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智的話后,鮑平淡淡的笑了笑:
“沒有意義的話,我從來都當沒聽見,我建議你以后也不要聽,那些話會擾亂我們的思維,不必理睬。
反倒是姬胡說的那句話,我們應該重視!”
“你是說......”,
陳智看著鮑平,回想著姬胡在姬楚死前喊的那句,你還在因為他鬼迷心竅嗎?,這句話的確頗有深意。
“你是說……,姬胡心中對鬼魂武士這個人,已經有所懷疑了是嗎?”
“也許吧!”,鮑平點了點頭,
“人不可能莫名其妙說出那種話來,我想他心中應該有個大概的范圍。
畢竟對于長老來說,忠于西岐王城,是一種烙在靈魂深處的信念,想要動搖這種信念,并沒有那么容易。
以姬楚的年歲和威望,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她甘于拋下一切,來做這個可恥的內應呢?一定是對她很有影響力的人。可見這位鬼魂武士,在姬楚長老心中有著無比重要的位置。
不過老一輩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姬楚也已經死了,我想這個人是誰,只有姬胡自己心里知道了!”
“姬胡現在正在斃室受鐵鞭懲罰,你準備拷問他嗎?”,陳智問道。
“不必了!”,
面對陳智的問題,鮑平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他還是我的西岐的大長老,我相信,他一定會主動說出來的!”
鮑平說完之后,沉默了一會,然后將茶幾上的一個小罐子打開,將里面那些鮮紅的犼血晶拿出來,再次放進了茶杯里……
陳智發現,在這個過程中,鮑平一直緊緊的皺著眉頭,似乎對這東西非常反感。
“你還在喝這種東西嗎?”,
陳智看著那些如鮮血一般通紅的犼血晶,竟然從心底泛起一種惡心的感覺。
其實這種東西一直散發著一種特別的味道,那種味道很血腥,像是屠宰場中積壓鮮血的味道,而這種味道似乎會經過人的皮膚向外滲透,服用了犼血晶之后,鮑平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濃濃的血腥味,有的時候讓人感覺,他就像是一具尸體!
“是啊”,
鮑平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說:
“巫醫說,還要喝很長一段時間,也許十年,也許五十年。
但這種東西現在也越來越難喝了……
不知道為什么,從前幾天開始,一聞到這種東西的氣味,我就非常惡心,那種感覺……”
鮑平說到這里的時候,竟然不自主的咬了咬牙,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卻給了陳智一種異樣的感覺,對于鮑平這樣的人來說,疼痛的忍耐性極其的大,即便是再痛苦的事情,他也不會表露出來。
即便是他當初在狐貍洞里,徒手取子彈,眉頭也沒皺過一下,但是現在,居然會做出這表情,似乎那些鮮紅的犼血晶,比剝皮拆骨還要讓人痛苦
他也已經喝了這么久的東西,為什么現在,竟然會如此排斥……,而且表現出來,這非常不像他!
而到最后,鮑平最終把那杯鮮紅的茶水喝進去了,他放下茶杯后,轉頭看向陳智,“對了,那張地圖已經取回來了吧?”
“對!”,陳智聽到這里的時候,立刻想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
隨后他在空中揮了一下手,那個烈咒氣流表就騰空出現了。
而在那圖表中,一副精密的地圖完全展現了出來
“原件我沒有拿回來,但我已經把那張地圖上所有的內容都復制過來了”,陳智指著空中的地圖說道,
“這就是當時白起的后人們,繪畫的那張地圖!”
“哦?”,
鮑平聞言抬起頭向上看去,只見浮現在空中的是一張很復雜的山脈圖,
那是一個四周環山的地方,中間的地方就像是一個盆地,盆地很明顯比旁邊低洼很多,遠遠看去就像聚寶盆一樣!
在盆地的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標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彩蛋一般,埋藏在地下,
而圓形彩蛋的周圍,是一片代表樹林的綠色地帶,那片綠色地帶非常濃密,而且范圍很遼闊,里面畫了很多代表村屋的標志,還有很多代表人的標志,應該是一個村落
但不同的是,那個村落外面用紅色的筆,重重地畫了一個圈,將里面標注上了。
“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研究這張地圖……”,
陳智說道,
“這張地圖上的記載非常詳細,可以說是完全按照現在的地標方位來繪畫的,旁邊的地理學數據,把整個山脈的高低度,都完全精細的標注出來,
但他們用的都是古測量法,所以數據有些復雜,不過古法反倒是更加的可靠,誤差很小
我通過這些數據,以及周圍的山脈情況,已經大概推斷出這是什么地方了。
其實這個白淺神墓的位置和民間傳說的也差不太多,就是白起所葬的位置,那個地方就在咸陽城的東郊,渭河北岸任家咀,秦時稱此地為杜郵。也就是現在的陜西省。
我查過這個地方的資料,已經找到了周圍的那排山,但是中間的這個圓形的盆地,卻沒有在任何地貌照片上出現過,應該是一處尚未被勘測過的地帶
也就是說,當年一定有人用某種咒法,將這個盆地完全圈起來,將這個地域完全隔離于世外,這個圓形的盆地對于外面人來說是全部透明的,常年與世隔絕,與外面從不相通。
這個用紅色記號筆圈著的村子,應該也是與外界不通的,這個村子里面居住的是什么人,我們現在還不清楚。
但我現在奇怪的是,當時老首領用紅色記號筆圈下這個村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紅色記號筆,而是朱砂筆!”,
鮑平看著那張地圖,沉吟了一下后,才輕聲回答:
“這是西岐王城從古時延續到現在的習慣……
朱砂筆只能組織的首領使用,朱砂筆下圈的都是處死的人,老首領在那里畫了個圈,意思就是說,這圈里的人,本來都是應該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