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有雙修這種服務,很厲害的樣子……”
左旸聽在耳中,也是頗為的驚奇,貌似蘇州城的青樓也就能讓人下線的時候休息,再上線的時候獲得一定時間的修為值加成罷了。
但這里可是功力陡增啊,而且還有傳說中的雙修服務。
盡管作為一款通過相關部門審核的游戲,左旸也知道里面不會出現太過出格的東西,但“陡增”和“雙修”這兩個詞還是挺令人心動的,沒看到這些溫柔鄉里面的玩家眼睛里都或多或少帶著些期待么?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左旸被龜公帶到了一個略微靠前排的座位上,隨后又麻溜的送上一壺好茶。
不得不說,這50兩的入場費換來的服務倒是不錯。
“龜公,能給我介紹一下這位蘇妃姑娘具體是怎么回事么?”
左旸一邊品著茶,一邊頗為好奇的問道。
“回客官的話,蘇妃姑娘是我們溫柔鄉的二號招牌,你別看她以比武的方式招納入幕之賓,但她真正的本事可是唱歌,一副好嗓子聞者銷魂,當然也只有成為入幕之賓的人才有幸能夠聽上一曲。”
龜公恭恭敬敬、卻又有些驕傲的答道,“小的雖然沒有聽過,但據聽過的人說,在她的歌聲中修煉武功,心性與悟性都將異于平常,所獲一生受益匪淺,不過真正能夠打敗她成為入幕之賓的人卻也不多。”
“這就是所謂的‘雙修’了么?”
左旸頓時有了一種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給老子看這些的感覺。
“這……客官恕罪,小的雖是溫柔鄉的人,但也只是個端茶倒水的小廝,甚至連進入蘇妃姑娘庭院的資格都沒有,一切也只是道聽途說,更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私密事情……”
龜公連忙道歉,隨即又擠眉弄眼的慫恿道,“不過若是客官對蘇妃姑娘感興趣的話,大可以再花費50兩銀子上臺比試一番,請客官放心,蘇妃姑娘出手一向知道輕重,還從未真正傷到溫柔鄉的客人性命,最多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好吧,這事兒一會再說。”
左旸見問不出什么來,而且對于花錢買修為值這種事他也不是特別的熱衷,于是便只得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又回到了此行真正的目的上,開口說道,“我聽說你們溫柔鄉還有一位花魁,叫做君笑笑,她現在在么?”
“客官果然是風流之人,來之前想必是做了一番功課呢。”
聽了左旸的話,龜公隨即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盡管作為溫柔鄉的龜公,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去了勢,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不瞞客官說,來過我們溫柔鄉的以為很有名望的公子哥曾對我們這里的姑娘做過一個比喻,蘇妃姑娘被他比作玫瑰,因為玫瑰帶刺,想要將其摘入手中便要不怕扎手,但客官可知他將君笑笑姑娘比作什么?”
“比作什么?”
雖然龜公的回答有些答非所問,甚至還有點羅里吧嗦,但左旸倒覺得挺有意思,配合著笑問。
“比作,彼岸花!”
龜公搖頭晃腦的說道。
“彼岸花?這是為何?”
左旸一愣,奇怪的問道。
所謂的彼岸花左旸倒是知道,現實中就有,學名叫做“曼珠沙華”。
這是一種挺有個性的花類,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傳此花只開于黃泉,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
更有傳說,彼岸花的花香具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由于它生長的地方大多在田間小道、河邊步道和墓地叢林,與埋葬死者的地方有所牽連,所以別名為死人花……
《法華經》中也有對它的記載:“本名摩訶曼陀羅華曼珠沙華”,意思是:開在天界之紅花,又叫做天涯花、舍子花,它盛開在陰歷七月,花語是“悲傷的回憶”。
“因為他說,男人見過君笑笑姑娘一面,便如同做了一場無法忘懷的美夢,離別時夢散了,心也便死了,天下再無女子能走入心中,更不知何時才能再一親芳澤……”
龜公繼續搖頭晃腦的說道,那副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傳銷組織的頭目,強行安利,“這樣的男人便是一具只有‘悲傷回憶’的行尸走肉,與死也沒有什么差別了,這就是君笑笑姑娘的魔力,也是彼岸花的花語。”
“厲害了……”
安利的很成功,就連左旸聽完都開始好奇君笑笑到底有多美了,頗為期待著與君笑笑的會面,于是他便接茬說道,“那就勞煩龜公幫我通報一聲吧,我其實是有要緊事來找君笑笑姑娘。”
“這……恐怕不行。”
龜公聽完,臉上隨即露出了為難之色,苦笑著說道,“客官來的十分不是時候,近日我們的花魁君笑笑姑娘正在準備游街活動,不接見任何客人,更何況,想要見到君笑笑姑娘,也絕非通報一聲這么簡單。倘若客官確實想一睹君笑笑姑娘芳容,游行活動會在明日午時正式開始,只能在街上遠遠看上幾眼便是……”
“到時候就來不及了,不瞞你說,我的要事正是與明日午時的游行活動有關,而且是關系到君笑笑姑娘安危的大事,若是耽誤了,只怕你負責不起。”
左旸自然知道這事肯定沒有那么容易,于是便將這件事的利害關系說了出來,希望這個家伙心里有數。
“客官,不是小的不識抬舉,也沒有瞧不起客官的意思。”
龜公仍是搖頭,無奈的說道,“小的也不瞞客官說,用客官這種理由想要見君笑笑一面的人絕不在少數,小的沒有見過一百,也已經見過好幾十了,下次客官想個更新鮮一點的理由,說不定小的就信了。”
左旸無語,卻也只能耐著性子將之前在荒島沉船中繳獲的那封書信拿了出來,展示在龜公眼前,說道,“你看,這是我偶然獲得的書信,書信里面的內容能夠證明我所言非虛,確實有一伙賊人意欲在明日的花魁游行中試圖對君笑笑姑娘不利。”
“客官,這種伎倆小的也見過,而且比你這封信的文筆還要好許多呢,內容也寫跟真的似的,結果呢……小的將書信呈上去之后,那人最終被證明只是為了見君笑笑姑娘一面,捏造事實偽造了這么一封信件,后來他死的可慘了,被七千七百四十九刀活活剮了,連累小的也挨了一頓鞭子……”
龜公依然搖著頭,仿佛看穿了一切似的說道,“客官,我勸你還是收起這些小心思為好,不然真的會引火上身,因為……咱們溫柔鄉的老板,就連快活島島主都要退避三舍,你若是不信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島上沒有人不敬畏他,沒有人不知道他‘活閻王’的大名。”
“大爺的……”
左旸真的是無奈了,看樣子想見君笑笑真不容易,然而他又不愿就此離去,因為舍不得入場的那50兩銀子。
見左旸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龜公卻是又笑了笑,附耳壓低了聲音對左旸說道:“客官,小的跟你還算是有些眼緣,若客官當真是對君笑笑姑娘動了心思,小的倒有一計興許可以一試,至少是有些機會,只是不知客官有沒有這個本事?”
“哦?請講!”
左旸正在犯愁,瞬間就又來了精神,連忙問道。
“若客官懂些武功,大可以再花上50兩銀子,登上繡臺與蘇妃姑娘一較高下,如果僥幸贏了,便可成為蘇妃姑娘的入幕之賓。”
龜公眨了眨眼睛,繼續小聲說道,“蘇妃姑娘的庭院與君笑笑姑娘的庭院只有一墻之隔,屆時客官既可享受與蘇妃姑娘的雙修之樂,亦可找個機會悄悄潛入君笑笑姑娘的庭院之中,豈不一舉兩得?”
“這樣也可以么?”
左旸看著龜公,覺得這貨就像一個正在搞促銷的奸商,天知道這是不是溫柔鄉的促銷手段,反正要是打不過蘇妃姑娘的話,50兩銀子就又出去了。
如此想著,左旸又抬頭看了一眼臺上的打斗情況,現在看起來這個蘇妃雖然不弱,但也不是離譜的強,畢竟君邪單打獨斗的能力可要差遠了,都能與她戰個難解難分呢。
“自然可以,夜里溫柔鄉的守衛要相對稀疏一些,只要客官能夠抓住機會就可以,不過……若是客官不慎被守衛抓住了,可千萬不要將小的供出來才是。”
龜公點了點頭,嘿嘿笑道。
但看他的這副模樣,明顯就沒有害怕,也不知道是打定了主意覺得左旸打不過蘇妃,還是這事本來就是被默許了的,本身就是一種宰客的套路。
“這樣的話……”
聽罷龜公的話,左旸開始凝神沉吟。
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好辦法,不過不要誤會,他會如此上心也絕對不會真的擔心什么花魁君笑笑的安危,這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關心自己手中的信件,以及這封信件能夠引出的任務和獎勵。
就在這個時候。
“唰——砰!”
面前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伴隨著巨響,一個黑影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左旸面前的地上,并且滑行了好幾米,最終到了左旸的腳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還在臺上與蘇妃戰的難解難分的君邪。
次是這個家伙的姿勢也是很別致,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的撅著,上半身包括臉卻緊緊的貼在地上,以至于他的臉在某種程度上起到了剎車的作用。
“這……”
此情此景,左旸差點一個沒忍住就來上一句“愛卿平身”,好在他的自控能力還算不錯,最終還是忍住了。
與此同時,臺下觀戰的玩家們也是吃了一驚,紛紛議論起來:
“我去,你們看到了么,蘇妃姑娘剛才那一掌簡直太暴力了,不知道是什么招式,居然能把人拍出這么遠!”
“我都沒看清……之前也沒看出來這姑娘這么暴力啊,她要是早用這招,君邪肯定早就被拍下臺了,怎么可能堅持得了這么長時間。”
“這摔下來的姿勢也夠羞恥的,君邪估計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吧?”
“那小子還敢在那一臉輕松的坐著,真心沒有眼力勁兒,這不白占了君邪的便宜么,找死呢?”
“君邪就算現在不是游戲圈的第一高手,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無視的,千萬不要忘了,他的身后可是還有一個反恐精英呢,那可是目前游戲里排行第三的龐然大物呀!”
“還坐著呢,真以為君邪的‘跪拜’是好享受的?”
甚至還有一人直接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一邊向這邊沖一邊大聲嚷嚷著朝左旸罵道:“臥槽,你特么沒長眼睛是不是?敢占我們會長便宜,還不快給我滾一邊去!?”
此人身上正掛著反恐精英的公會徽章,不用說,一定是君邪的手下。
與此同時,君邪也終于非常尷尬的爬了起來。
聽到手下的謾罵,君邪直起身來看向了左旸,但只是這一眼,他的神色卻立刻變了一變,甚至不自覺的向后挪動了一下,仿佛見了鬼似的一臉愕然。
“你大爺的,我的話你沒聽見是不?找死!!!”
他那名手下卻是不明就里,見左旸依然一動不動,當下心中惱怒,抽出掛在背后的八卦大刀便要對左旸出手。
見此狀況。
“退下!”
君邪連忙喝道。
“啊!?”
只可惜那名手下刀已出鞘,刀勢也已經用老,此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收回去,刀刃正不受控制的向左旸頭頂砍去。
最重要的是,他從未想過君邪會喝止他。
“嗯?”
左旸從不吃虧,蘭花指已然翹起。
就在這個時候。
“鏘!”
一聲脆響傳來,卻見不知何時,身為錦衣衛的君邪已經及時使出一招追魂爪中的招牌招式鬼爪探幽。
一爪子便將那名手下的刀勢化解,并強行將其拉了過去。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直到此時,左旸才緩緩將蘭花指收回,笑呵呵的對長長松了一口氣的君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