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法寺?”
胖威聽到這個名稱的時候,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說啥呢?天法寺?
你是說普航長老呆過的那個天法寺嗎?
橙子你沒病吧?你忘了我們和人家的過節了啊?”
人家的方丈普航長老,可是讓咱們鬼刀給辦了的!
人家本來就紅著眼睛找咱們呢,咱們這還自己送上門去,簡直就是去作死啊!
你可別告訴我,你準備讓我和你一起上那去啊……,我告訴你,我可不去!”
“我就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陳智笑著對胖威說道:
“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次我們一個人都不帶,就我們兩個,明天就走,去天法寺向人家要苾芻!”
“做夢吧,老子tnd才不去呢!”
聽到陳智這么說,胖威立刻站了起來,邊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邊大聲說:
“跑那兒就等于去送死去,你當老子活夠了啊,告訴你,就算你把天說塌下來,老子也絕不會再去那個地方,老子如果在踏進那里一步,就是天下最大的傻逼!”
在第二天下午2點多鐘的時候,陳智和胖威從西安的機場坐車前往西安郊區,順利的來到了天法寺門口……
在此之前,陳智已經做足了準備,他已經找了一些身份背景過硬的人幫他遞過話了,說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讓天法寺一定要支持他,不要拒絕他的要求,天法寺這邊已經應允了
甄菲昨晚又告訴陳智,天法寺現在的長老已經換了,新方丈就是原來普航法師最小的徒弟,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僧人,人稱旦玄。
旦玄法師是半路出家的,據說,他的父母曾經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身居高位,家資頗豐,而旦玄法師年少的時候脾氣異常暴躁,總是與人打架斗毆,殺氣騰騰,是派出所的常客。
后來有高人指點,說旦玄家幾代以上都有陰債,這世注定要還,他的父母已經在劫難逃,讓旦玄這個人一定要入佛門,才能逃出一命,否則容易犯下滔天殺機。
于是他父母便給他送到天法寺剃了度,做了普航大師最后一個關門弟子,而隨后沒幾年,他的父母皆死于非命,只有他幸留了下來。
這位旦玄生性聰穎,自從入佛門之后對佛學非常有悟性,沒過幾年,便遍覽佛家經典,深得普航大師的欣賞,年輕輕已經是得道高僧了。
普航大師圓寂后,曾經留下一封手書,將主持之位授予旦玄,繼承他的衣缽,于是才二十幾歲的旦玄法師,一躍成為了天法寺的新方丈!
這是陳智和胖威第二次來天法寺了,這座古老的寺廟依然是老樣子,一片古老唐風建筑肅穆莊重,高大的山門頂天立地,顯得非常神圣,深秋的季節,山門外不時吹來一陣蕭瑟的風,外面都是一些前來燒香拜佛的虔誠香客,還有一些賣香和黃紙的小生意人。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已經不用裝成佛門愛好者進來了。
一位年輕的小和尚,正站在門前迎接他們,那個和尚的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就和這里的佛門氣氛一樣,看不到世俗,視天下萬物于空無之間。
年輕僧人見到他們來了之后,雙掌合十,對著陳智和胖威鞠了一躬,嘆了一聲法號,
“方丈知道你們要來,特命我在此守候,兩位請隨我來吧!”
“好!”
陳智和胖威見狀,立刻也對著他施了一個佛禮,隨后就跟著這個僧人一起向著門里走去。
他們沿著這條山門外的路一路向上走去,和上次一樣,拐到了天法寺的后面,然后再穿過后門,到了這里之后,路上基本已經看不到了游人了,這里是一片非常安靜的地方,穿過了一條狹長的小道之后,來到了方丈和長老們專門清修的樓閣。
而到這座樓閣門口的時候,年輕僧人就此止步,不再繼續向前走了,將右手向前一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位請進去吧,我們的方丈已經在上面等候多時了!”
“好,多謝!”,
陳智和胖威聞言只好應了一聲,然后順著方向向上走去。
這座樓閣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上一次普航大師還活著的時候,就曾坐在樓上的樓閣與他們對話。
而那一次相遇,陳智永遠都忘不了,普航大師身后那磅礴燦爛的氣場,和他的虛懷若谷的胸懷,讓陳智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人,真的可以高尚到這種程度!
然而就是這么個高尚的人,最終卻死在了他們的刀下……
走到二樓的時候,胖威的腿明顯有點打顫了,胖威其實是個紙老虎。
表面上看起來混不吝,喝兩斤白酒,王母娘娘都能讓他給抓被窩里去,但是真的要到這種精神至上的地方,他其實是非常敬畏的,慫的像個草蛋
“橙子……”,
心里有些沒底的胖威在后面拉了拉陳智的衣角。
“我們就這么上去,沒事兒吧?那個新方丈是什么樣的人?
他們這些得道高僧都法術通天,你說……,
你說上次普航大師的事?他知道嗎?”
“普航大師什么事?”,
陳智轉回臉來,嚴肅的對胖威皺了皺眉頭,
“記住,普航大師是死于圓寂,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而且我們因為普航大師圓寂的事情非常遺憾,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胖威急忙使勁的點了點頭,隨后便跟著陳智繼續向上走去,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二樓,可樓上卻一個人都沒有,也并沒有看到上次來時,那種煙霧繚繞的場景。
當陳智他們推開二樓禪室的門,前方那個熟悉的禪堂,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