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富翁的喜悅逐漸淡化之后,他們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
在這段平靜的日子里,鬼刀平常除了去千華山夜跑之外,白天就留在院子里面睡覺,不然就在院子里拎著兩個石頭頂練二頭肌。胖威最近有了新的嗜好,他終日陪著陳智的老爸出去找人下象棋,聽說他們已經橫掃了這大院里的老頭兒無敵手了,秦月陽自從住到豹爺家之后,終日忙碌鮑家的家務,很少回宿命堂,失去了這個主力大仙兒,宿命堂里基本沒有什么生意了。
這一天里閑來無事,陳智在社區內隨便散散步,他很快發現,很多老鄰居看見他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態度變得極其客氣,甚至像是巴結的樣子。陳智跟這些鄰居隨便搭著話,像小區的拐角處走去,他想去看看劉曉紅。
這一年的時光飛快,陳智一直都忙著天狐神墓的事情,很少回家,他都想不起有多久沒有看見劉曉紅了,不知道她的包子鋪現在開的怎么樣了?
等陳智溜溜達達的走到街拐角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讓他啼笑皆非。沒想到短短的一年內,這里的變化既然這么大。
包子鋪依然是包子鋪,但人多了一個,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狗是非,現在正站在劉曉紅包子鋪的門口烤羊肉串。那里放了一串燒烤爐;壓風機等器具,上面吊著半截羊腿,狗是非熏的滿臉炭黑,正在那里刷著油叫賣,忙的不亦樂乎。
包子鋪的外面擴大了一些面積,擺了幾張簡易桌椅,很多人都在坐在那里喝啤酒擼羊肉串兒,看起來生意還算不錯。劉曉紅和她媽在這些桌椅間穿梭著,忙著點菜收錢。
狗是非和劉曉紅看見陳智來了,都興奮的不得了,連忙像迎接貴賓一樣把陳智讓進屋子里坐下。
狗是非因為還要照顧外面的生意,并沒有太多的時間說話,跟陳智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出去了,劉曉紅則和她媽一起留在屋子里陪陳智說話。
“才一段日子沒見,你這里張羅的挺紅火呀!”,陳智看著劉曉紅笑著說道,“大飛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這里吧?有他幫著你們,你和阿姨也能輕松一些”。
“是呀!是呀!劉曉紅的媽滿臉紅光的說道,“要是這人真是一年一個樣,小茍之前多浮躁啊!現在可變得踏實多了,這段時間里他忙前忙后的幫了我們不少忙。
前一段時間,我看燒烤的生意好做,就支了個燒烤攤,但城管不讓在居民區里做燒烤,把我們的燒烤爐都沒收了。都虧了小茍,說了多少好話,還替我們交了罰款,才把東西要回來。
現在他在外面幫我們,那些混混還都不敢找麻煩。這段時間生意還真的不錯,不然曉紅他爸欠下的債都快還不了了,以后有他幫著曉紅,我也就放心了”。
劉曉紅聽見他媽說的這些話,沒有答言,找個理由把他母親打發了出去,然后倒茶水給陳智喝,默默地看了陳智很久后,輕輕的問了一句,“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呢?”
“沒什么,跟朋友一起跑跑生意,沒什么特別的”,
陳智輕輕吹著茶水,微笑著答復著。
這樣跟劉曉紅面對面坐著,讓陳智有一種微微心酸的感覺,這段時間里發生了很多事,陳智的世界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但這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子,依然這么的關心他,但他們的世界卻相差的太遠,永遠都不能相通。
“我剛才看見大非了,看來他對你們家的事情很上心,這些日子他也成熟了不少,以后應該可以照顧你。”
陳智說完這些話后,看了劉曉紅一眼,便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看到,劉曉紅的眼底有些微微的發紅。
“你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劉曉紅的聲音微微沙啞的說道,“這里的人都在談論你,他們說你現在過的很好,有人看見你和一些很厲害的人在一起,開很好的車,賺了很多的錢。”,
劉曉紅說到這里時,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并不喜歡,你現在好像有很多的苦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人都是會變的”,陳智苦笑著回答,沉默了片刻后繼續說道。
“你們家里欠下的債,不必再擔心了,我會替你們償還的。過段日子我會在這附近買一個商鋪,你就在那里做生意吧!不用再在這居民樓里被城管趕了。你和你媽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你媽從小也沒少照顧我,我能幫你們的也就這么多了。”
陳智說完之后看向了劉曉紅,但沒從她臉上看到一點兒喜悅的表情,最后他看見劉曉紅頭一低,竟然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把陳智給弄蒙了,“你哭什么?讓你換個地方不高興嗎?”
“沒有,我只是擔心你”,劉曉紅硬咽的說道,“我們現在日子苦一點沒關系,何必要去做哪些危險的事呢?和你在一起住的那兩個人,就是你的同伙吧?你們干這種事情,被人發現了可怎么辦啊?”
“你知道我干什么事情了?”,陳智懷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黑瘦黑瘦的女孩子,心想難不成組織的秘密被她發現了?不可能吧?
“我當然知道”,劉曉紅繼續哭著說道,“你忽然賺了這么多的錢,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胖威)住在一起,肯定是在做違法的事了,你們是不是去搶銀行了?”
“噗”,陳智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劉曉紅這種莫名其妙的猜測讓他非常的無語。
“別胡思亂想,我怎么可能去搶銀行?我也不可能去做違法的事。”,陳智正在安慰著劉曉紅,卻忽然看見劉曉紅的媽媽走了進來。
“對了,小智。我正要去你們家找你。我前幾天收拾破爛舊東西,翻到一個你母親寄存在我這里的石頭貓,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我都給忘了,你們還要嗎?”
“石頭貓?”
陳智聽見紅媽提到他的母親,立刻敏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