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咒圖表中最后出現景象,簡直是顛覆之前所有的推斷結論,過去架設出的所有邏輯,已經全部架不住了!
辯機大師,辛苦您了!
高陽公主最后的這句話,非常明確。他在感激旁觀者為她和情郎傳送信物,如果這個旁觀者才是的辯機的話,那她的情人,就不可能是辯機!
那這掛佛珠的主人,到底是誰啊?
陳智隨后整理了一下所有數據,將這個人的形象在腦中做了一個基本關系畫像。
從眼前的情況上看,這個人絕對是佛門的人,這一點是從他的外形上看毋庸置疑,而這個情人身上有幾個特點,是普通僧侶無法達到的:
第一,他絕對參與了大唐西域記的撰寫,而且對這次西游之行非常熟悉。
第二,他在天法寺內的地位非常高,以至于可以吩咐辯機這種等級的高僧為他做事,平日也可以在天法寺地宮出入自由,甚至住在里面。
第三,他本身必是有一定的修為,可以讓高陽公主這樣的人趨之若狂,甚至付出真心,終生念念不忘。
第四,他在行刑的那一天,已經露過臉了。不管他長相如何,他都可以用辯機的面目出現在百姓們眼前,讓百姓認為他就是辯機本人,這一點,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
結合以上的這四個特點,除了玄奘本人之外,這個人根本是無法存在的,簡直就像一個虛化出人物!
于是這件事再次陷入了僵局,而面對忽然轉折的結果,旦玄的情緒也受到了很大波動。
旦玄已經不像過去那般執著了,他似乎有些疲累了,先回到了天法寺去休息,臨走前告訴陳智一切隨緣,不必強求……
而陳智卻沒有急著離開西安,因為他發現自己,對這件事情已經越來越感興趣了,而且他也記得玄臨的預言,這件事,是一條路,讓他可以沿著姜子牙的過去,必走的一條路……
科研小隊暫時休整,陳智的團隊繼續留在西安,而從這時候開始,陳智的睡眠便開始變化,隨后陷入了無休無止的噩夢當中。
這些噩夢非常的真實,就和旦玄曾經對他們說的一樣,在夢見自己到了無邊無際的沙漠之中。
他一直在沙上行走的,舉目四顧,周圍看不到任何建筑,入眼處皆是黑茫茫的一片。他干渴交集,精神極度崩潰,地上的沙子滾燙的像烙紅的鐵一般,灼傷著他的皮膚。
他一步步向前走,身體的疲累和精神的絕望,讓他的身體臨近崩潰,想要快速就死。再后來,巨大的痛苦會讓陳智在夢中醒來……
而醒來之后,陳智感覺喉嚨非常的干渴,大量的喝水都無法緩解,身體上的皮膚發紅發燙,仿佛被滾燙的黃沙灼傷了一樣!有的時候,骨頭甚至會疼痛的起不來床。
陳智將這些夢境告訴給旦玄,旦玄告訴他,這就是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做的夢,幾乎是一模一樣。
沒想到今天,那一直折磨他的夢魘竟然莫名其妙的轉嫁到了陳智的身上!
旦玄之后對陳智非常的愧疚,他說之后這件事就結束吧,他不再追根究底,也不去追尋自己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他讓陳智離開,希望經過一段歲月沉淀后,這件事就和他就沒有關系了,這個夢也就從此結束了!
但陳智依然沒有走,他現在終于明白,玄臨當初所說的那些話的原因,這已經不是旦玄自己的事情了,而是一條隱藏的線索。
他總覺得,這些夢境既然反復的出現,一定有其原因!
他開始反復琢磨這些夢境,注意夢中細節,很快就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陳智和旦玄不同,他之前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承受能力非常強,灼熱;饑渴;瀕臨死亡,這都是他過去經常會經歷的事情!至于肉體的疼痛,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他已經習慣了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思考,觀察所有細節,綜合整理分析,到了后來,他干脆每天晚上準備著進入那個噩夢,然后在那噩夢中追尋蛛絲馬跡。
他很快就發現,這噩夢中的確是有線索的。
首先那片沙漠是黑暗的,上方非常寒冷,但腳底部的沙子卻是極度的高溫,這并不是正常的沙漠該有的溫度,據陳智的記憶中,世界上只有幾塊沙漠,會出現這種情況,而其中有一塊,就是《大唐西域記》中,玄奘經歷過的地方。
而在沙漠中,他一直都在走著上坡路,沙漠有些陡峭,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爬山一樣,但是他卻沒有明顯的腿部上抬感,也沒有向上爬的吃力感,但全身火熱,全身都能感覺到沙子的溫度。那種感覺,好像是橫臥在沙漠上一樣。
最重要的是,即便在黑暗和絕望中,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邊是有同行者的!
有一個人一直走在他的前面,在為他帶路。
這個人很冷靜,他熟悉路徑,擁有普通人類所沒有的強大感,他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每一步都在黑暗的沙漠中留下模糊的腳印。
在后來,陳智終于確定了一件事,在噩夢中,他是昏迷的,以為是自己的行走沙漠,其實,他是被前面的那個人在沙漠上拖著走的。
“玄藏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