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權看了下表,這里到機場開車也就十分鐘不到的事,他還有至少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再說已經同機場打過招呼,那架運載了大量冰凍牛肉的安124巨型運輸機沒他就壓根不會起飛。
茨瓦地區是沒建立大規模的屠宰加工廠,但小型屠宰場和冷庫還是造了的,這也是為了方便。
運出茨瓦部族一直以來大量出口的牛肉,換回這會在烏克蘭便宜至極的軍火,張楠的公司在中間倒騰不為賺錢,只是因為這買賣對公司而言實在,也不會虧了養牛的部落牧民。
再次坐下,關興權道:“經濟投資我不懂,但如果要和他喝酒聊天做朋友沒問題,就是他一個搞間諜工作的克格勃居然去管那么大一個直轄市的對外經濟,有點意思!”
列寧格勒,關老大用華夏式的表達方式叫它直轄市,雖然這樣的叫法顯然不準確,但也帶那么點意思:體現其重要!
老普是個克格勃,在克格勃里那么多年的人,骨子里就是個克格勃,改不了的。在東德十有干的還是間諜工作,現在的職位卻是可以用“主管外對經濟工作的副市長”比喻,這似乎有點…
別扭!
中校什么級別
副團級那也就是個副縣級差不多,現在人家一轉眼就差不多相當于個副省級、副部級,還是身居要職的副部級,這升遷速度比坐聯盟號宇宙飛船的速度還快!
聽這話,張楠微笑著道:“關哥,人家20年前在列寧格勒大學讀的是法律,畢業的時候還拿了貨真價實的經濟學副博士學位,老底子就是研究經濟的出身。”
“副博士”
這下有疑問的是項偉榮,他對這樣叫法的學歷學位有點奇怪。
“班長,這是俄式學制學位,就相當于我們的博士。蘇聯人最高的學位是全博士學位,相當于我們的博士后。”
關興權對老普換工作覺得有意思,但他認真學習過俄語,對蘇聯的了解遠遠多余才初中畢業的項偉榮,知道那個副博士可不是個“副的博士”:經濟學博士搞經濟,對口!
克格勃里的特工、間諜,連抓經濟也是個懂行的,那位不是人才就怪了。
這下輪到項偉榮發感慨,“經濟博士去當個玩特工情報的克格勃,有點意思!”
他讀書少,沒辦法,不僅僅是因為農村出身,那時候高中都是保送的,大學更是工農兵大學,你就是成績再好也沒個毛用!
當兵,那是最好的出路。
聊了不到半個小時,最后決定暫時還是由真正的投資經理同老普去打段時間的交道,因為自己這邊這幾人這會真沒功夫去列寧格勒瞎晃悠。
至于將來…
妮可在那提了個大家都十分認同的方案:“既然和他是朋友,你們又看好這個人,那就再等等,等到最困難的時候給他足夠的支持!
政治上我們幫不了他,也不能去幫個俄國人,但搞點投資實際支持一下還是沒問題的,甚至不用我們公司直接出手。
華夏老話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他既然管經濟,那就支持他經濟。
這人是克格勃,政治資本該他自己去賺,我們就給他最需要、別人還給不了的經濟資本支持。
會成好朋友的,真正的好朋友。”
經濟支持不是送他錢,就是能被老普自己轉化為政治資本的投資,這樣還會將華府的注意減小至最小。
前提是:眼前的大坑不是華府主導。
會是華府主導的嗎
可能性不大,隱藏的敵人在背后搞鬼最有可能。
關興權看著時間差不多這就離開,還好不用同一堆雙層包裝的凍牛肉湊一塊,不然這滋味不好受。
安124上層機艙內有88個座位,這會里頭就幾個人,其中兩個還是派過來幫關老大拿東西的承包商。
這架巨型運輸機有廚房,甚至還有兩個提供給機組人員使用的休息間。
機組讓出個休息間給這次搭順風機,地位超然還帶著個非常沉重的結實拉桿箱的關興權,關老大沒客氣,這趟飛行就九個小時左右,不算超遠程,那些機組成員有一間休息室足夠。
箱子里有500萬美元現金,睡在休息室里還省心。
晚餐時間是用電爐子加熱的面包、烤肉、生菜和牛奶,隨意吃了點,再坐了會之后關興權就去休息室里合衣睡覺。
不冷,上層艙室開了加熱。至于下層雖然氣密,但故意沒開加熱:貨物是90余噸賺點油錢回來的冷凍肉,那就讓它們凍著得了。
夜航航班,上萬米的巡航高度,保證那些凍肉凍得硬邦邦的!
基輔時間后半夜兩點,足足睡了六個小時的關興權從床上起來,活動了活動,飛機就快降落在安東諾夫設計局機場。
一下飛機,和兩個拉包的伙計上了一輛吉普車去酒店。
開車的公司職員問關興權:“頭,先休息還是立刻通知那個領頭的”
“10分鐘以后我要見他。”
簡單明朗,關興權很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紅魔鬼,還是個領頭的。
沒說見幾個人,這十分鐘足夠一名軍隊出身的人做很多事情,關興權其實也有點試試對方的意思。
為關老大預留的是一間挺大的套房,就在那名開車的伙計到酒店、打電話通知對方十分鐘之后,沒有提前也沒有推后,安德烈出現在客廳。
關興權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對方的臉或者身高,而是這個紅魔鬼穿的是件高領的毛衣,沒套外套。
這是個態度,毛衣不好隱藏武器,雖然關興權認為對方名氣既然那么大,估計和自己一樣在近距離內完全可以不用槍械就殺人。
這人的個子在俄國人里不算高,與班長類似,最多一米七五;身材不胖不瘦,樣貌和他哥哥薩沙有一點相似,但也就那么一點,看著更像是西歐人種的,長相也很普通。
這看著就是個平時可能比較注意飲食節制的普通人,真的很普通,扔在人堆里都不會去多看幾眼的普通人。
“你好,我是關興權,在安哥拉的時候和你哥哥薩沙認識,算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關。”
“安德烈伊萬諾維奇科留奇科夫,你可以叫我安德烈,朋友們都這么叫。”
這就算認識了。
俄國人招呼朋友,要是關系好的一般會名加中間名,正式的會叫姓氏,但這種安德烈說的“朋友間的叫法”也常見,還真是朋友和家人之間的叫法。
隨意,但不見外。
關興權示意對方請坐,也不太多客套,直接道:“兩件事。第一件事比較復雜,之前電話里提到過的那家礦業集團拒絕了我們遞出的橄欖枝,態度非常不好,還向我們提出了賠償要求。
我們的老板很生氣,他要摧毀那家礦業集團,你和你的人到博茨瓦納之后會得到一份名單,老板要這些人全部死于意外,但又想知道名單中的部分人員有沒有參與……
第二件比較麻煩,莫斯科葉氏的代表在兩天前正式向我們提出了蘇霍伊設計局的轉讓出售意向……”
安德烈靜靜地在聽,表情一點沒變,連手上的動作都沒變,關興權看不出他一絲的心里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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