,無藥可解,我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將報鮑先生的皮膚和血肉先刮下來。然后再將他骨髓中的神蠱抽出,鮑先生從此后就可以脫離神蠱控制了。不過……”。
大巫說到這里的時候有點打怵了,他看見陳智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
“不過什么?你直說吧!”,陳智冷冷的說。
“不過這種方法十分的痛苦,鮑先生能否挺的過十次的刮骨,這個還很難確定。因為神蠱在傳說中都是神靈惑神使用,很少會應用到人類身上。我們只能按照古書上的方法去處理,至于鮑先生能不能活下來,就要靠他自己的意志了。”
“十次?你說剛才那種慘無人道的療法,還有做十次?那是人可以承受的程度嗎?這到底是誰的命令?”,陳智厲聲問道。
“是首領的命令”,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陳智的身后傳來。
陳智聽到這聲音一驚,立刻回頭看去,只見鬼刀從門外緩緩的走進來,鬼刀依然單手提著刀,受傷的左臂上綁著矯正繃帶,看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鬼刀的身后跟著兩個藍帶武士,他們像拎小雞一樣拎著已經被嚇得癱軟的秦月陽,秦月陽一動不動,雙眼渙散,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估計剛才在陳智下來的時候,鬼刀他們直接跳上三樓將秦月陽抓住了。
胖威和老筋斗看見這個情況,都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這時就見鬼刀回頭看了秦月陽一眼,臉上的表情十分冰冷,對兩個武士說,“把她帶到隔壁去,別讓她死了……”。
“是!”,兩個藍帶武士答應著,像拖死狗一樣的把秦月陽拖了出去。
“刀子……”。
看到鬼刀來了,陳智的心中既高興又憂慮,高興的是鬼刀的傷終于恢復了,在前一段的組織動蕩中也沒有被傷到,而憂慮的是,鬼刀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組織出現在這里,絕對是大事件。
鬼刀向前走了幾步,面色嚴肅地對大家說道。
“首領親口嚴命,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將豹爺體內的神蠱剝離出去,絕不能讓他變成行尸走肉。”
“硬性剝離,即便他會死嗎?”,陳智問道。
“對!”,鬼刀毫不猶豫的回答。
面對眼前的局面,老筋斗早已經完全沒有主張了,胖威和陳智也沉默不語,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即便是再危險,也只能搏一搏。
就這樣,之后的三個小時好像三年一樣的漫長,這屋子里發生的事情是完全反人類的,殘忍的難以形容。
豹爺在室內,被神巫們一次又一次的被剝皮抽骨,神巫們在做這些事時沒有一點的手軟,他們半神的血脈這時完全表露了出來,他們沒有人類的同情,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憐憫。
但在臥室門外,無論陳智怎樣讓自己鎮定,但他腦中一直都能聽到豹爺那種極端痛苦又無助的干嚎聲,他已經快要瘋了。
到后來,所有人都聽不下去了,老筋斗暈過去了幾次,被胖威背了出去。鬼刀緊握雙拳,頭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他和陳智面對面坐著,卻互相沒有說一句話。
最后的時刻終于到來了,當第十次剝離結束的時候,陳智聽到臥室內有一種女人的奸笑聲,又像是狐貍的,他和鬼刀立刻走了進去,只見一團艷粉色的氣體從豹爺的口中漸漸吐出。
那氣體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張狐貍的臉,邪魅的笑了一下,就散開了,神巫們立刻將旁邊的窗戶打開,那粉紅色的氣體被風一吹就不見了。
而這個時候的豹爺,已經像一灘泥一樣癱在床上,全身扭曲了,床單和被單上滿是汗水和血液,陳智甚至不敢去看他現在的面孔。
“鮑先生的意志力真的很強大,他挺過來了,呵呵……”,大巫剛笑了一下,立刻收了回去,因為他看見陳智的臉色陰冷的難看,這才發現屋子里的氣氛不對,急忙躬身說道。
“族長,您讓鮑先生好好休息,我們就先回去了。”
“去吧!”。
陳智微微的點點頭,示意神巫們可以出去了。
神巫們沒有再多言,而是立刻走出了房間,組織的車在下面等他們。
神巫剛剛離開,陳智就看見豹爺已經慢慢蘇醒過來了,他睜開雙眼看向天花板,好像大夢初醒一樣,隨后他抓住床桿勉強的站起來,腦門上全是暴跳的青筋。
“她在哪兒?”,豹爺的聲音讓人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