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悶其實只是暫時的,自我調整一下心態就好,可以這樣想嘛:這世上能有幾個人會在一趟挺不錯的火車上橫跨歐亞大陸,然后度過能看到不錯風光、品嘗三國美食的六天六夜
絕對數量不少,相對數量少得可憐,就當是來休假,更重要的是這個過程還是全程公費,順帶著還能活動活動筋骨。
不單單尤里等人如此自我開解,連在俄羅斯和烏克蘭住了不短時間的夏米力都這心態。
幾伙火車劫匪而已,幾名乘警都能讓他們不敢越雷池一部,這邊八個人出馬,等到對上,處理難度不比碾死只螞蟻麻煩。
就有點心急,今天深夜之前列車是在華夏領土上運行,不然都想現在就過去解決問題,那今晚還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
等吧,不然自己這些人一不留神就成乘警和普通乘客眼里的悍匪,那就搞笑了。
6天6夜,華夏國內跑一天,蒙古國內跑近一天,其余四天多在俄羅斯境內,一共38個車站,要是全購買列車上的食品,吃不吃得好先不提,可要花不少錢。
所有乘客都攜帶了不少食物,屠海波等人也不例外,不過只是當宵夜的準備。他們不缺錢,身上的美元和盧布比車上任何其他乘客都多。
不缺錢,正餐時間還是去餐車用餐舒服,還能觀察一下倒爺們的情況會去餐車用餐的主,這基本上也是不怎么缺錢的。
和屠海波他們一樣想法的應該還有劫匪,餐車是個不錯的觀察窗口:列車進入俄羅斯境內后只要一停車,倒爺們就會趴在車窗口賣貨,經常是車還沒到莫斯科,貨便已售罄。
帶貨的人身上有美元,但這會不會特別多,錢是一路多出來的。屠海波等人認為劫匪會一出華夏國門、再出近在咫尺的扎門烏德就動手,那時候倒爺們身上的美元其實不會特別多,最多的是那些偷渡客。
這會兩組人就是分批去餐車吃早餐,觀察之余還沿著列車從頭到尾看看有沒有先前沒注意到的漏網之魚。
住一塊匪徒就那一伙,零散的還有幾個危險分子,順便還感覺有好些個家伙不像倒爺,應該是想著先抵達俄羅斯后,再偷渡第三國的偷渡客。
偷渡客是這會車上有錢的主,窮家富路,都跑外國去混,總不能一到地方就睡大街吧?而且就算之前已經付清了偷渡費用,到了俄羅斯之后天曉得會出點什么情況,多帶點錢總沒錯。
早餐在餐車,午餐也在餐車,兩次都和“疑似劫匪”中的幾個打了照面,屠海波等人一股子混世界的強悍氣息一點也不收斂。
故意的,就是要讓對方看見,等到真開干的時候,就算那幫劫匪向前想瘋了,也不會對四個一看也是混子的壯漢先出手,天曉得也這四個家伙是不是同行。
都一口北方腔,其中兩個自帶悍匪氣質,那個略微瘦一些的眼發亮,道上混久的都知道這類人絕非善類。
至于那個中等個子的,給人的感覺就是精悍。
出來混,精悍的人最好別惹,這類人狠起來比壯漢要狠得多,狠起來桶你幾十刀都可能不帶喘氣的!
這么四個家伙湊一塊最好別去招惹,不然就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都得躺下好幾個。這是在火車上,一兩個人就能堵上過道,就算另一頭有好幾十人,也不可能圍著人家開干。
井水不犯河水是最佳狀態,反正火車上有的是真正的倒爺和偷渡客能搶。
列車過了集寧、朱日和,再往西就是邊境上的二連浩特,一出國門就到扎門烏德。
夏米力趁著過道上沒人的功夫,湊屠海波等人的包廂里開了個碰頭會,得出結論:不對呀,這丫個車上只有兩伙人不是正常的倒爺和偷渡客!
就算那四五個看著非善類、離散鋪位的,其實也是同一伙人不正常兩伙人,一伙在前頭那節車廂,就是在京站候車室注意到的那批,至于另一伙就是他們自己。
當兵的人分辨匪徒不是專長,但出來好幾年,這保鏢的訓練和工作不是白干的,眼神好了很多,更別說約瑟夫三個的識人能力絕對屬于專家中的專家、大師級!
幾個人一合計:這會列車上就只有一伙劫匪,但這極可能只是暫時的,或許半道上還能湊上來幾幫。
那怎么搞
夏米力發言道:“尤里幾個說他們這事上我們說了算,就一幫臭番茄爛鳥蛋,他們配合,一出華夏后他們就解放了,能放開手腳隨便鬧騰。
要不,就按照老板的意思來”
屠海波皺皺眉頭,“還是給老板打個電話,匯報一下,萬一整得過了,我們這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傳得太開不知道會不會給老板造成麻煩。”
一鍋端、一次性解決幾波匪徒能算剛好撞上,來一批宰一批,說故事呢?
火車上沒電話,大哥大基本不管用,壓根沒信號。不過沒問題,帶著衛星電話呢,由約瑟夫幾個“外賓”帶上來的,這會就在夏米力兜里。
打給身在莫斯科、昨天剛拜訪了葉氏的張楠。
簡單聽了情況匯報,張楠的指令簡單直接:“一過那個什么烏德這劫匪就可能動手,這一趟你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反正就一個標準,到烏蘭巴托的時候能留一兩個活口就成了,就這么辦。
列車在那個烏德啥的會加掛蒙古的兩節硬臥車廂,里頭有公司為這趟活特意準備的四名安保人員,加掛車廂里的人那四個會盯著,活給他們,他們會同蒙古人打交道。
做得狠一些,要讓倒爺們看到、有信心,但別太血腥。
我要的是這趟車按照原計劃準時抵達莫斯科,不是停在烏蘭巴托打掃衛生,要是把后頭的幾伙人渣嚇得縮回去,再處理起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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