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旸不閃不避。
“砰!鏘!咔!轟!”……
一大堆招式好不做作的上了左旸的身,這些蒙面人甚至已經下意識的準備自信回頭。
他們自然有這個自信!
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可都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
不要說二十幾個人聯合行動了,平時就算是他們一個人,大部分也都擁有秒殺普通玩家的實力……而這個無缺公子就算再強,也始終還是個玩家吧,再肉難道還能肉的過二十幾個普通玩家的總和?
他們猜的沒有錯,如果沒有移花接玉(無缺),他還真就扛不住這么多高手的圍攻。
但是很遺憾……他有!
也是同一時間。
“砰!砰!砰!砰!……”
一連串緊隨而來的聲音響起。
“哎呦!”
“怎么回事?誰打我!?”
“靠,這是什么情況!?”
不少人受到傷害,出現了后仰僵直的狀態,立刻詫異驚慌起來,但是卻沒有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有甚者。
“啊!啊!啊!啊!”
這是四個到特別倒霉的人,他們因為同時受到幾次反彈回來的傷害,居然沒抗住直接就掛掉了?
這倒也無可厚非。
畢竟,移花接玉(無缺)的傷害反彈并非固定目標,而是隨機反彈給20米范圍內的敵人,要怪就只能怪這四個家伙人品不好了。
回頭再看看左旸。
遭受這么多人的合力圍攻,他卻依然沒事人一樣的站著,非但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甚至就連身形都沒有動上一下……
移花接玉(無缺)的“紅霸體”效果,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與此同時。
“舞!起!”
左旸自然不會閑著,趁著他們大部分人受傷僵直,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
他居然腰肢扭動,飛升旋舞起來。
“唰!唰!唰!唰!唰!”
五波真氣凝結而成的飛針漫天飛舞,好不壯觀。
“啊!啊!啊!……”
頃刻間,竟又有一半以上的蒙面人發出一聲慘叫,倒地不起。
而剩下的人,就算他們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資深玩家,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此刻卻完全已經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腦袋里面更是一片空白:
“我的天吶,這就是無缺公子的實力!?”
“瘋了瘋了,完全瘋了!”
“忽然覺得我們是不是找錯了人,這是我們惹得起的?”
“高手,我們算什么垃圾高手啊,這尼瑪被無缺公子殺起來跟殺雞有什么區別?”
“這游戲太難玩了!”
這些蒙面人一個個心神巨震,只是一瞬間便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想法,因為兩者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好么?
同時心中的傲氣也是早就被他們丟到九霄云外去,找都找不回來了。
“呵呵,一個都別想走!”
左旸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非要趕凈殺絕不可!
“咻噗轟!”
又是一招飛花落葉(無缺)使出,這些蒙面人還沒從受傷僵直中出來,立刻便又陷入了“定身”狀態。
“咻噗轟!”
花須蝶芒(無缺)緊接著跟上。
“啊!啊!”
又有兩人倒地不起。
“咻噗轟!轟!轟!轟!”
披星戴月(無缺)四連擊剛剛回氣完畢便接踵而至。
就問一句還有誰!?
“啊!啊!啊!……”
幾聲慘叫過后,整個世界安靜了……
這些蒙面人除了最開始的一次合力圍攻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過哪怕是一下,然后……他們就被左旸這雷霆萬鈞一般的反擊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團滅。
而且。
任誰都看得出來,左旸殺的可不僅僅是他們的人,還有他們那顆自詡頂尖高手、不可一世的心……
這就叫,殺人誅心!
幾十米外的地方。
“唉!老林,那群蒙面人呢,走了么?”
干物女王很不情愿的跟在隨便玩玩和賽項羽身后,結果才剛剛跑了那么幾步,就一頭撞在不知為何忽然停下腳步的隨便玩玩后背上面,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好在這是在游戲里面,并不怎么覺得疼。
但這頓時令本就不情愿的干物女王更加不爽了,她一臉怨念的站起身來,剛想沖自己的父親吐槽表達不滿,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一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剛才那一群蒙面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那個地方就只站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想起來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畫圈圈扎小人的左旸,殺過她兩次爆了她兩件極品裝備的左旸。
“咳咳!”
隨便玩玩并沒有回頭,嗓子里似乎卡到了什么東西,咳嗽了一聲才發出沙啞的聲音,“死了。”
“死了?”
干物女王一愣,“老林,這個玩笑可一點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你自己看,他是不是正在撿地上的裝備,要不你來解釋一下那些裝備是從哪來的?”
隨便玩玩甕聲甕氣的道。
干物女王頓時無言以對。
直到現在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或者說她已經相信了,只是無法接受而已,遙想兩人到目前為止也就見過三次面……
第一次,是因為衙門的海捕文書,那時候左旸雖然殺了她,但她能夠感覺到兩者之間的差距并不大,甚至她還給左旸帶去了一些困擾。
第二次,與賽項羽一道找事,賽項羽被虐慘,而她已經變成了買一送一的福利。
再看這一次……不說了,什么也不說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一個人強大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強大的家伙,還能繼續以一種比你更快的非人的速度成長,把你甩的車尾燈都看不到,這就有點讓人無法接受了好么!?
“千妤,是真的,我眼睜睜的看著,就那么幾秒鐘的功夫那群蒙面人就全死了……大概是嫌丟人,復活的也很快,隨意尸體立刻就消失了。”
賽項羽適時的在旁邊補充道,一邊說著,他還一邊嘗試模仿著左旸的剛才的動作,又翹蘭花指,又原地旋轉跳舞。
“別學了行么,丑死了!”
干物女王翻了個白眼,嫌棄道。
“是我學的丑,剛才鐵口直斷用出來的時候真的可妖嬈了……教官,你說是不?”
賽項羽一本正經的辯解道。
“嗯……”
隨便玩玩含糊的應了一聲,一臉無奈的道,“看來是我們想多了,還想讓他欠我們一個人情呢,通過剛才那一幕我算是看出來了,想讓他在這個游戲里面欠誰的人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走,他已經看到我們了,過去吧。”
聽到這話。
干物女王和賽項羽抬頭看去,果然見左旸已經撿完了東西,此刻正抬起頭來向他們這邊看呢。
不過。
他顯然對他們不是很感冒,只是看了一眼,也并未打招呼,更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轉身便向遠處走去,似乎并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的來往。
見此狀況。
“喂,小兄弟,等一下!”
隨便玩玩連忙喊了一聲,便抬腳快讀追了上去。
“我說老林,人家又不想搭理你,你還上趕著湊過去,這可不像你啊?”
干物女王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
“你不懂,此事事關重大。”
隨便玩玩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啊千妤,這件事對教官特別重要,一會你就知道了。”
賽項羽一邊跟著,一邊幫腔道。
“什么嘛……”
干物女王嘟囔了一句,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這次的收獲一般般。
或許是因為左旸平時總吃肉,因此看到這些頂尖高手身上爆出來的東西已經有了免疫力,總之,最好的就是兩件黃金品質的裝備,不太能夠入的了他的法眼。
但他也知道,現階段游戲里玩家使用最多也最普遍的,其實是白銀品質的裝備。
黃金品質的裝備對于絕大多數玩家來說,身上能夠個一件便要算是高手了,身上要是有個兩三件,那簡直就是土豪,必須要膜拜的存在。
其實這個游戲里死亡時裝備掉落的幾率并不算太高,二十來個人就能爆出兩件黃金品質的裝備,這說明他們還是有些能耐的。
因此,左旸也并沒有過于輕視這些蒙面人的身份……
好在通過擊殺記錄,左旸已經得到了他們的游戲名字,于是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開功力排行榜上看了一圈。
這一看不要緊,才剛剛翻了一頁就已經發現了其中的一個人。
這個人叫做“滅霸大人”,功力排行榜排名第14位,門派是武當派……很有來頭的樣子啊!
只可惜功力排行榜上只能看到這些,無法直接查看玩家的幫派等信息,因此也無法肯定,他就是左旸最有理由懷疑的豪門的人。
但這難不倒他,功力排行榜排名第14位的人,注定不會默默無名,自己不認識可不代表別人不認識……
回頭問問工作室的人,或者直接讓塞北沈萬三幫忙查查,肯定能夠查得出來……
正琢磨著這些的時候,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隨便玩玩等三人。
“他們怎么在這里?”
左旸皺了下眉頭,立刻想到了干物女王與隨便玩玩的關系,再想到自己身上還有兩件從干物女王身上爆出來的裝備……左旸甚至想再殺這姑娘一次,看看她身上時候還有什么能給自己用的極品裝備。
不過想歸想,他們要是不來找自己的麻煩,左旸也懶得跟他們過不去。
結果剛走了兩步。
“喂,小兄弟,等一下!”
背后就傳來了隨便玩玩的喊聲。
“就是沖我來的么?”
左旸帶著“這三個家伙要真是來糾纏不休的話,他就真要看看干物女王身上還有什么極品裝備”的心態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
只不過,“小兄弟”這個忽然改口的稱呼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
“小兄弟,我終于找到你了。”
隨便玩玩幾步就來到了左旸面前,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
“找我干什么?”
左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隨后而來的賽項羽和干物女王一眼,這才問道。
其實他大概能夠猜的到,應該是因為那句“殺人九十九,報應到時要收手”而來,這個家伙想要找自己確認某些東西……
而也是這一眼,他從隨便玩玩和干物女王臉上看到了與以往不一樣的東西心魔!
在隨便玩玩的心魔幻境中,左旸看到了一個面容可怖的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只有十多歲,跪在一對中年夫婦的尸體旁邊,身上沾染著鮮血,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但他卻雙目血紅,目光之中充滿了仇恨與怨念,如同惡魔一般死死的盯著隨便玩玩。
隨便玩玩很害怕,不停的躲閃,試圖躲開那個孩子的目光。
但無論他躲到哪里,每次抬起頭來,便會立刻迎上這一雙仿佛要將他吸進去的眼睛,他就那么看著他,沒有語言,沒有行動,但卻勝過了一切語言,一切行動。
那雙眼睛仿佛具有魔力。
只要與它對視,隨便玩玩便像是正在被唐僧念緊箍咒的孫猴子一般,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掙扎……
“也是個可憐人……”
左旸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使沒有報應這一回事,隨便玩玩這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心魔也在無時不刻的折磨著他,這滋味有的時候甚至生不如死。
而在水墨畫莫的心魔幻境中,左旸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情景:
年幼的水墨畫眉在水中不停的掙扎,漸漸失去了意識,一個高中生模樣的男孩扎入水中,奮力將她救了上來……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那個男孩正在給她做人工呼吸。
“啪!”
她羞憤之下,伸了他。
“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這一巴掌很有力氣哦,看來你已經沒什么問題了,快回家吧小姑娘,我走了。”
男孩并不生氣,反而露出一抹充滿陽光的笑容,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便起身離開了。
而在她的整個心魔幻境中,這個男孩的臉一直都有一些模糊,可能是干物女王當時太過緊張沒有看清楚。
但從此,這張模糊卻帶著陽光笑容的臉,便組成了水墨畫眉的整個心魔幻境,地面、天空、一切的一切……
“難怪賽項羽死活都追不上這姑娘,這樣的情敵根本就是無敵的嘛……”
左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