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樣高調,會不會對自己壓力太大了。”
“英超里想要進球并不容易,那幫后衛一個個兇猛得就像是牲口一般,恨不得把前鋒們的腿都給鏟斷掉,(身shēn)體對抗強度非常大。你沒經歷過這樣兇狠的比賽環境,又是第一次從其他聯賽轉到英超來,第一年能有十多個進球,再加上五、六次的助攻,差不多就算是適應很好了。”
“凱恩在英超土生土長,又鍛煉了那么多年,去年才一下子爆發,打進二十五球,拿了金靴。”
“你一開始就把凱恩作為自己的標桿,會不會太快了。你有雄心,有志氣,我能理解。但是目標定得太高,媒體與球迷給你的壓力就會過大,這樣不大好吧。”
從新聞發布會下來之后,弗格森就開始與楚歌溝通。
老爺子是擔心楚歌立下的fg太大,反而會影響他的心態,進而影響楚歌融入英超的速度。
他可以想象到,一旦楚歌前期開局不利,或者什么時候陷入了進球荒,媒體們就會拿楚歌說過的這句“本賽季至少打進二十六球”來嘲笑楚歌,競爭對手們也會落井下石,給楚歌制造種種壓力。
對于弗格森的擔憂,楚歌心知肚明。
他笑了笑,“我可是曼聯花了135億英鎊引進來的球星,如果我不主動承擔球隊成績的壓力,難道要把這壓力交給其他隊友們?”
“對不起,躲在別人后面那不是我的(性性)格。”
“二十六球的目標,或許難,或許沒那么難,但那是我的目標。是不是能夠完成,我其實并不糾結這個,比起目標的完成,我更在意努力去實現目標的過程。”
“我已經做好了為球隊承擔壓力的準備。”
楚歌神(情qíng)自若的道。
在皇家馬德里,壓力是c羅的。
哪怕只有幾場比賽沒有進球,媒體就會炒作他的進球荒。甚至有時候,球迷也會噓他。
就像去年。
去年c羅年度進球再度超過了五十,聯賽與歐冠都進球無數,但有一段時間,他沒有在客場進過球。于是,媒體就開始說c羅是客場軟腳蝦,伯納烏的球迷也對c羅表示了不滿意。
但是,c羅很快就用進球給予了回應。
這或許就是為什么他總能超越自己,成為世界最佳的原因。
楚歌離開皇馬,就是想像c羅那樣,成為球隊的旗幟。
既然有這個想法,扛起球隊前進的壓力,就是他必須承擔的責任。而作為一名前鋒,他所能做的,就是為球隊創造更多的進球,以及在賽場內外都吸引住媒體與球迷的關注,將隊友們承擔的壓力降到最低。
曼聯花了巨額的資金在楚歌(身shēn)上進行投資,球迷們對他寄予厚望,楚歌自然是責無旁貸。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有他在,沒人可以批評曼聯!
弗格森很滿意楚歌的回答。
他拍了拍楚歌的肩膀,不再多說。
既然球員有這樣的想法,作為教練,自然是支持與鼓勵。
更何況,弗格森為了楚歌而復出,就是希望楚歌能夠代替他,挑起曼聯的這個擔子,帶領曼聯前進。
在接下來的兩年里,弗格森會不斷的強化楚歌的領袖氣質,以及他的個人能力,將他徹底打造成紅魔的大將軍!
“來我的辦公室坐坐,我們先聊一聊。”
弗格森向楚歌發出了邀請。
楚歌自當從命。
兩人離開了老特拉福德球場,就直奔卡靈頓而去。
卡靈頓坐落在曼徹斯特市區的西南方向。
從老特拉福德球場觸發,一路向西。
往前行駛大概6英里。
就會抵達一個綠樹環繞、風景秀麗,非常氣派,非常醒目的訓練基地。
沒錯。
那就是曼城的訓練基地了。
而在曼城訓練基地旁邊一側的不遠處,有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說明標志的建筑物,看起來毫不顯眼的地方。如果你是一名真正的曼聯球迷,你一定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紅魔”曼聯的訓練基地,被稱作“曼聯心臟”的地方。
曼聯與曼城這一對同城對手的訓練基地都位于曼徹斯特西部的卡靈頓區。
兩家訓練基地比鄰而立。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可能還會跑錯地方。不過,在弗格森的帶領之下,楚歌自然是不可能走錯。
事實上,如果不是弗格森,他今年夏天也很有可能會來這里報道。
不過不是投奔曼聯,而是去向瓜迪奧拉的曼城了。
由于還是休賽期,訓練基地門口沒有球迷守候,基地里的工作人員也是寥寥無幾。
不過,這對于弗格森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
他回到這里,甚至是比回到他位于柴郡的家還要更加熟悉。
輕車熟路的走向訓練場正對的那棟小白樓,弗格森帶著楚歌走進了他在卡靈頓訓練基地的辦公室。
回到熟悉的辦公室里,弗格森頗有感慨。
他的辦公室一共分為兩個區域,一個是他(日rì)常辦公的區域,考慮球隊戰術,分析對手,安排出場陣容,都是在這里區域進行;另一個區域,則是會客與休息區。
同樣的教練,在休息區的風格完全不同。
弗格森是個酒鬼,因此,他在曼聯的時候,就將休息會客區裝修成為迷你酒吧的風格。
坐在吧臺前,開一瓶87年的拉菲古堡或者是瑪歌酒莊干紅,與客人們觥籌交錯,那就是弗格森最大的享受。
然而。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qíng)了。
由于(身shēn)體健康的原因,再加上復出執教,老爺子毅然戒掉了他最(愛ài)的、曾經嗜之如命的杯中之物。
戒了酒,自然是沒有必要將休息會客區再裝修成酒吧風格了。
兩排舒適的沙發相對而立,整個區域干凈而清爽,這是曼聯前任主教練范加爾留下來的風格,弗格森并沒有動。
弗格森只是在辦公室里重新掛上了他最(愛ài)的《曼哈頓的午餐時間》。
這是一幅拍攝于1932年,與紐約洛克菲勒大廈建造期間創作的攝影作品,畫面中十一個形態各異的工人,懸坐在距離地面數百英尺的一根鋼梁上。
對于出生于蘇格蘭高文船塢、工人家庭,又執教世界上最頂級俱樂部的弗格森來說,這幅畫有著很深的象征意義。
他非常喜歡這幅畫。
在《曼哈頓的午餐時間》下,楚歌與弗格森相對而坐。
弗格森沒有與楚歌客(套tào)什么,他很快就單刀直入,直接進入今天的主題。
他讓楚歌聊聊自己。
喜歡什么位置,喜歡什么踢法,擅長做什么,需要怎樣風格的隊友……所有與踢球有關的東西,都可以暢所(欲yù)言。
弗格森看過不少楚歌的比賽,對楚歌也有比較深的了解。
不過那都是從旁觀者,以及教練的角度。
想要用好一名球員,這還不夠。弗格森需要從楚歌口中,知道他更多的特點與喜好,擅長或者不擅長的領域,這樣弗格森才可以為楚歌量(身shēn)打造球隊陣容與戰術,將楚歌的特點發揮到極致。
既然楚歌有心扛旗曼聯大旗,弗格森也想多為楚歌做些什么。
最起碼是幫助楚歌多完成一些進球。
不然的話。
媒體天天炒作楚歌說大話,進球數不如預期什么的,弗格森也會覺得心里堵得慌。
除了交流楚歌的技術特點之外,弗格森還與楚歌聊起了齊達內在皇馬的戰術。
弗格森是一位老資格的教練,但這并不代表他守舊。
他當年是以平行442起家,擅長的是英格蘭人最喜歡的兩翼齊飛,邊路傳中的打法。但后來,隨著足壇戰術的革新,弗格森開始為他的曼聯注入更多的技術元素。
幾乎每一次足球技戰術的革新,弗格森總會在第一時間學習并對自己的戰術打法進行改進。
這也就是他的球隊為什么一直都能站在英倫之巔的原因之所在。
弗格森從來不是一個固執己見,拒絕新戰術新打法的教練。
如今,足壇流行的邊鋒戰術,以及部分教練開始改良的三后衛戰術,弗格森都有研究。
齊達內的戰術,最直接的范本是安切洛蒂時代的皇家馬德里。
不過,對于當時的控球踢法,齊達內增加了許多反擊的(套tào)路,以及攻守平衡的改良。
楚歌與弗格森提到,在齊達內的戰術體系中,除了進攻球員之外,中場里的卡塞米羅地位也很重要。
他是齊達內的皇馬攻守平衡的重要棋子。
有了卡塞米羅,克羅斯與莫德里奇就可以成為皇馬中場的雙核,進可以壓到對面(禁jìn)區肋部,成為雙前腰,直接攻擊對手邊中結合部,為楚歌、c羅、本澤馬等球員創造出進攻的空間;退可以回撤到本方(禁jìn)區之前,進行組織進攻的調度以及比賽節奏的整理。
卡塞米羅極大的緩解了兩位全能中場的防守壓力,雖然他本人進攻能力不強,卻讓皇馬中場釋放出更為強大的攻擊(性性)。
這一點改變對楚歌印象很深。
尤其是卡塞米羅的存在,也讓楚歌在回防時有足夠的時間。
因此,楚歌很建議弗格森在新賽季的曼聯陣中,也引入卡塞米羅這樣一個角色。
楚歌的這個想法,與弗格森不謀而合。
恰好弗格森心中也有這么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