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山上走,周圍的環境便越復雜起來,這里的樹木大大小小,高低不齊,有點像是古陣法的痕跡。
而且他看見了一些極為粗壯的大樹,那些大樹都有五六人抱那么粗,大樹參天,非常高大,明顯和周圍的樹木不同。
這一棵棵粗壯的蒼天古木上,都刻繪著古老的咒文,那些咒文已經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了,但樹杈上都用彩色的絲娟條,接扎成奇怪的形狀,一串串的落在那里,形成了保護性的咒法結界……
“這就是我們祖先留下的結界……”,
呼蒙邊走邊對大家說道:
“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祖父就經常帶著我們這些男孩子來這里玩,那時候我特別喜歡用小刀挖這些大樹的皮,我的祖父就打我的手……
他告訴我,這種系著咒文的大樹都是神樹,每棵大樹里面都藏著一顆人頭,那是我們的祖先留下來保護我們的。
說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山中曾經有過很多邪魔精怪,它們非常兇惡,經常吞噬我們蒙古人,那個時候我們山里還都是些未開化的山民,對這些精怪沒有辦法。
但我們黃金家族的人卻非常勇猛,他們將那些妖魔都抓住了,然后斬掉頭顱,封進了這些大樹里。
然后我們蒙古的法師們,在大樹外面扎上有咒文的法帶,從此這些妖魔就只能在這里替我們守山了!它們在大樹中的怨念越深,力量就越強,能把企圖潛入大山的惡魔鬼祟都抵擋在山外”
“我說你能不能別說的那么嚇人,我們又不是來聽鬼故事的……,”
胖威拉著鬼刀一步步向上爬著,自從失明之后,他的神經變得極為脆弱,“你小子能不能別說的那么慎人,還大樹里封著妖怪,不知道我現在看不見啊?你再說我可不敢上去了啊……”
“嘿嘿”,這無非就是以前的傳說而已”,
呼蒙笑著說:“至于那大樹里面到底有沒有人頭,誰也不知道。我們也沒人劈開來看過,我估計都是瞎編的
但是你看這些大樹的確不一般,這么粗壯的樹,在山里面可不多見……”
“的確如此!!”
陳智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后站住仔細細的看可看那些黃色的布帶子!!!
那些布帶子的位置很有規則,一層疊著一層,新的布條子摞在舊布條上面,上面是用紅色朱砂寫下的咒文,但風格非常粗狂,有些古薩滿教的風格
每一棵大樹上的咒文布置都不一樣,但大樹的位置縱橫交錯,排成一行,就像是星辰的位置一樣,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將這座大山完全圈了起來……
陳智心里明白,這是一個十分古老的保護性結界,而且力量非常強大,強大到難以想象的程度!!!
設下這古老結界的人,已經無法追溯,但可以確定的是,有了這條強大結界的保護,外界力量是難以侵入到這座大山里來的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古老結界已經裂開了一個縫隙,就像是牢不可破的城堡被打開了一個入口一樣,現在結界已經失效了……
陳智沒有說什么,只是摸了摸那些粗大的樹干,然后轉回身繼續爬山
由于呼蒙對這里的地理位置很了解,所以他們這一路向上爬的很快。
只是胖威這一路上吭吭唧唧的,一會抱怨自己眼睛看不見了,一會抱怨陳智沒良心,后來又說自己腿抽筋了,非要鬼刀背他不可,氣得大家都要把他埋山里,毀尸滅跡了……
一個多小時之后,他們終于抵達了山腰處的礦工村。
這雖說是一個村子,但其實就是一個大礦場基地,村子的位置正在山路中間,是外面進入大山的入口……
這里的房子都是簡易房,基本都是鐵皮臨時搭建的,和現在礦場中看到的簡居屋一模一樣,但房子外面放著很多晾干的奶皮子,有些甚至還掛著些女人的衣服。看得出,以前有很多家眷生活在這里……
呼蒙帶著大家走進村子里之后,先大聲喊了幾聲……
出來了幾個灰頭土臉的老礦工!!!他們大部分都比較年邁,腿腳不太利落,臉上都有著驚恐的表情,他們看見呼蒙來了之后非常高興,眼淚汪汪的拉著呼蒙的手,訴說他們的苦楚。
他們告訴呼蒙,只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這村子里基本就沒有人了,他們是因為無處可去才留在這里的,但每天晚上膽戰心驚,苦不堪言……
呼蒙代表黃金家族安慰了他們幾句,然后帶著陳智他們,走進了原來礦主住的房子,也就是傅媛媛的老公,曾經住過的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用木材和水泥建成的小樓,明顯要比這里礦工們住的房子要寬敞明亮得多,而且里面大部分都是現代化的設施,電視;電燈;冰箱一應俱全!!!
呼蒙推開屋門之后,里面散發出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好像是食物發酵了,似乎礦主死在這里之后,這房間就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這就是我那死去的叔叔,住過的地方……”,
呼蒙進去之后,想打開屋里的燈,但這里的電似乎已經停了,呼蒙沒有辦法,只好擰開手電筒,帶著大家向里面走去。
這房子內的格局并不復雜,穿過了廚房之后,便是主臥室,而主臥室內還有個浴池。
“我叔叔當時就是在這浴池內死去的……”,
呼蒙說完之后,推開了浴池的門,然后用手電左右照了一下。
只見浴室內,四處都是水流的痕跡,而地面上還有很明顯的煤渣殘留,弄的浴池內四處臟兮兮的
“這件事真的很奇怪……”,
呼蒙轉過頭來,對大家說道:
“他們發現我叔叔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體上全都被煤渣粘滿了,那感覺就好像是被厚厚的煤渣給埋上了一樣。
后來聽見驗尸的人說,他的肺和胃里全都是煤渣,非常的不可思議……”
“你叔叔是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陳智跪下來,用手拈了秥地上的煤渣,問呼蒙道。
“不是!!”,
呼蒙搖了搖頭:“我叔叔當時是和他的妻子一塊住在這里的,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中國女人。”
呼蒙說到這里時又笑了笑,
“當然,我叔叔是個花心的人,他在這里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帶新的女人進來。
不過這些女人是不可能殺了我叔叔的,因為我叔叔的力量很大,即便是這個年紀了,也能和我摔跤”
呼蒙說完之后,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煤渣,
“我總覺得,這肯特山煤礦中肯定藏著什么東西,他們從地底下爬出來,殺了我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