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啥?”,
胖威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白客的話,等想明白了之后,立刻氣的滿臉通紅。
“我說白客,你這是又抽風了還是怎么了?
我說你這情緒怎么一會一變,比你那臉變的還快呢?
你拿誰當誘餌?拿我們大活人當誘餌啊?
靠你娘的,你自己怎么不去當誘餌?別白瞎你這樣小鮮肉的臉”
“別惹他!”,
姬盈忽然間拍到了胖威的肩膀上,用力一抓,示意胖威不要再說了。
從地府的事情之后,姬盈和胖威之間一直很少說話,對姬盈這個忽然的舉動,胖威一個冷不防,立刻回頭去看姬盈。
只見姬盈的面色很嚴肅,雙眼直直的打量著前方白客,輕輕的胖威搖搖頭,隨后用唇語小心翼翼的說,
“他現在和原來不一樣了。
他現在很強,別去招惹他,別激化他的情緒……”
“嗯……,嗯”,胖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立刻回頭再去看白客的反應。
而白客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胖威的話,他只是隨意的看了胖威一眼,就像是看路邊的一只小蟲子和老鼠一樣,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隨后他又看向了陳智:
“把你的人招集起來吧,我們剛才的力量已經展現出來了,那些天狗不敢過來!
現在這間石室是安全的,你稍作休息,你把你缺失的那些能量補充回來,我還要和你說一下我的想法……”
“嗯,好吧……”,
陳智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再次看了一眼白客,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此時再多的問題,都是沒有意義的。只要白客還站在他的隊伍里,還站在他們一邊,他就沒有必要再問任何問題!
隨后陳智打開結界,讓姬盈和胖威走出來。
姬盈同時將所有的武士都召集過來,進行修整。
武士們此時的樣子非常的慘烈,那些天狗非常不好對付,基本所有的武士都掛了彩,很多武士身上的皮肉骨頭都受到了重傷,但幸運的是,沒有傷亡一人。
大家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巖壁和角落處,互相上藥,矯正扭曲脫臼的骨骼。
就像白客所說的那樣,這個石室內依然安全多了,再也沒有了那陰森的氣氛,如濃墨一般的黑暗也神奇的散去了,就連手臂上的探照燈,也能正常投射,完全發揮照明效果了。
幾個武士將背著的物資堆放在中間的地面上,然后打開便攜式戶外燈,放在地中間照明,整間石室立刻明亮起來,視線已經好了多了。
在眾人中,夏老武士受的傷最嚴重,剛才因為擔任前鋒,他頂住了別人一倍的攻擊力。
此時他后肩膀處的筋骨,受到了大面積的撕咬傷害,鮮血已經將工作服完全浸透了,姬盈坐在他的背后,用匕首幫他把后背上的衣服一點點撕開,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露出來,然后把藥物一點點涂在他的后背上。
陳智和白客則單獨坐在了一起,他們一起靠在了墻壁上,陳智剛才耗費了一些體能需要補充,他靠在墻壁上喝了些水后,又在百寶囊中翻出補充性藥粉放到嘴里嚼。
這些藥粉都是巫醫制作的,可以快速的補充體能,其效果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是專門針對陳智消耗法力之后,精疲力竭而嗜睡的情況。
陳智把這些藥粉大把大把的放到嘴里,然后用力嚼了起來,說是藥粉,其實都是一個個非常有彈性的球形顆粒,放到嘴里的時候,像咬塑料一樣嘎吱嘎吱作響。
陳智閉著眼睛咀嚼藥物,就聽見白客在旁邊對說道:
“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這些人不可能完全都帶進去了,那是不可能的。你必須要學會取舍,我們才可能做成這件事!
你和人類居住的時間太久了,但不要用人類的思維來想問題。”
“哦……”,
陳智只輕聲哦了一聲,隨后便默默的聽著,沒有說任何的話。
白客繼續說道,
“那些天狗都是守在這里的死士,守墓就是它們的任務,它們絕不可能放棄!
它們現在是受了傷,又忌諱我們兩個的能力,所以才不出現,但如果你繼續向前走,它們一定會再出現并于你赴死一搏。
而后面的天狗還有很多,你剛才看到的,只有1/3而已……”
“哦!”,
陳智依然只是哦了一聲,嘴中用力的咀嚼著藥粉,閉著雙眼靠在墻上,似乎并沒有認真聽白客說話,隨時都會睡著了一樣。
而白客卻沒有因為陳智這種態度,而有所影像。
他直起腰來,撿起了一塊帶尖兒的石頭,在地面上畫了起來。
他繪圖能力似乎忽然變的很強,橫平豎直的畫出了一個方形的圖案,然后里面畫了幾條弧線,構成了一個清晰簡單的輪廓。
那是迷宮內的地圖,和石屏上的那副一模一樣,十條路線直通最深處的石井……
“我們就在這個位置!”,
白客自顧自的說著,在最中間的那條路上,畫了一個圈。
“你選的這條路是對的,這是通往迷宮內部最近的一條路,這條路筆直向前走,就是白起的神棺。
但是你應該也注意了,這條路并不是孤立的,它在向前的路途中,和周圍的路徑都是相連著的。”
白客說完之后,向周圍的那幾條路徑,畫了幾條分叉線,那里清清楚楚的顯示,這條筆直的路一直向前,會經過很多與其他路徑相聯系的分支路線,這時就聽見白客繼續說道,
“如果我們一直沿著這條路向前走,就會不停地遭遇這些天狗的襲擊。
而且黑暗會掩護它們,它們會藏在每一個分支路口處攻擊我們,到時候我們身后龐大的隊伍,會變成我們的負擔,我們兩個的力量也就會被耗費。
所以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保全我們兩個人的力量。
因為到最后,這些武士都沒有實際用處,想要再次將他封禁,只能靠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