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是生性風流之人,連這些都知道。”
蘇妃姑娘抿嘴看了左旸一眼,便不再在此事上多做解釋,笑了笑又道,“今夜公子便在奴家這里休息吧,奴家自會為公子彈唱助興,相信公子已經聽出奴家這曲子當中另有玄機,這便是奴家的雙修,待一覺醒來,公子定會受益匪淺。”
“先不急,蘇妃姑娘,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什么事?”
左旸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到旁邊有張椅子邊拉過來坐了上去,隨后沖蘇妃姑娘微微笑道。
“奴家自然不會忘,那神秘地宮其實就在溫柔鄉之內,若公子已經等不及了,奴家現在就可以帶公子前往。”
蘇妃姑娘撥弄著琵琶琴弦,面不改色的道,“只不過公子可要考慮清楚哦,那神秘地宮大的很,而且也并不像公子所想的那般安全,里面可有不少因為石壁上的武學精要走火入魔,已經宛如僵尸一般的武林中人,他們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公子若是要現在前往并且還想從中有所領悟,短時間內必定是無法出來的,這良辰美景苦短可就要錯過了,再者說來,公子舍得留奴家一人獨守空房么?”
“不若等今晚過去,奴家再帶公子前往,這才是權宜之計。”
“說的有道理,我聽你的……”
左旸想了想,蘇妃姑娘說的倒也是,如果現在去,今晚的修為值大餐可就浪費了,貌似等完了再去也沒問題。
同時,他也明白了。
這溫柔鄉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只怕還有更多的秘密藏于其中等待著玩家去挖掘,說不定還能夠獲得更多的好處……
“公子睿智。”
蘇妃姑娘輕笑。
“既然這樣,你先彈著,我在你這院子里四處轉轉,沒問題吧?”
左旸站起身來,又故作輕松的道。
“公子請便。”
自二樓下來,左旸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東看看西看看,好像看到什么都很新鮮似的,但實際上,他只是在偷偷的觀察環境,已經準備找機會潛入隔壁的“笑樓”了。
剛才還在二樓的時候。
他就偷偷通過窗戶查看過“笑樓”那邊的情況,“笑樓”的大門外是有溫柔鄉打手守衛的,而且很明顯要比蘇妃姑娘這邊的守衛多,但是在院子里面,卻是一樣的一個守衛都沒有,除了偶爾有一兩個侍女來回走過。
而兩個院子之間的墻,則只有不到三米高,并且沒有任何的防范。
這種情況下,使用輕功應該挺容易越過,重點就在于能否避開那些侍女,就算避不開也不能讓她們發出任何聲音,避免驚動門外的守衛,否則事情肯定會變得更加麻煩了。
畢竟這些守衛的等級也不低,再想想看蘇妃姑娘的暴力程度便能夠推測得出溫柔鄉的底蘊到底有多深,絕對不是左旸能夠亂來的地方。
“唰!”
使出,左旸連跳兩下,非常輕松的來到了墻頭。
不過他卻不急于越墻而過,只是趴在上面探出半個頭來仔細觀察侍女的行動軌跡。
“笑樓”之中服侍君笑笑的侍女總共有兩個,現在還不到睡覺時間,這兩個侍女進進出出還是挺忙碌的,不像“妃坊”這邊,知道蘇妃姑娘今晚有客人之后,她們不便打擾,便早早回到偏房休息去了。
左旸也算是很有耐心的人,就這么窺視著她們。
那兩個侍女不知道他的存在,一個端著銅盆,一個拿著一些衣物從“笑樓”的二層小樓里面出來,一邊走一邊聊起了天:
“唉,小姐現在已經完全轉了性,脾氣越來越差,越來越不好伺候了。”
“是啊,剛才小姐打你那一巴掌還疼么?”
“已經不疼了……”
“其實你我都知道,這事一點都不怪小姐,她原來不是這樣的,要怪就怪咱們島上的那些災民,那些人太不知好歹了。”
“是啊,以前小姐每次游街都要帶上許多饅頭和銀錢,見到那些災民便會叫人分發布施他們,天底下哪里去找像小姐這樣的善人……后來有一次小姐遇到了點困難,游街的時候就沒有布施,結果那些災民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居然就到處說小姐為富不仁,甚至還有人拿爛菜葉子打砸小姐,難道小姐活該欠他們的么?”
“還是閻王大人有手段,自那之后每次小姐游行,閻王大人便會派一些手下隨行護送,特意要路過那些災民聚集的地方,見到他們不問緣由,便直接胡亂打殺一番,根本不拿他們當人,原本小姐還有些不忍,哪知道又有一次游行,閻王大人有事沒有派手下護送,那些災民也沒有挨打,結果沒想到他們居然又開始感恩戴德,夸贊起小姐善良仁慈來了,你說他們是不是賤吶?”
“唉,也是在那之后,小姐的性子一下子就變了,可見這件事對小姐的影響到底有多大,那些人正是該死,硬是把一個這么善良的人變成了這樣……”
“誰說不是呢?這個世道,好人真的難做。”
“不過我看小姐也不是真的能夠下得了狠心做個惡人,她剛才打了你之后分明是有些后悔來著,你看,她讓我收拾衣服的時候還塞給我一盒活血化瘀膏,雖然嘴上說不想要了讓我幫她扔掉,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跟了她這么多年你還會不知道么?”
“小姐……”
兩人說著話,便已經進了院子里的一個偏房。
如此片刻之后偏房的蠟燭熄滅,這說明她們也去睡了,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應該不會再出來。
“是時候了。”
左旸終于輕手輕腳的翻過墻頭,一躍進入“笑樓”院子當中,而后偷偷摸到那個二層小樓,輕輕推開門一個閃身進入其中。
然而他并沒有注意到的是。
就在他進入這座二層小樓的同時,一個人的腦袋也從“妃坊”那邊的墻頭后面探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為左旸彈唱的蘇妃姑娘。
“哼!就知道這個家伙沒安好心,居然敢打君姐姐的主意,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看我不將此事報告閻王大人,閻王大人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眼見左旸進了“笑樓”,這姑娘握緊了粉拳,自言自語的罵道。
“笑樓”之內漆黑一片。
左旸視野不佳,只得在其中小心摸索了一番,期間一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立式燭臺,還好他反應足夠快,連忙將其扶住才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有了這個有驚無險的小插曲,左旸變得比之前更加謹慎。
片刻之后,他基本已經摸清了“笑樓”的情況,這里的一樓和“妃坊”的格局差不多,僅僅只是用來會客的地方,只有二樓才是臥室,想來現在君笑笑應該就在二樓休息吧。
如此想著,左旸便又小心翼翼的向二樓摸去。
之所以這么小心,倒不是怕驚動君笑笑,他本來就是來找君笑笑的,而且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有可能出現的后續奇遇任務,因此兩者之間必須要發生一系列交流,他只是擔心嚇到這姑娘,這姑娘要是受到驚嚇忽然嚎上一嗓子,那就尷尬了。
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因為他才剛剛順著樓梯摸上二樓……
“別動!”
耳后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
與此同時,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喉嚨上,銳利的鋒刃竟讓他的皮膚有一絲刺痛感!
“這柄匕首上涂了劇毒,見血封喉!你若敢動一下,便休怪我下手無情!”
那個女聲繼續警告道,但聲音之中卻帶著微弱的顫音,顯然也是略微有些緊張。
“好,我不動。”
的左旸非常配合的舉起雙手,隨即才又問道,“請問你可是溫柔鄉的花魁君笑笑姑娘?”
“你是誰?”
背后那個女聲沒有回答,只是緊了緊帖在左旸脖子上的匕首反問道。
“放輕松,我沒有惡意。”
左旸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是來向你通風報信的,只不過你們溫柔鄉戒備太嚴密了,因此我才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潛入進來,請君笑笑姑娘見諒。”
“通風報信?”
背后的女聲有些詫異,說著話的同時,房間之內忽然亮起了綠色的熒光,卻是背后的另外一只纖細的玉手之中捧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光珠,夜光珠的光芒在左旸臉上晃了一晃,女聲才又問道,“我又不認識你,你要給我通什么風報什么信?”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今天上午在下在快活島南面的一處沉船內發現了一個東瀛倭寇的隱藏窩點,解決掉這些東瀛倭寇之后得到了一封信件,只因信件中的內容關系到君笑笑姑娘的安危,因此在下才冒險潛入溫柔鄉前來通風報信。”
左旸依然舉著雙手,語氣卻非常輕松的道,“現在這封信就在我懷里,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來拿。”
說完,左旸安靜的等待君笑笑的回應。
哪知道片刻之后,他的身后卻響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笑笑,你看住他,我來拿。”
緊接著。
只見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已經從后面移步到了左旸面前,伸手從他懷中將那封信掏了出來,也不立刻給君笑笑,而是自作主張的自己打開看了起來。
“這……”
左旸就納了悶了,龜公之前不是說明天君笑笑要舉行游行,所以今晚不接客么?
那么這名男子算怎么回事?
而且這名男子并非玩家,大半夜還能待在這里,與君笑笑說話的方式似乎也不是一般的關系,難道……這是君笑笑背著溫柔鄉暗地里養的小白臉?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哼!”
這名青年男子已經看完了信件的內容,抬頭再看向左旸時,臉上卻帶上了一絲怒容,眼中也升騰起了濃烈的殺意,咬牙說道:“笑笑,這封信是偽造的,這個人是騙你的,立刻殺了他!否則我們兩個的事若是傳入活閻王耳中,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死還不打緊,只怕還會牽連到你跟著一起受苦,這比殺了我還要令我難受。”
“真的么?”
背后那個好聽的女聲有些遲疑的問道。
“笑笑,你難道連我都不相信了么?”
青年男子雖是換上了溫柔的口氣,但言語之中卻是脅迫的意味。
“我、我……”
君笑笑還是有些猶豫,握著匕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就在這個時候。
“你誰呀你?”
左旸忽然瞪起了眼睛,沒好氣的沖青年男子喝道,“我歷經千難萬險好心過來送封信過來,你憑什么說我的信是偽造的,你有根據么?”
什么玩意兒呀,這青年男子難道是系統強行派來增加難度的么?
“我……我是誰與你沒有關系。”
青年男子被左旸猛然發難問的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將情緒調整了過來,看著左旸身后的君笑笑,苦口婆心的道,“笑笑,難道你忘了么?之前也有人用類似的手段想要哄騙于你,最終被活閻王識破,嘗了活閻王的千刀萬剮之刑,我敢肯定,這個人的信絕對是假的,他就是覬覦你的美色。”
“可是,劉公子,能夠把那封信給我看一下……”
君笑笑還是有些猶豫。
“你若是下不去手那就換我來,為了我們的幸福,這個人必須死!”
青年男子終于失去了耐心,伸手就來奪君笑笑手中的匕首。
“你大爺的!”
左旸雖然心中依然覺得這個青年男子莫名其妙,但是也從來沒有坐以待斃的習慣,當下便罵了一聲抬起一腳向他踹去。
至于什么見血封口的劇毒,他自然是一點都不懼怕。
“唰!”
沒想到青年男子的身手居然頗為不錯,如此近的距離,他竟只是腰部微微一用力便使出一個后空翻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腳。
“找死!”
青年男子臉上殺意更盛,手作掌狀又欲殺來。
“劉公子,你不是跟我說你不會武功么?方才為何……”
背后傳來君笑笑疑惑的聲音。
“我先殺了這個人,回頭再與你慢慢解釋!”
青年男子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