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站起身來,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兩個小伙子,只見這兩個小伙子的眼睛非常清澈,神色鎮定,看起來像是頭腦清晰,思維很通透的人。.
但陳智從他們的眼睛中,卻看到一種熟悉的光澤,那光澤非常隱蔽,但對陳智來說永遠忘不了,那是一種埋在他心中最深處的記憶和恐懼。
“你們到底是哪里派來的人?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吧!我娘她什么也不知道”
站在最前方的那個小伙子看起來有二十六七歲,說話非常的穩重,他先看了看陳智,然后又看了看葉秋,臉上明顯升起了猜疑的神情。
這時葉秋立刻迎了上去,
“你們好,不要誤會啊!我們是政府部門派過來慰問你們的,我們帶來了撫恤金,還了解一些你們現在的情況”
“政府部門?政府哪個部門?”,那個小伙子并沒有被葉秋的這一套嚇唬住,而是立刻就跟上了一句,眼神定定的看著葉秋。
葉秋被小伙子問的愣了一下,隨后抿著嘴笑了。
“我們是何中華原工作單位派來的,我們都是機關人員,想了解一下他家屬現在的情況”。
“我爹生前是冶金業領域的工程師,他的部門隸屬冶金工程部,他的身后事冶金部和縣政府已經處理過了,如果你是冶金工程部的人,請問你有證件嗎?”,
小伙子的這一套話完全在情理之中,讓人無法拒絕,而且他說話的時候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絕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而這一下還真的給葉秋問愣了。
場面一時尷尬起來
這時,陳智忽然走了過去,他沒有去回答小伙子的問題,甚至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陳智的腳步很快,在兩個小伙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繞了過去,直接向何中華的老婆走了過去,陳智的雙眼凝視著何中華的老婆,冷冰冰的問,“藏在你家里的那個男人呢?”
“你,你說什么呢?我家里從來就沒有藏過什么男人,你不要聽山下的人亂說,毀我們家的名聲”,何中華的老婆被嚇得要死,慌張的不停擺著手。
“我再問你一遍,你家里的那個男人呢?”,陳智似乎不想多說什么,他冷冷的看著驚慌失措的何中華老婆,臉上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他的右手抖了一下,一股跳躍明顯的烈咒氣流從他的手臂中散了出來,那些氣流非常的炙熱,將周圍的空氣都燃燒起來,風雷咒混在其中,出了噼噼啪啪的電流聲。
陳智這個舉動可把周圍人都嚇壞了,誰也沒有想到陳智會忽然翻臉,而且也沒見過這種非正常的景象,犟饅頭以為自己見了鬼怪,被嚇得失聲叫了一聲,然后藏到了角落里,而那兩個小伙子立刻護在何中華老婆的前面。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你想要干什么?來人啊,救命”,兩個小伙子明顯有些慌了,將自己的娘護在身后,大聲的呼救,但漆黑的山中哪有半個人影。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他在哪兒?”,
陳智說完之后手一翻,凌厲的氣流橫空驟起,在空中閃出一道霹靂,在何家母子的周圍結成了四道氣流墻,帶著翻滾呼嘯的電蛇迅變成了一個四方形的結界,急的向他們靠近過來,那呼嘯著的電流隨時會將它們電成焦炭。
葉秋被陳智的這個行為驚住了,他急忙拉住了陳智的肩膀,阻止道,
“智哥,這些可都是些平民老百姓,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我們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處理問題,而且你的這種能力不要輕易展現出來,這里這么多的人,事后我很難遮掩的”
“如果不是用這種方法,他們是絕不會張口的”,
陳智冷冷的回答,隨后口中默默的念出咒文,如透明立方體一般的結界越縮越小,帶著噼啪作響的電流,馬上就要碰觸到何中華母子三人的身體了。
烈咒的威力十分強悍,即便是銅頭鐵臂的妖魔,也會在分秒之間被狂爆的烈咒劈成焦炭殘渣,何中華的老婆和他的兩個孩子完全嚇傻了,他們抱在一起,在結界里面失聲慘叫著,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就在這千鈞一之刻,只聽咯吱一聲,那間村屋緊緊閉著的屋門忽然間被打開了。
在那屋子的木頭門被打開的時候,出了一聲重重的金屬撞擊聲,原來那木頭門的里面全部都是鐵皮的,在開啟的門后面,一個頭上罩著黑紗的人正站在門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別動我的家里人,我就在這里,有什么事和我說吧!”
陳智看到屋子里的人現身了,手一揮,結界立刻煙消云散而去,何家母子三人瞬間摔落在地上,他們可真是被嚇壞了,抱頭大聲痛哭起來。
剛才的場面非常的混亂,鬼刀和伙計們聞聲全都跑了進來,看著院中瞬間變化的情況,站在那里等候陳智的命令,而犟饅頭早就被嚇的縮在院角處,哆哆嗦嗦的不敢過來,這時,就見到門口處的那個蒙面人說道,
“你們要找何中華對吧?我就是何中華本人,有事進來說吧”。
那男人的聲音十分沙啞,而且極不自然,好像故意改變了聲音一樣,但說話的態度卻相當的鎮定,他對陳智招了招手,然后轉身走進了屋子里。
鬼刀看到這個情況后,要陪著陳智一起進屋去,但卻被陳智攔住了,陳智在鬼刀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鬼刀便向退后了幾步,抽出長刀,守在了院子里。
隨后陳智從后腰處抽出了小貓咪(豹爺送的遠程狙擊手槍),放到了葉秋的手里。
“兄弟,你留在外面,記住,等會里面不管生什么事都不要插手,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行”,
陳智說完之后,重重的拍了拍葉秋的肩膀,隨后毫不猶豫的向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