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胖威的喊聲后,大家急忙跟了過去,將目光停留在了前方的壁畫上,而讓人難以置信的畫面卻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只見壁畫上清晰的畫著四個人,兩男兩女,他們都穿著現代人服裝,兩個亞洲男人和一個亞洲女人,還有一個是金發的西方女人……
這四個人的表情都很凄苦,他們的身上還捆著一條胳膊粗的鎖鏈,鎖鏈上有兩個細長的倒鉤,直接從這四個人的琵琶骨上橫穿而過,倒鉤上的血液鮮艷欲滴,仿佛這一切就發生在上一秒,看起來是那么的血腥。
但這個四個人均是繪的平面畫,沒有真人鑲嵌在里面,不過墻面上的墻皮都是打開的,好像在等著祭祀的真人嵌入。
而在這四個血淋淋的人的身后,是一排黑袍的神徒,他們手中拿著鎖鏈,露出了模模糊糊的面孔,表情很微妙,似乎是在笑,他們的后面有一個少年,正懵懂的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待著被交易。
而在這些神徒的對面,站著一個人,他手中拿著鎖鏈的另一端,面容完全露了出來,那張臉孔雖然是側面像,但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出,那是阿特巴。
當大家看見這幅畫面的時候,全都呆住了,時間好像凝固在空中,隨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阿特巴。
米娜和姬盈都快速的包圍住他,胖威則黑著臉把沖鋒槍端起,槍口對準了阿特巴的腦袋,一句話也不說,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阿特巴也清晰的看到了那幅畫面,他難以相信的看著那幅畫,然后快速的向后退了幾步,將女兒護在后面,
“網!不要沖動,這跟我沒有關系……”
“跟你沒關系?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啊……”,
胖威舉著槍一動不動,雙眼死盯盯的瞄著阿特巴,
“早就看你不對勁了,一直納悶你把我們騙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現在終于明白了,這壁畫上畫的清清楚楚,原來你是想那我們當祭祀品來換回你兒子,四換一,你小子可他娘夠狠的啊!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邪神……”
阿特巴是當過實戰兵的人,知道胖威現在不是開玩笑,眼前就是生死危機,他拉著女兒迅速向后一閃,
“噠噠噠”,一串子沖鋒槍子彈打在了墻面上,頓時塵土亂飛。
“陳!”,
阿特巴求助似地看了一眼陳智,但他看到陳智的表情很冷漠,并沒有去阻止胖威開槍。
看見子彈落空后,胖威再次瞄準阿特巴父女,而這一次米娜的槍也舉了起來,對準了阿特巴的腦袋。
“普娜,快跑!”,阿特巴用阿拉伯語對女兒喊了一句,也舉起了長槍對向胖威。
“艸!真想和老子練吧練是吧?這回就讓你知道知道你胖爺爺是什么人物……”,胖威自從看見那副壁畫起就怒火中燒了,現在青筋都爆了起來,準備和阿特巴來一場火拼……
“等等!”,
陳智的手壓下了胖威的槍管,同時雙眼看向了阿特巴和他沒有逃跑的女兒。
“阿特巴,我能聽聽你的什么解釋的嗎?”
“我沒有什么可解釋的,”,
阿特巴的情緒現在非常激動,他拿著槍的手一直在發顫,不停的注意著胖威和米娜的槍口。
“陳!我之前從來沒有到過這里!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壁畫,我并不清楚。
但我從沒想過拿你們去換我兒子,我是尊重生命的人,你們也有母親,我不會拿別人的兒子去換自己的兒子,這不是交易,這是殺人!”
在黑暗的光線中,阿特吧的眼睛因激動而充血,紅的嚇人,他的聲音一直在發顫。
陳智的雙眼死死地看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又轉頭去看姬盈,姬盈對他搖了搖頭,最后陳智再次看向阿特巴說道,
“不管事實如何,我現在不可能讓你留下來,因為你有可能會傷害我的同伴,我不能冒這個險!對不起……”,
陳智說完后手輕輕一動,如發絲一樣的精細氣流瞬間纏繞過來,如光團一樣將這里照亮了。
“陳!等一下”,
阿特巴看到陳智的氣流后,立刻放下槍,雙臂上舉,表示投降,
“我發誓,如果這壁畫上的意思是,要用你們的生命交換才能救出我兒子,那我一定會選擇放棄,我不會為了私利而殺人,這是我的原則!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那我們就此分開,各去尋找自己的路,互不干涉。
分開后我根本就無法傷害你們,你們也看不見我,我用靈魂對這片沙漠發誓,如果我想要害人,那我將永遠埋葬在這片黃沙之中!”
“行了,你就別扯犢子了!你們埃及人沒事就發誓,鬼才信呢……”,胖威依然端著槍,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阿特巴不去理他,而是直直的看向了陳智,
“陳!你很強大,但我知道你并不邪惡,你不是輕易殺戮的人,放我們走吧!我們各走各的路”
“你錯了,我沒你想的那么善良”,
陳智忽然一閃就到了阿特巴的面前,他的瞬間氣流移動,把阿特巴和普娜嚇得倒退了一步。
陳智快速的卸下了阿特巴的槍,然后用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刻阿特巴差點被壓得跌倒在地上。
當陳智的手拿開時,阿特巴的肩膀上出現了一條閃著熒光的氣流絲。
“如果你敢說謊,無論你躲在哪里,我都能殺了你!包括你的女兒,我會讓你們的身體化為灰燼”,陳智的雙眼浮起一層灰色,看著阿特巴的臉很久,最后陰沉的說了一句,
“走吧!”
阿特巴明顯被嚇壞了,他的身體向后傾斜了一下,然后提起自己的槍,快速的領著普娜鉆進了黑暗中。
聽著他們腳步聲越來越遠,胖威和米娜的槍才放了下來。
“陳!你覺得他們說謊了嗎……”,米娜放下槍后立刻問陳智,這一路上米娜對阿特巴的印象非常好,她真的不敢相信阿特巴是把他們騙來送死的。
“不知道”,陳智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沒有說謊。但人性是復雜的,我以前總是想去相信人,但現實卻告訴我,人性是不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