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非常古怪的木頭匣子,外面都是青銅片包裹的,構造非常精細,乍一看像個鐵皮做的八音盒一樣,但是整個匣子表面卻沒有任何縫隙
陳智在姜氏藏書閣的《古物通鑒》里,曾經見過這種匣子的樣圖。
書中記載,這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神靈時代,神民貴族中用來傳遞信件和禮品的容器,基本功能就像現在的快遞包裹一樣,但是要講究的多。
那個時候的神民們喜歡互相贈送禮物,有些禮物非常貴重,需要特殊的承載器皿,這種木匣子就像是現在的保險箱一樣,將貴重物品放在里面之后,扣上蓋子,只有收件人本人念誦一段咒文才能開啟,否則別人即便是用刀子撬也撬不開,就像是現在的指紋驗證一樣。
而且在這種箱子的上面,有一個單獨的夾層,那夾層里面放有一封書信,在神民開啟里面的禮物之前,會先看到這封書信,這樣匣子到了收禮人手里時,禮品也有了,祝福言也有了,非常完備!!!
一般書信上寫的都是祝福的客氣話,比如恭喜您大壽千秋啊,或者恭喜您生了貴子啊
但古書中卻記載,這種書信的描寫形式非常特別,可以讓人有“親臨其境”的感覺
陳智當時在閱讀這段資料時就覺得很奇怪,一封信怎么可能讓人有“親臨其境”的感覺,就是現在的錄像視頻也做不到
但資料上也記載,這種匣子需要借著一些特別的咒文才能成型,非常的麻煩,如果不是十分貴重的禮物,一般不會用到這種器皿,所以后來慢慢的也就被廢除了,幾乎沒有留存在人類世界上一件,陳智也是在資料上看到的手繪圖,才認出了這種匣子。
沒曾想到,這種古老東西,竟然在犽摩的手中有所保留
匣子在接觸到鮑平的手后,陳智默默的念出了那段開啟咒文。
匣子的周圍立刻出現一個縫隙,那上面的蓋子緩緩的打開了,而按照資料上說描述,這時應該看到的是一封信件。
然而那匣子中卻出現了一團灰藍色的煙霧,那煙霧中星辰點點,就好像將整個夜空都裝入了匣子中一樣。
隨后那煙霧擴散而出,一瞬間,將這整個居室全部變成了黑夜,而他們周圍的一切也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這里一片死寂,周圍飄散著濃濃的血腥和硫磺味,甚至還能看見忘川河水那冰冷的水霧在四處蔓延,這片黑暗的地域對于陳智來說卻非常的熟悉,因為他曾經去過那里。
那里的那段經歷,是陳智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那里就是傳說中黃泉路的盡頭——酆都鬼城。
在這片死一樣的黑暗中,陳智控制的想起了那張如死神一般的面孔,犽摩!
這片黑暗中有一個可以著目的地方,在最深處的那個位置,有一個影子若有若無的出現在那里,發出白白的亮光。
“咯吱,咯吱”,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沁入骨髓,好像在磨牙一樣,讓人從心里的最深處感覺到恐懼,渾身都發麻了。
而很快,前方的那個影子就逐漸的清晰起來,那個白白的影子是橫臥在那里的,那是一個赤裸的女人,她背對著陳智,身下是鮮血一樣的紅色嫁衣,她頭發細長柔軟,身體消瘦,皮膚蒼白,手臂以下到處都是鮮血,和那紅色的嫁衣混在了一起。
這女人一動不動,明顯已經死去了,但她死前應該在巨大的痛苦中掙扎過,她的身上有明顯的淤青,脖頸和手臂上都有自己的抓痕。
然而在她的左腳腕上,卻拴著一條亮閃閃的黑金鐐銬,那條鐐銬將她死死地鎖入地下,令她無法掙脫。
當看見那一幕的時候,陳智的心就像被點燃了一般,立刻就沸騰了,他沒想到,犽摩會把這個景象送到他的面前,這是一年前的酆都鬼城,地上的,是秦月陽的尸體。
陳智立刻轉頭去看鮑平,只見鮑平的雙眼角都睜裂了,眼睛第一次瞪得如此的大,那雙灰色的眼眸中閃著紅色,熊熊的烈火從他的眼中燃燒了出來。
“咯吱,咯吱”,
那陣奇怪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讓人注意到那尸體后面的位置。
陳智這時才發現,原來秦月陽的尸體后面,并不是一片單純的黑暗,那里藏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披著黑色大斗篷的人,頭上帶著大大的兜帽,嘴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在磨牙。
陳智的心中立刻一緊,他知道,那是犽摩!
但陳智沒有立刻準備戰斗,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影像而已,這就是那種所謂信件的展示的方式……
犽摩緩緩的抬起頭來,這巨大的黑色兜帽下,露出了他那張熟悉的面孔。
他的雙眼璀璨碩大,與所有的半神和神子都不同,他的氣場非常驕傲,就如同天下間最高貴的神祗一樣,有一種無法直視的威嚴。
他的額頭上有一個圓形的圖騰,上面浸出了鮮血,鮮紅鮮紅的,像一朵盛開的花,在這漆黑的地獄中嬌艷欲滴,將他那張完美的臉映得十分鮮明。
“他在干什么?”,
鮑平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的影像,對旁邊的陳智問道。
“不清楚!”,
陳智低聲回答:
“這只是一段過去的影像,而且應該是在以前就留下的,無論我們現在做什么,這個影像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它出現在我們面前,只是想傳遞犽摩的信息。
我們現在只要聽他說什么就好!”
“呼……”
前方的犽摩在低沉的喘息著,他那雙碩大詭異的眼睛,向下動了動,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秦月陽的尸體。
隨后,他從黑色斗篷下伸出長長的手,放在了那雪白的身體上,從細軟的頭發開始向下方撫摸秦月陽的每一寸肌膚。
他撫摸的樣子相當貪婪,長長的嘴角向上勾著,仿若在笑。
他將秦月陽從頭撫摸到腳,撫摸每一個隱私部位,滿臉的享受,就像摸著一件極其柔軟且有趣的藝術品一樣。
最后,他忽然抬起了碩大的雙眼,準確無誤的看向了鮑平,那種感覺,就好像真的看到了鮑平一樣。
最后,他的嘴角高高的上裂了起來,露出了滿口如珍珠巖貝一般的牙齒,那滿臉的戲謔,足以將所有男人激怒。
隨后他一把抓住了秦月陽雪白的酮體,如同抓住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樣,挑釁的對鮑平說道,
“來找我啊!”
犽摩的聲音沙啞沉重,墜地有聲,秦月陽那雪白的肌膚,在他的手爪下,立刻就流出了鮮血。
而這時,犽摩用另一只手筆直的指向了前方,指著那個匣子說,
“鮑平!
那是我送你的禮物!
來找我!
我等你!”
最后,他的嘴角高高的上裂了起來,露出了滿口如珍珠巖貝一般的牙齒,那滿臉的戲謔,足以將所有男人激怒。
隨后他一把抓住了秦月陽雪白的酮體,如同抓住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樣,挑釁的對鮑平說道,
“來找我啊!”
犽摩的聲音沙啞沉重,墜地有聲,秦月陽那雪白的肌膚,在他的手爪下,立刻就流出了鮮血。
而這時,犽摩用另一只手筆直的指向了前方,指著那個匣子說,
“鮑平!
那是我送你的禮物!
來找我!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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