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先生,你怎么能讓我做如此殘忍的選擇……”,
米娜急的聲音都變了,這個金發女人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堅強,聽到鮑平的話后,眼淚竟然一下子落了下來。
“TONY是怎么死的?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因為你們的人才死的,如今他的孩子落在別人的手里,你們就看著不管嗎?那孩子才兩歲呀?如果他落在埃及人販子手里,難以想象……”
“做選擇!”,
鮑平似乎沒興趣聽她繼續說下去,用煙輕輕地彈著煙灰缸,聲音中有些許的煩躁。
“鮑先生,您不要說這樣無情的話……”,米娜嗚咽起來,
“極盜者團隊是我父親一手創立起來的,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如果我放棄了他們,他們一旦被緝捕,就會終身困在牢獄里,而且極盜者團隊散了,我還有什么臉面時候去見我的父親?嗚嗚嗚”。
米娜說到這兒的時候,眼淚噼噼啪啪的落了下來,西方女人的臉本來就很白嫩,她的雙眼紅腫了之后,眼睛變得更大了,看起來水汪汪的,非常惹人憐愛。
但鮑平似乎沒興趣看這楚楚動人的一幕,而且他似乎被米娜哭煩了,微微皺了皺眉頭后,把煙掐死在煙灰缸里,轉身站了起來,
“做完選擇告訴我”,
鮑平說完這句話后轉身離開,阿索武士立刻跟了上去,保護在他后面。
米娜看見鮑平要走,急忙要上去追他,卻被阿索一下子制止在門口,阿索武士提起刀柄對米娜嚴肅的搖了搖頭,警告她不要再跟下去了。
鮑平離開房間之后,米娜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無法控制的嚎啕大哭起來,老筋斗一下子慌了,急忙拿著紙巾過去勸,
“米娜小姐,你怎么這么糊涂?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話,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個時候你還在猶豫什么?快做選擇吧!”。
“我沒有辦法做選擇,嗚嗚”,
米娜哭得一塌糊涂,這幅完全失去理智的脆弱樣子,讓陳智有些意外。
米娜在陳智的眼中,曾經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性,她拳頭的非常有力,打在陳智頭上的疼痛,依然留在陳智的記憶中,但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在這種抉擇時刻也會表現得如此脆弱,眼淚在這個時候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而女人永遠都理解不了。
老筋斗急得團團轉,怎么勸也不行,最后他用力拉起米娜,言詞非常懇切的大聲說,
“米娜,你可真不如你父親啊!這個時候哭有什么用?
我接觸過你父親幾次,他可是個堅強的人啊!所以我才原意結交你們極盜者,這么多年了,我和你父親也算是朋友。
你聽我一句勸吧!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快點做選擇,可千萬別把豹爺給弄煩了,他現在今非昔比,想見他一面非常難?他要是走了,你想再見他就不可能了,到時候你可怎么辦?”
“金叔,我現在的確無法選擇!你幫我再求一求鮑先生,請他幫幫忙請您幫幫我們,我手里還有很多高純度黃金,我愿意全部送給鮑家做酬謝,秋秋你秋秋你秋秋你”
米娜在這種激動的時刻,中文也說得不那么利落了,雙眼眼淚汪汪的看著老筋斗,低聲下氣的乞求著,
“你怎么還不明白?”,老筋斗氣得直跺腳,
“你就死心吧,米娜!你當這里是慈善堂啊?這里是鮑家,人命關天的事兒天天都有,你這又算是什么……
而且你那些事兒我都聽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這兩件事兒中的任何一件,都要搭上人命才能辦成。
說句實話,豹爺能答應你一件已經算是夠意思了!這需要動用我們背后的勢力才能辦到啊!沒有那么容易!所以你快點下決定吧,可別再猶豫了!”
這里正在說著,門吱啦的一聲被拉開了,阿索武士推門走進來,傳達鮑平的意思,
“鮑先生問你,最終的決定是什么?如果還沒有決定,我們就要離開了,你也不必再來找我們……”
聽到阿索的話后,老筋斗立刻緊張的看著米娜,不停的給她打眼色,讓她趕緊做決定。
米娜此時淚流滿面,紅腫的眼睛里滿是猶豫不決,最后他嘴唇哆哆嗦嗦的吐出了幾個字,“我要救那個孩子,先把他的命救下來再說吧,嗚嗚”
米娜說完之后就哭了,然后她雙手抱著肩膀在墻角處縮成了一團,渾身哆哆嗦嗦的,似乎十分的心痛。
阿索武士默然的聽完她的答案,隨后點了點頭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
陳智忽然說叫住了阿索,轉頭看了看墻角處的米娜,然后轉回頭對阿索說,
“請轉告鮑爺,處理極盜者們被通緝的問題吧!孩子的事不用管了”
“這……”,
阿索武士聽到這個命令時,自然的去看了一眼米娜,只見米娜驚訝的抬起了頭,滿臉不解的看向了陳智,老筋斗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子,你這是……,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陳智沒有回答老筋斗,而是對阿索武士點了點頭說,“就照我剛才說的,去吧!”
“是!”,
阿索武士立刻點頭復命,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時,屋子里的米娜和老筋斗都愣住了,尤其是米娜,雙眼中帶著難掩的憤怒對陳智喊道,
“tony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要把他的孩子害死嗎?你這個人真是太邪惡了,真是惡魔,是scoundrel!”
“你這是中英文結合嗎?”,
陳智笑著看向米娜,然后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正色說,
“你說TONY是我害死的,我不想解釋,但這個說法以后永遠不要再提起!
不過tony孩子的事情,我會私人幫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