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宿命堂門前已經站滿了人!
這些都是組織的人,他們來做你做準備工作,還有一些事來接陳智回西岐的。
按照之前的計劃,鮑平今天要和陳智做最后戰略部署,確定好一切之后,明天就要出發了。
經過這幾年的磨練,他們都在生死邊緣反復碰撞,鮑平和陳智都已經對死亡不再有恐懼了。
他們變得越來越沒有耐心,不想再坐等敵人來找他們,這一次,他們準備主動去迎敵。
他們計劃,明天整個隊伍開始前往長白山,那邊早已經做好了戰略部署。
在三年之約的前一天,先炸開地獄大門,把那壓在長白山下的冥后挖出來,看看這位恐怖的神靈現在變成什么樣了……
陳智跟著組織的車回到西岐,西岐內已經進入了最高等級備戰狀態。
所有人都處于極度的興奮中,長老院的長老們再次披上戰甲,手里拿著新得的武器到處走動,雖然白發蒼蒼,但臉上的興奮一點不亞于年輕人。
其他武士們則都在沉默中準備自己的裝備,他們的臉上更加的凝重,似乎已經準備好戰死疆場。
在西岐的每一個角落里,每一個武士,每一個半神甚至每一個黑衣人都處于一種準備殊死一戰的狀態。
在回去的路上,陳智看見來迎接他的大巫猊鴉……
他們都穿著帶荊棘的法袍,來向陳智道別。
他們今夜要提前前往長白山,按陳智的要求做好那里的巫術結界,而且留在那里加強結界。
一旦地獄之火滾下長白山,蔓延人間,他們就以身相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猊鴉這一次表現出了以往不同的態度,它再也沒有了半神那種自我為上的孤傲。
他告訴陳智,他們都是活在這世界上的生靈,不管任何人,想要毀掉這個世界,都是他們的仇人。
這個世界是有造化的,無論是人還是半神,牛馬豬羊,甚至花鳥魚蟲,都有資格活下去。
它們可以按照叢林法則,殺人或被殺,但絕
不允許誰以天道為名,毀掉這世界……
這些神巫離開之后,大法祠變得安靜了很多,只留下一些維持五行陣法的小神巫。
而這時陳智再去看那個結界的時候,覺得真的是如恍如隔世一般。
那個嬰孩依然在結界的最上空,封在那里,全身蜷縮在一起,發育的非常成熟。
陳智站在這里看這個封印幾年了,從來沒想過這東西竟然是自己的身皮。
這張神皮穿上之后,他會是什么樣子呢?還會保留現在的思想嗎?
又或者,完全變成了另一種東西。
神皮是一回事,而結界又是一回事。
姜子牙告訴陳智,結界中封印了神皮,但卻沒有確定的說,這結界的真假。
陳智曾經嘗試著去解讀這結界,后來發現完全不可能,這結界的力量依然強大到不可思議。
而且被五行靈石所供養著,內部結構絕不僅僅是封印神皮那么簡單。
如果按照他們之前所說的,這個天衣無縫的結界是姬昌的手筆。
當時的西伯侯姬昌,已經擁有了點破天機的能力。
那他很可能運用自己的能力,改變天機命運,改變人類的氣場宿命。
那這結界中,也可能封著人類世界的氣脈。
一旦損毀,整個人類世界就會隨之崩塌,這就解釋了,當時靈石缺位的時候,會出現天象異常的問題。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結界本身其實只是一個幌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危言聳聽,即便結界損壞,人類世界也不會滅亡……
對于無法確定的答案,就沒有必要再去糾結。
因為沒人付得起這么大的賭注。
陳智看著空中那塊屬于自己的神皮,再也沒有將他歸于己有的欲望。
從大法祠出出來之后,陳智直接走向王庭。
燈童告訴他,鮑平正在里面等他,確定好最后的部署之后,明天就要出發了。
這一次西岐是傾全城之力,除了燈童以外,全都會去助陣。
王廳的門口依然有很多的人,阿索和夏老武士,暴九他們
,一直站在門口守著。
所有的武士見到陳智來了之后都很興奮,那是一種見到自己偶像的興奮。
之前在姬昌墓地里的一切,他們都聽說了,陳智最后的選擇,讓所有西岐人都心生鼓舞。
阿索告訴陳智,鮑平只讓他一個人進去。
鮑平今天也都是一直一個人待在里面。
進到王庭里之后,陳智忽然感覺這里的一切有些熟悉。
后來才發現原來這里飄渺的煙霧和所有的一切,和他當時第一次來這里時一模一樣。
在那個時候,王庭內部還沒有放置任何桌椅,只有高高坐在玉石王座上的老首領。
那個聲如洪鐘的老人,曾經在陳智的心中無比的神圣和神秘。
而現在,老首領已經不在了,坐在那玉石王座上的,是鮑平。
那玉石王座很高,像是個小山一樣。
第一次看見鮑平坐在上面,陳智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那時的老首領是那樣高不可攀,神圣的讓人不敢仰望。
老首領那聲如洪鐘的感覺,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動聲色的巨大氣場,讓陳智現在都有強大的安全感。
而現在鮑平坐在那里之后,總是讓人感覺有一點傷感
“上來吧!陪我坐坐……”,
鮑平忽然在上面說出了一句話,看來已經等陳智很久了。
陳智這時才發現,原來這玉石下面有一條很細的通道,上面沒有任何臺階,像一條滑梯一樣,估計爬上去不容易。
想起當時姬洋一直站在這玉石山中間的位置,估計跳上去,對這些武士來說很輕松。
陳智順著這條溜滑又狹窄的通道,一點點的向上爬去。
最后快接近上面王座的時候,鮑平向下伸出了手,把他拉了上來。
陳智坐在鮑平旁邊的位置,這里實在太滑了,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陳族長!”,鮑平忽然開口說道,
“跟我說說那冥后的事情吧。
我記得聽你說過,她現在之所以存在,是因為那肉身中,都是那女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