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胖威的這個推斷,老吳頭立刻被氣的直吹胡子,臉脹的像生姜一樣,
“哪有的事兒?
你少特么的胡說八道,我才沒自己去過那個島呢!”
“哎呀,有什么抹不開面子的?”,
胖威在旁邊嬉皮笑臉的,那表情似乎已經認定了吳老頭兒當時干了什么事兒了。
“其實沒事兒,我們都理解!
人為財死,鳥為死亡嘛,告訴你,誰要是告訴我那島上有金銀財寶,我也肯定去。
而且您老爺子現在不是全星全影兒的回來了嗎?又沒出什么大事兒,頂多不就被劫個色嗎?
而且還是幾條魚,有什么可怕的!”
“小兔崽子,你少特么胡說八道!”,
我老爺子聽到這兒,竟一下子暴怒了起來,指著胖威的鼻子喊道:
“告訴你,我老吳可是個要臉的人,這輩子寧愿憋屈死了,也不會碰到惡心的東西一下!
你小子才和魚干那種事兒呢!
在胡說八道,小心我給你扔海里去!”
“行了,行了,就是開個玩笑!
急什么?”,
胖威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便回到了船艙里。
陳智特意租了當地最大的一條船,聽說鎮長到村子里來考察的時候,坐的就是這條。
這條船與普通的漁船不同,有個很大的船艙,里面能坐下五六個人,鋁板打磨平滑。
因為造價金貴,村里人很少用這條船來打魚,所以內部比較干凈,沒有魚腥味,這一次是被陳智高價租來的。
楊五毛是被廖教授強迫著來的,剛才那幾層海浪打下來后,船不停的顛簸,差點沒把他腸子吐出來。
他現在正鬧著脾氣,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一樣,套了好幾層棉大衣,頭上套著帽子,一個人靠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的抱怨著。
而鬼刀和姬盈都是經過風浪的人,武士們的性格都很堅強,當滔天大浪拍在他們臉上的時候,他們也沒表現出任何畏懼。
他們沒有坐在船艙里,而都是站在船尾處,密切注視著周圍的風向。
船里現在剩下的還有陳智和丁寧。
丁寧的狀態真的很不好,剛才那幾個滔天巨浪,可真的把他給嚇壞了。
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說耳邊聽到了一種聲音,那聲音悉悉索索,好像在竊竊私語一樣。
但似乎是一個男人在哭,又像是在叫他,具體說的什么?卻聽得不清楚
丁寧此時的精神有些崩潰,一直緊緊的跟著陳智,生怕自己被落下。
胖威進來之后先拍了拍丁寧,看丁寧鐵青著小臉兒不搭理他,便在百寶囊中翻出一盒煙。
現在這整艘船都的,剛才的浪打下來之后,四處都是海水。
而這百寶囊卻有防水功能,一滴水都傳不進去,所以煙依然很干燥。
胖威點上火之后,感覺人也暖和起來。
他這才吐出個煙圈兒,對陳智說道,
“橙子,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一下。
你得讓我心里有個底兒,那老頭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本來認為,他當時只是貪戀那島上的金銀財寶,所以自己晚上的時候偷偷劃船去了,后來讓那些鮫人把他給抓住了。
回來不好意思說,才假裝說記不住了。
可我剛才去試探著問了他幾句,他立刻就跟我火了,我看他那樣子眼睛直直的,也不像是撒謊啊!”
“他本就不是在撒謊!”,
陳智坐在船艙中,身體順著海水漂擺著,
“他當時的行為就是求財,就算事后再回到那島上找金銀財寶,也是理所當然,有什么可丟人的?又何必隱瞞呢!
他并不是說謊,而是被人抹了記憶!”
“抹了記憶?”,胖威瞪著眼睛看向了陳智,
“誰干的?那些鮫人干的嗎?
鮫人還有這功能?”
“具體怎么做的,我并不知道”,陳智輕聲回答道:
“但我知道,聲音對人的大腦有很大的波動影響。
有很多優秀的催眠師,都是利用聲音來催眠人的,而人類的聲帶其實并不復雜,甚至很簡陋。
當時就有人作出假設,或許有一種擅長發聲的動物,擁有比人類完美的聲帶。
完全可以制造出一系列操縱性的聲音,可以讓人對過去的記憶很含糊,甚至會創造記憶。
那吳老頭現在只記得對鮫人的恨,但鮫人具體對他做過什么,他卻說不清了,甚至那鮫人長什么樣子他都給忘了,
看來,他對于鮫人的那段記憶,包括他用大網捕獲鮫人,鮫人為保命送珠的故事,都不見得是真的。
有可能,是后來被捏造,然后強輸入到他腦中的!
也許,當時的故事有另一種版本,這個老頭也有另一個面目”
“我靠!”,胖威聽到這里之后,斜著眼睛看了看船頭上的吳老頭,
“別跟我說這老家伙,是個什么變態,我們還真得多小心點!”
“到底是什么?到時候就知道了!”,陳智也看了一眼那個吳老頭,輕輕的說道:
“不管這段記憶是什么!
估計都是他無法舍棄的東西,否則他不會跟我們一起來。
他那么痛恨那么那些鮫人,甚至恐懼到極點的地步,卻寧死不愿意賣出那顆珠子。
看來他當時在那島上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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