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干用不了兩回就能和攤主成朋友:大多數擺地攤的人一般日子其實并不好過,不然誰愿意出來風吹日頭曬呢
擺攤也不可能是時時有生意,坐在那也是件非常無聊而且空虛的事。要是有人能坐下聊聊天,再照顧一下自己的生意,大部分攤主都會很歡迎。
當然,碰上就喜歡自己悶著的也不奇怪,人多了啥人都有,這種人就成不了朋友。
在國內張楠常這樣干,加上自己采購員出身的口才,還真有不少地攤上認識的朋友。在美國雖然沒怎么試過,不過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攤主對于張楠的旁敲側打的問題都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美國攤主也高興呀,這明顯又是個剛入行的錢幣愛好者,重要的是這位還是個有錢的主!
這就是生意!就算不蒙人家,攤主估計將來也能在張楠身上賺到錢。
這位叫安德森的攤主猜對了一半:艾倫先生對西方古舊錢幣當然是個初入門者,但對華夏古錢幣絕對是個專家!
安德森很高興,因為張楠在半小時后又從他那里買走了幾枚保存狀態不錯的墨西哥銀元,價錢雖然屬于行價,但賺的錢也能讓他解決差不多一個月的房租和飯錢了。
這邊聊得高興,也引起了附近攤主的注意。隔壁攤位是個賣舊畫的,張楠靠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西方畫作知識,順道看了看研究了幾分鐘,最后得出結論: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樣。
那攤主的生意估計比安德森的錢幣生意糟糕的多,看張楠注意到自己的貨,立馬起勁推銷:他可注意到安德森剛才可是小賺一筆的!
張楠看不上那人的畫,不過有副畫著張向日葵的油畫的畫框還不錯,似乎是手工雕刻的花紋。
向日葵,梵高
別扯了,看著就是一幅某個畫院學生的臨摹作品。
不過就算是梵高的真品,張楠也看不出個好壞:研究華夏國畫小有心得、半桶水,西方抽象派、印象派的東西暫時就是看個熱鬧。
張楠看上了畫框,感覺拿回去改造一下作為相框會很不錯。
一問價,因為是舊貨有點年頭了,老板開價20美元,張楠也懶得還價,成交。
買下畫框,看到安德森露出一下“偏貴”的表情,這也算善意提醒。
不過還算講規矩,沒當眾拆臺:攤主之間就算關系再糟糕也不能互相拆臺,華夏美國都一樣。
張楠不在乎那二十美元,這個畫框如今要是去買一個新的,就算是機器雕花也得幾十美元。如果純手工做,那估計至少兩三百美元,這還沒算材料費呢!
并不是所有古董舊貨都是隨著時間的逝去而增值的!這就是有些舊貨的悲哀,如今的價格還不如當初成本價的幾十分之一!
這種掉價的情況特別在一些手工藝品上最常見,像華夏的一些老竹編制品:一個很不錯的清末民國的竹編針線籃,在21世紀的一幾年都可能就值個兩三百塊錢,而當初一個匠人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做出來。
甚至要花費上月的時間——人工工資就是這東西價格的幾十倍了!
錢幣用餐巾紙包著揣褲兜里,葫蘆瓶手里抱著,那副油畫還挺大,不好拿。
沒辦法了,張楠對著后頭那兩位手里一人拿著個熱狗在啃的保鏢道:“保羅,幫忙拿東西了!”
兩位保鏢立馬過來接過相框,在安德森和另一攤主略感驚奇的眼神中,張楠抱著自己的寶貝瓶子離開了跳蚤市場。
到了停車場,張楠道:“畫放后備箱,我就買了個畫框,那東西不值錢。”
“好的老板。”
保羅去放東西,看到張楠還拎著那個瓶子,好意問了句:“老板,要拿個袋子裝嗎”
張楠搖搖頭,“不用了,這瓶子我還是自己拿著放心。”
保鏢們知道老板是花一百美元買的花瓶,不過看著現在這情況,似乎這花瓶還是個寶貝!
不過出于職業習慣,保鏢們都沒好奇的問。
一上車,張楠道:“回長島。”
多好的一個花瓶呀!美國人不識貨就當個舊瓶子,估計那女攤主估計還在偷著樂呢:一個酒瓶子賣100美元,賺了!
一回到長島的小莊園,張楠將葫蘆瓶放在書房的展柜格子內,也沒拿去放什么保險箱里。人家都把它用來當作擋門的磚頭使喚,如今能有這個待遇就不錯了。
沒給打開的門在撞倒摔壞,這算是個奇跡!
“也難怪美國人不識貨,這東西還真像個酒瓶子!”
看著展格內的青花輪花綬帶紋葫蘆瓶,張楠這會也是越看越像個青花酒瓶——沒有落款,扁的,小口。似乎記得華夏有不少酒瓶都做得像工藝品,特別是出口的那些酒,瓶子一個比一個漂亮、精致!
“估計能當個酒瓶子了!”
心里笑笑走出房門,大院子里也沒人,不知道保鏢們跑哪去了。
張楠雇傭的保鏢在不當班時也很空閑,因為小莊園四周都布置了目前最先進的紅外線警戒裝置,入夜就會開啟,連靠海灣這一邊也一樣,所以不用巡邏。
張楠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物,在小莊園內還是非常安全的——其實都是心理因素在作怪,而且就算有人盯上他的錢,危險也會是在外邊發生,不大可能跑到他的老巢來。
要是這會就有保鏢晃蕩,那才奇怪:感覺就像是個毒販的巢穴。
因為大部分保鏢住在主樓一側相連的“員工輔樓”內,張楠之前就告訴過他們,只要不當班就隨意,想回家的回家,留下的可以使用小莊園內的一切“公共設施”,比如健身房和游泳池。
不過保羅他們一般都是每周才回去兩三天,平常都圍著張楠在轉。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張楠也不去過問,反正是杰克遜在安排排班的事。
用不著張楠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