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20本就有單彈頭與三分導彈頭的不同配置版本,彈頭威力不一樣,使用三級火箭或兩級火箭的射程也不同,甚至還可以只安裝兩個15萬噸彈頭。
按照帕維爾的說法,如果加裝了第三級火箭的導彈使用80年代中期裝備的后期型100萬噸級單彈頭,對外的公開射程是10000公里,而實際上的最大射程達到了11000公里!
如果是使用1976年版本的早期100萬噸級單彈頭,有效載荷的限制導致無法在加裝的第三級火箭上安裝,最大射程只能達到5500公里。
就在七十年代中期至八十年代初那幾年時間,蘇聯的熱核武器小型化技術發展很快,同等威力的彈頭體積、重量變得越來越小,戰略導彈彈頭配置變得越來越靈活。
“早期發展戰略導彈時,我們和美國都喜歡將彈道導彈的射程往遠了宣傳,但到了20年前,兩邊都喜歡反過來往短了說...”
帕維爾的話大伙能理解,一開始就是單純的互相威脅,當發展至射程已經不是問題時,兩邊都知道自個能輕易滅了對方。
這時候將核導彈的射程說得短一點反而會起一定的迷惑作用,就像二戰前那會各海軍大國對己方主力艦最大航速、主炮參數等數據的宣傳策略,高或低都憑自身需要,說瞎話不需要打草稿。
100萬噸級,這玩意在張楠印象中是真正的國之底牌,雖然幾大國都有比這等級更大的核彈頭,甚至都有2500萬噸級的核彈,其實感覺只要有百萬噸級、能有效投放的核彈在手,真沒誰敢惹你!
“我總感覺一個100萬噸的砸到座大城市,和1枚千萬噸的核彈效能、威懾差別其實沒多少。
我記得好像…誒,想不來什么時候看過宣傳,說這百萬噸核彈威力...”
張楠腦子有點苦惱,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他想說的是核彈的殺傷力。
這時安德烈、保羅等人沒說話,打斷老板的思緒會有點不禮貌。
項偉榮同關興權是知道個大概,軍隊服役時就看過些的宣傳資料、軍事教學片,但誰會去刻意記呢
當兵的只要明白核彈威力夠大、如何盡量防護就行了,其它就交給老天爺。
知道張楠要說的是什么,但沒人開口,沒想著妮可微笑著道:“地爆,空爆,沿海爆,不同地方威力不一樣,目標環境不一樣,效果也會不同,一定量核彈效能實際使用時要具體分析。”
張楠看了眼自家女人,“你清楚?”
妮可“呵呵呵”笑了起來,掌控巨型財團的超級女強人氣場與成熟美人的魅力很自然的散發出來,還給旁人她帶著點怪怪自信的味道。
是自信,這自信的笑完,妮可對張楠道:“親愛的,我在小學5年級就得過民防知識競賽全縣冠軍,你說我知不知道?
同核爆有關的公開數據都能背給你聽,你知道我對數字、數據的記憶力天生非常好...”
好吧,這是赤裸裸的炫耀,小學生式的自信氣場爆棚,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微微在笑——老板娘的記憶里超級好,這是大家都知道,人家可是玩金融的。
今天不玩金融,老板娘貌似回到了小時候的學霸時代,給人的感覺挺有點意思。
妮可是真知道自家男人搞不明白、記不清的那些個事,因為從1951年開始,美國聯邦民防局就主導了一系列民防宣傳和動員計劃,將美國對外心理宣傳戰的理論、模式運用到國內的民防宣傳和動員上。
那是一場帶有冷戰意識形態色彩的社會宣傳和動員,全民總動員級別的,這“冷戰公民”、“冷戰愛國主義”為基準的美國民防教育、動員卓有成效,一直持續了好幾十年,妮可就是其中合格、甚至是優秀的產品之一。
其實美國人不光搞民防教育,這幾十年來在民防工程建設方面還投入了巨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修筑了巨量布局合理、系統配套的民防工程設施。
最簡單一點就是:美國六成以上的住宅都建有地下室!
妮可的兒時、少年時代正是冷戰蘇聯由守轉攻的年月,民防愛國教育效果杠杠滴!
既然妮可心情不錯想炫耀一下,那就由她高興。
“以60年代后期至70年代的芝加哥為例,百萬噸級的核彈在市中心300米高度空爆后,沖擊波對室內普遍的重型鋼筋混凝土建筑的絕對摧毀半徑是2.87公里,光輻射瞬間引燃可燃物半徑5.6公里,貫穿核輻射的絕對殺傷半徑大約在兩公里左右。
對暴露人員的瞬間絕對致死半徑是6.3公里,塹壕內人員致死半徑3.6公里,坦克內人員是2.8公里,專業避彈所內人員是1.2公里。
對地下加固的永備工事內,就是類似大深度地鐵一類設施內的人員的瞬間致死半徑大約是760米。
所以對重工業、重型鋼筋混泥土建筑類型城市,百萬噸級核彈空爆后,正好在堅固建筑后的人員在4公里外有活命的機會,這相當于躲在塹壕里邊一個道理,但需要在陰影區才行。
大深度地鐵,就是深度至少20米以上的地鐵內的人員只要在八、九百米外就有存活的希望,所以兼具防核彈攻擊的地鐵線路深度都在20米以上,很多都是30米的水平…”
聽到這,張楠突然想到件事:華夏第一條城市地鐵的深度就在30米左右,顯然具有防核彈攻擊的作用,施工單位——工程兵!
美國習慣以芝加哥作為民防參照,因為那座城市的建筑結構是現代化都市的代表,紐約這種特大都市太過特例。
那真當核戰爭爆發,百萬噸級的核武器空爆發生在芝加哥這樣的現代化大都市會是個什么情景?
“…最初幾秒的強烈光輻射和貫穿核幅射會使半徑6.3公里、與炸點直視范圍內的暴露人群立即死亡!
現代城市喜歡用玻璃幕墻當外墻,在沖擊波摧毀這些玻璃前,鏡面玻璃的反射作用會讓躲藏在大樓背面的人在光輻射下徹底暴露,建筑會在高溫下瞬間起火燃燒;
接踵而至的沖擊波將所有玻璃幕墻會化為無數的玻璃霰彈橫掃大街小巷,滿載汽油的幾十上百萬輛汽車帶著烈焰能飛出幾百米,變成最好的縱火物。
核爆炸引發的火災同摩天大樓倒塌造成的傷亡可能會超過核爆本身,在光輻射、沖擊波、貫穿核輻射過去之后,放射性沾染將會是長時間的殺手,殺傷范圍取決于風力風向。
當核爆當量達到100萬噸級,核塵埃將升入同溫層,如果氣象條件合適,放射性沾染能讓幾萬平方公里內的人員在之后幾年內死去,遭受輻射較輕的那些人里,很多也會得上各種癌癥。
如果戰爭的目的是沒打算占領對方領土,只想最大程度摧毀對手,那就能使用最恐怖的地爆!
一旦地爆,百萬噸級核彈至少能炸出個直徑大幾百米至一公里的超級大坑,拋出的碎石、泥土能達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噸,其中能有幾萬噸極小的核塵埃微粒將上升到同溫層。
一旦這樣使用核彈就是真正的滅絕,核沾染是空爆的幾十上百倍,至于地面上那些建筑,摧毀的半徑至少加5成。
地爆還非常利于對地下工事的摧毀,別說1公里內的普通防核攻擊地鐵,可能5公里外地鐵內的人都會死絕,震死。”
妮可說完了,這安德烈補充道:“老板,我們很多年前就模擬過對美國大洛杉磯地區發動核攻擊的效果。
那座城市是長條多邊形、結構復雜,使用三枚五十萬噸級別的分導彈頭,只要炸點合適,不用地爆,350米空爆就可以徹底摧毀整個超級都市區,死同永久性失能型傷員人數300萬以上。”
失能型,意味就算活下來也失去了勞動、作戰能力,說白了就是殘廢。
說到,安德烈笑著又道:“其實我們模擬過世界各國幾乎所有大城市遭受核彈攻擊的毀傷效果,包括莫斯科同列寧格勒,美國也一樣模擬同樣的事。”
項偉榮聽到這,頭微微一抬,問道:“如果是京城、紐約、東京這樣的超級大都市,會怎么樣?”
“核爆中心區域約一百平方公里的建筑物和人員遭到毀滅性毀損、殺傷,瞬間致死和三天內絕對死亡數量在100萬以上,接近150萬。
城市內其余近千萬人口中,如果在沾染區時間過長,其中的上百萬人有可能在一周至5年內陸續死亡,其余人只要在中、重度沾染區內待過的,基本上一生都會受輻射病的影響。
如果換成東京和紐約中心區這樣人口密度超大的城市,瞬間死亡人數還會更多,甚至能達到一倍。
這還是空爆,如果地爆,沖擊波需要至少半徑12公里才會衰竭到無法對鋼筋混泥土建筑造成永久性損害的程度,這一切都還是相對保守的估計。
核彈是魔鬼,老板,單靠你手頭的這些,至少50年,甚至是100年內沒人敢惹你。至于將來,誰知道呢,或許老板你的藥廠實驗室里就能弄出些會要了全人類小命的東西來。
對了,老板,我們認識些這一兩年日子不好過的生化專家,研究藥品都是好手,要不幫你招募一些?”
“早就開始招募了,你們有人都可以介紹過來。
我這人喜歡錢、喜歡寶貝,更喜歡生命。藥廠好呀,這世界就沒不賺錢的藥廠,天價藥…”
想到些上輩子的一些事,有一年剡縣人民上萬人沖到隔壁縣砸對方的藥廠,因為污染…
還有那些個幾千塊一盒的進口天價藥…
至于紅魔鬼們想的是其它:大型醫藥集團都有足夠先進的大型生化實驗室,能用來研制救人的藥品,同樣也能研制要人命的東西!
“就這樣吧,最近就等著西班牙人主動上門。
最近幾個月亂七八糟的事多,希望年底和明年能清閑點。”
說著張楠站起身打算離開,又加了句:“我想安穩,可偏偏老有人來添亂,真是麻煩!
樹大招風,煩!”
可惜,不行。
夜晚時分,拉鏈先生打來個電話,張楠這先祝賀對方獲得了競選的勝利。
11月3號那天,作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的拉鏈先生在大選中擊敗現任總統、共和黨總統候選人老布,從而成功當選為美國第42任、第52屆總統。
拉鏈先生也是第一個二戰后出生的美國總統,他的當選使民主黨人奪回了已失去12年之久的美國總統寶座。
之前大部分人,包括世界各國都相對看好老布,但投票結果卻是另不少人大跌眼鏡!
拉鏈先生在32個州和首都華盛dun哥倫比亞特區獲勝,贏得370張選舉人票,遠遠超過當選總統所需要的270張票;
至于老布是只在18個州獲勝,僅僅獲得了163張選舉人票,十足的慘敗!
拉鏈先生是打電話邀請張楠參加明年1月20號那天他的宣誓就職儀式觀禮:陽光星辰財團在這次選舉中真是出了大力,這樣的邀請是必須的!
當然,去不去那是張楠的事,而后者正好對這樣的事沒一絲興趣。
“威廉,妮可會代表我們財團參加,我就算了,免得讓你為難。”
低調,如今也算多事之秋。
一說到這,電話另一頭的拉鏈先生道:“艾倫,我這雖然還沒就職,不過按照傳統,已經有不少國外的要人同我聯系。
最近西班牙那邊死了些人,中東自身的恐怖主義組織有抬頭的趨勢,希望等我上任的時候油價不會因為這個有太大的波動…”
全他媽的套話,意思就是西班牙人放信號了,還是通過下任美國總統的渠道。
張楠討厭這樣的套路,什么事都得按照套路來,就沒發好好說話:應該說這幫政客壓根就不會好好說話,更多的時候更是滿嘴瞎話!
信號既然有了,那就接著吧,反正不會正面直接談判,讓佛羅里達聯邦法院的法官加上兩邊的律師去談“補償”的問題。
至于沙阿,信號就是自認倒霉,不然拉鏈先生應該會多說兩句。
全是套路。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