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一天前。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對超自然事件研究應對部一直都沒有放棄對那一封匿名信的追查,也一直沒有放棄之前查到的任何蛛絲馬跡。
無緣無故的記錄損毀,詭異消失的線索痕跡,非但沒有斷絕追查,反而使得柯德爾也對此更加重視。
那種程度完全可以說是超自然力量影響下抹除了自己遺留的主要信息。
但事關重大,再困難也必須鍥而不舍。
所幸雖然看似線索全部斷絕了,但至少追查過的線路仍在,不至于真的摸瞎,只不過工作量更大而已。
不過因為國內紛亂的異變事件牽扯了精力,無頭緒的追查自然就沒那么優先了。
“死亡迷障”區,一直是這段時間法國人的重點研究區域。
6小時詛咒定律一直沒有被打破,無數法國的專家學者都毫無頭緒,只有一些心理學家提出可能是一種規律性的心理暗示,但也站不住腳。
最后只能歸結為人類暫時無法理解的超自然力量影響。
簡單的來說就是沒有得出有效結論。
比起華國的特安組,法國的對超自然事件研究應對部目前的壓力雖然沒那么夸張,但緊迫感卻更強烈。
柯德爾很清楚,之所以沒那么大的壓力,并不是說他們做好了萬全準備,完全是因為信息不夠了解程度欠缺導致的。
是的,法國人對異變的應對措施也好,對其的了解程度也好,應對經驗也好,都遠遠落后于華國乃至英美,他們甚至還不清楚進化者新人類的存在。
但相對的,誰都不是蠢貨,他們明白某些國家的頻繁動作,這讓己方有些緊張,現在的輕松很可能招致將來成倍的惡果。
柯德爾為此操碎了心,連續幾次提出跟進華國美國先后展開的所謂“人防換代”性質的基地準備。
但法國的情況又有所不同,近兩年政府經濟支出與資源儲備關系出太過飽和,不是上面不想一步到位,而是實在做不到,只能一點點從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抽調資源。
說白了,法國高層政治環境中,依然沒有將異變事件的發生提高到足以威脅國家安定的程度,國內建設和經濟振興依然擺在首位。
而且高層認為對于柯德爾的部門也調配了足夠多的資源。
這是一種避免撿芝麻丟西瓜的考量,本無可厚非。
但在美國圣路易斯的“炎魔事件”之后,全球消息比較靈敏的那幾個國家一下子熱點聚焦,在各自國內上層產生了不可估量的連鎖反應。
狀況一下子就改變了,可此時法國上層才發現,自己的準備進度已經掉出了第一梯隊,或者用美國人的話說,法國佬從沒站在第一梯隊里面過。
在這份焦慮和煎熬中,柯德爾不止一次想起那個發送警告郵件的神秘存在。
他有時候在想。
當初這么緊密的追查和監視,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就因為如此,讓對方產生了戒備從而再也沒出現。
此時的柯德爾正坐在辦公桌前查看一分電子報告。
是關于東部鄉村一處發現的一個古怪病例,患者是個流浪漢,似乎是得了暴食癥,不停的找東西吃,凡是能果腹的都饑不擇食。
還發生了入室搶劫冰箱的清奇犯罪過程,屋主報警后其被出警的警方抓獲。
過程中四五個警察進不了他身,最后電擊槍四發命中才將他擊倒制服。
會看到這份報告還是因為美國那次的新型肺熱病的影響,不過現在看來這暴食癥只是個例而已。
“部長!在里昂駐守的人發回了最新消息,他們查出當初那批潛水設備的租借去向了!”
柯德爾精神一振。
“后續線索有沒有中斷?”
“還不清楚,但已經找到了潛水地點,并不是猜測的海邊,而是一個水庫,已經派人跟進了,他們會在今晚發來更詳細的匯報結果。”
柯德爾直接撥通了下屬的電話,他等不了那么久。
很快前因后果就在電話中被了解了一個大概。
當地相關部門“無意間”發現自己的一部分存檔資料的資料庫遭到過入侵,其中一份有關羅納河支流水庫的建設信息居然丟失了,不知道是黑客不小心刪除的還是別的原因。
水庫發電廠雖然處于未運行狀態,但還是有監控的。
嘗試性的翻找居然在遠景中發現,有團隊在水庫附近露營好幾天,并且攜帶有潛水設備,雖然并不清晰但能看出他們頻繁潛入水庫之下。
附近比較有名的也就里昂的那個潛水愛好者協會。
懷疑他們和黑客有關所以警察上門了。
好嘛,這下那個潛水者協會的人一下子想起來曾經還有一批政府部門的人查過那批裝備的去向。
直接就打去電話告知了這一消息。
一下子,被截斷的信息又重新串聯起來。
羅納河支流水庫前,即便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當初菲利爾等人的宿營地還是很快通過視頻對比找到了位置。
曾經的火堆還有明顯的木炭,周圍零星有幾個被遺忘的易拉罐。
凡爾希向柯德爾匯報完畢才放下電話。
此時已經有專業潛水員穿戴好裝備在河邊待命。
“長官,潛水隊已經準備完畢。”
“嗯,下去看看能找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一個都別放過。”
隨著命令下達,十幾個潛水員相繼從不同位置下潛,以兩人一組的形式入水查找。
不過由于不清楚當初那伙神秘人找的是什么,所以這次的搜索沒有明確目標。
這些年亞洲鯉魚入侵,水庫內幾乎全是草魚鰱魚之類的亞洲淡水魚類,法國人不喜歡這種腥味大魚刺多的魚,沒人會來這抓,潛水員常常能看到半個身子大小的大魚。
半個多小時后,第一批潛水隊全部上岸,拍攝到的和匯報中重點都是眾多水草,許多大魚,不過有幾組人還提到了下面有一些當初的舊建筑。
凡爾希靈光一閃,一下子覺得這些古舊建筑是一個重要方向。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馬上向柯德爾匯報。
巴黎的部門總部,柯德爾脖子夾著電話,一邊簽署文件,一邊對著電話內向自己的下屬回復。
“立刻把水庫的水,給我全部放光!”
凡爾希在電話那頭一愣,然后馬上反應過來。
“好的部長,我馬上去辦。”
羅納河支流水庫,自上世紀六十年代建成以來,水位見底的次數屈指可數,上一次還是七八年前的大壩維修。
“咯吱咯吱…”
“轟隆隆隆隆”
沉重的閘口緩緩打開,萬噸激流噴涌而出,下游的水位一下子高漲,隨著排放,無數大魚出庫,得以去禍害下游河道。
用時16個小時,在第二天上午,也就是陶行知三天論證備過后得以喘息的時刻和木木歡天喜地把玩新手機的時刻。
羅納河支流水庫里的被放干了。
直升機低空盤旋著,將余下的一些大小水洼吹得波紋滾滾。
“那邊!去那塊洼地!”
飛機掠過一個角度向著凡爾希所指方向飛去。
由于地勢較低且遠離其他尚未坍塌的建筑,那塊洼地中匯集類一片殘存的湖水。
一棟相對高聳古怪的建筑佇立在四周的波光粼粼之中,在空中因為陽光的反射,顯得尤為顯眼。
就像是建筑在閃耀著光芒一樣。
華國京都,陶行知在辦公室內小憩片刻,恢復著自己的精力。
“滴哩哩哩哩哩哩”
座機的響聲將他驚醒。
“喂我是陶行知,對,嗯。。。你說什么?”
陶行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我馬上派人,不,我親自去一趟法國!立刻提出訪問申請,告訴他們如果不同意就延后合作計劃,我現在有這個權限!”
平心而論,換成自己是不會痛快分享的!
放下電話,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的陶行知還覺得不保險,直接撥通了外交部的電話,之后又向華南海匯報這一非正常渠道獲得的情報并請求向法國當局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