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要到這時候了嗎?”,
陳智快速的后退之后,開始通過鮫人背后的氣場,判斷他的身體屬性,預估他的能力。
相應的,腦中計算著自己法能的消耗。
而當那凌厲的黑色氣場向陳智這邊進犯的時候,陳智的身體出于一種本能作用,迅速的向后退避。
一般的獸人,都會主要運用自己的天賦能力,或者像神裔樣運用咒法。
可這條鮫人不同,這條活了5000多年的家伙,渾身上下任何一個地方都在散發著絕對的實體力量。
陳智知道,這條鮫人根本就是屬于體術型攻擊者。
可以想象他在過去戰斗的時候,是以體術為主,幻術為輔的攻擊方法戰斗,就像是阿索一樣。
而這種類型的戰士,一旦擁有長壽命帶來的經驗,其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陳智不會任何體術,如果要陳智現在去對付他,估計都承受不了它第一攻擊,而如果以法術抗衡,陳智的法能將會被大量的損耗。
鮫人那刺耳的叫聲逐漸蔓延在周圍的任何一個角落,散發著他的天賦幻術……
而這滿是血水的玻璃屋子,開始被他的幻術改變了。
陳智看到自己的腳下長出了一簇簇的荒草,微風吹過,前方是巍峨連綿的大山,天空蔚藍,時而有巨大的飛鳥飛過。
四周燃燒著硝煙戰火,地上滿是古代兵俑的尸體,還有各種顏色的破爛戰旗。
那些旗幟上有古龍的圖騰,上面的旗號是“商”
而那條鮫人也在這幻術中逐漸變化了……
他不再是那樣赤果上身,白發蒼蒼的模樣,而且回了5000年前,年輕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他滿頭黑發,用金銀絲線扎成粗大的發辮,上面綴滿了珍珠,披散肩頭。
他上半身穿著黑藍兩色的盔甲,那盔甲十分的精致,一塊一塊的甲胄將他整個魚尾包裹,上面綴滿了華貴的珍珠寶石,宛如這龍宮一般的奢華壯美。
他腰間別著一把特別的長刀。
那長刀乍看上去,就像是菜刀被拉長了一樣,刀身呈現長方形,正面如砍刀一樣非常鋒利,刀背上卻布滿了黑色的魚鱗,寒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寶物。
他手中拿著帥令,威風凜凜,騎于坐騎之上。
身后有千軍萬馬,掌旗官手持戰旗,上面的旗號是“周”!
[這是武王伐紂時期的戰場!
看來這家伙最重要的記憶,還是停留在武王伐紂時期,那里有他一生中最高峰的輝煌],
陳智的腦子飛速的旋轉著。
陳智立刻意識到這條鮫人心中最恨的是什么了?
封王拜相,國之棟梁!
在那個時代,能夠統帥大軍的必定是重要將領,在軍隊中占有極高的地位,甚至國君和宰相都曾經向他封拜過。
而這么一個人物卻被華夏徹底遺忘了,甚至連西岐都沒有記住他。
通過與武士們的接觸,陳智了解這些武將們最在乎的事情就是榮耀,最大的心愿便是名垂千古,說他們是烈將忠臣。
姜子牙手下的那些大將,只要有戰功的,基本都已經封神了。
甚至連土行孫這種會遁地術的小將,都已經封了神。
而像這公鮫人所擔當的角色,應該被萬古歌頌才對,最起碼應該在被供奉在西岐神臺上。
然而,姜子牙卻把他永久的抹去了……
他為姜子牙和西岐戰斗了一生,這種被遺棄的仇恨,的確不是靠語言可以化解的。
[這家伙身經百戰,太麻煩!
一定要戰的話,速戰速決吧!],
陳智腦中想到這里的時候,口中開始念誦斬神咒,想要將掌心中的打神鞭,呼喚出來。
而就在這時,那條鮫人卻將手中的令牌一揮而下。
“嗡”,一陣號角鳴叫的聲音。
只見身后的千軍萬馬,忽然得了將令,那些兵將戰馬咆哮著,開始向陳智襲來。
陳智原本以為這只是幻術,即便是碰上了,也不會是真的。
然而當這千軍萬馬殺到眼前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條鮫人的天賦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他不僅可以制造幻象,而且可以運用聲音刺激到人的腦中,變成具體事項。
也就是說眼前幻象對陳智造成的傷害,也變成了陳智大腦認定的傷害,這種傷害就會變成真實的……
很快那些長刀揮舞到陳智面頰上的時候,鮮艷的血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了。
[真是麻煩!],陳智緊緊的咬了咬牙根。
[難道要把所有氣力,全都浪費在這些幻術上嗎?
真是,真是太不值得了……]
就陳智猶豫時,忽然間一道黑影從傳智的頭上方跳了下來。
那黑影的動作極快,下來之后便一刀揮過,凌厲的刀鋒向前揮掃而去,將前方的兵馬一刀砍落,
那些幻象的兵馬非常真實,就這樣被他的刀生生砍下來,血流遍地。
這黑影雙腳站定之后,轉過頭來看向陳智,
“族長退后!我來對付他……”
陳智一看見這張臉,立刻大喜,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刀子,你到底去哪兒了?
你小心他,他的幻術非常厲害!”
“沒事!”,
鬼刀快速的說了一句后,轉回頭看向了前方的那條鮫人和他的千軍萬馬,然后從身上抽出一條黑色的布袋。
“我們西岐人從小蒙目練劍,以心為眼。
不聽不看,幻術能拿我怎么樣?”,
鬼刀說完之后,將那條黑色的布帶系在了眼睛上,并用耳塞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隨后立起了自己的長刀,以全盲狀態,站在鮫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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