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搖了搖腦袋把bg甩出去,左旸頭看向白夙鈺,又笑著說道,“不過我在這次江湖紛爭中的選擇僅僅只代表我個人的立場,并不能代表移花宮的立場,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量隱藏自己的身份,混在你們五仙教之中便宜行事,不知白教主意下如何?”
這貨心里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雖然確實沒有決定移花宮的立場,但一旦江湖中人知道他這個移花宮唯一的無缺公子加入了邪派陣營,也一定會對移花宮的產生誤會,這件事肯定是很難洗白的而這件事一旦讓移花宮宮主曦池知道了,一頓責罰也肯定是免不了的,甚至就算是二宮主知道了,也一定會有些微詞。
畢竟,移花宮的立場一向特立獨行,對于正邪兩派之間的紛爭,向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高姿態。
所以,如果能夠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獲得喬北溟的指點,他一定會盡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過如果非暴露不可的話,他也并不是完全無法放飛自我,畢竟之前為了混入嶗山,他不是也主動向那些駐守山門的邪派高手自曝過身份么?只不過那些邪派高手孤陋寡聞,根本就不給他這個面子罷了。
而現在,既然能夠跟著五仙教一起混入嶗山,左旸又覺得沒必要暴露身份了,因此才有了這樣的說辭。
但這種說辭也并不僅僅只是不想給移花宮抹黑,更多的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身為為此次的行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如果五仙教教主白夙鈺都來了的話,想必江湖中其他邪派的一些大佬級的人物也會應邀趕來,而這些大佬里面,有一些大佬曾與左旸見過面,并且互相之間還有一些不太愉快的接觸,除了這些人,還有一些本就是屬于邪派的高手玩家,天知道他們之中是否已經有人跟隨自己的門派上了嶗山怕就怕這些人一見到他就紅了眼睛,非要找他分個你死我活,這必將直接影響到他的計劃。
所以在這種邪派大佬云集的地方,左旸決定先夾起尾巴做個人,等到徹底摸清楚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恩公要怎樣就怎樣,夙鈺全力配合便是。”
白夙鈺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左旸,甚至都完全沒有問他為什么會加入邪派陣營的意思,只是一門心思的沉浸在了此次能與左旸同行的喜悅當中。
而她這個教主都不問,身后身為副教主的務候也動了動喉嚨想問,最終也只得強行忍了下來。
“既然如此,便多謝白教主了。”
左旸拱手沖白夙鈺道了聲謝,便從背包里面取出蒙面巾戴在了臉上,一臉笑意融入了五仙教的隊伍之中。
而苗疆少女阿尼桑對此也是高興的很,蹦蹦跳跳的跟在左旸身側,嘰嘰喳喳的訴說著最近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
自打上次左旸為五仙教化解了危機之后,白夙鈺不但親自幫她解除了父親身上的蠱毒,還看到了她身上的天賦,將她收做了關門弟子,親自傳授蠱術與武功。
現如今,這個小丫頭已經成了五仙掌令使之一的青令使,共同輔佐白夙鈺執掌五仙教。
所以在這小丫頭的心中,左旸便是她這輩子最大的貴人,只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報答他的恩情
如此一路聊著天,左旸與五仙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嶗山腳下。
現在的嶗山山門一如既往的戒備森嚴,幾十名顯示為“出神入化”境界的邪派nc高手目光凜冽的審視著每一個路過這里的人,稍微有人靠近一些便要受到他們的呵斥,若路過他們面前的人還不屬于邪派陣營的話,更是會直接被他們擊殺,連勸誡警告的過程都直接免了。
這些情況左旸都已經見識過了,也正是因此,他才沒有選擇使用非常手段硬闖。
畢竟“出神入化”境界可是要比他剛剛才終于達到的“神乎其技”境界還高了一層呢,如果只是面對幾個的話,左旸或許還會嘗試一下,他之前又不是沒有反殺過那些即使不知道境界也肯定要在他之上的nc高手,但這么多聚在一起,左旸最終還是理智的選擇了忍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這次來是有別的目的的,且不說硬闖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對他之后的行動也肯定沒什么好處不是?
當然,最近這幾天除了硬闖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別的辦法,比如秘密潛入什么的,然而在左旸看過嶗山那易守難攻的險峻地形之后,這些辦法也很快就被一一否定了。
也正是因此,左旸才一直拖到了現在,最后還差點不得不先去金陵城看看是否能夠尋求其他的機會
正當左旸看到眼前這熟悉的場景,不自覺的憶起最近這幾天的不堪的時候,五仙教的人馬已經全部停了下來。
“恩公,還有幾個人沒有到,只得勞煩你與我們在此處稍等片刻再入山門。”
白夙鈺四下張望了一下,臉上隨之露出一抹不太明顯的運氣,而后主動來到左旸身邊,頗為抱歉的說道。
“無妨,白教主不必如此客氣。”
左旸微微一笑,對他而言,能夠跟著五仙教的人一起混入嶗山,便已經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了,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與此同時。
“教主,他們已經來了。”
始終跟在白夙鈺身后的務候也也是跟了上來,指著遠處的一小撮人附耳對白夙鈺說道。
“哦?”
白夙鈺隨之順著務候也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本來已經生出的那抹慍意終于隨之消失了,又過頭來連忙對左旸說道,“這幾個人太不守時,頭我一定嚴加管教,不過好在沒有耽誤恩公太多的時間。”
“白教主言重了。”
左旸只得再次笑道,目光也看向了悠遠及近的那幾個人。
那顯然是5名玩家,應該都是五仙教的弟子。
為首那名男玩家年紀不算大,卻是一臉的頹廢模樣,臉上和下巴上有著一層黑壓壓的胡茬子,顯然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刮了
除此之外,從他的面相中可以看得出,這個家伙此前有過一段感情,只不過現在夫妻宮位置的那條感情線已經斷絕,不過不是那種通常意義的分手,而是喪偶。
也是這個面相,一下子便讓左旸想起了這個略顯面熟的家伙。
當初在五仙教的時候,左旸雖然與他沒有什么直接的交集,但卻也見過他好幾面,并且因為他的一些怪異舉動留下了一些印象。
據左旸所知,他的游戲名叫做“笑飲孤鴻”,當時是五仙教的俗世大弟子,占據了功力排行榜第三名的位置,至于現在嘛左旸翻開功力排行榜看了一眼:
十強、笑飲孤鴻、極樂谷五仙教、功力27892
嗯,還是挺厲害的樣子呢。
不過他之所以能夠給左旸留下一些印象,卻并不是因為實力,兩者從未發生了任何意義上的交鋒,而是他那類似于精神分裂又或是臆想癥的行為舉止:
這個家伙總喜歡一個人傻坐著自言自語,什么東西都要準備兩份,一份留給自己,一份留給一個誰都看不見的“親愛的”,要是有人看他,他還會不高興,左旸就因為多看了他兩眼,然后就換了一個名至實歸的“單身狗”稱呼。
正如此憶著的時候,這5名玩家已經到了近前。
“教主,弟子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不長眼的正派人士,解決他們的時候略微耽誤了一些時間,請教主恕罪。”
笑飲孤鴻右手放在胸口,十分恭敬的對白夙鈺行了一個禮,隨后低下頭解釋了一下來晚的原因。
“教主恕罪。”
其他四名玩家也是連忙向白夙鈺行禮。
由此可見,白夙鈺雖然在左旸面前完全是一副癡情女子的樣子,但在五仙教弟子面前,卻依然還是有著十足的分量與威嚴。
“免了。”
白夙鈺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轉口便又指著站在人群之中的左旸說道,“你們幾個聽清楚,這位少俠乃是我們五仙教的恩人,因此進入嶗山之后,你們五人的首要任務便是時刻守在這位少俠身側,一切服從他的調遣,若有必要,便是賠上性命也要務必維護他的周全,聽明白了么?”
聽了白夙鈺的話,笑飲孤鴻等人這才終于注意到,居然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蒙面玩家混入了五仙教的隊伍當中。
現在五仙教的玩家弟子數量相對其他門派來說,絕對要算是一個小眾門派了,而笑飲孤鴻等5人便是其中最頂尖的存在,因此才獲得了跟隨白夙鈺一起出入嶗山、在最核心的地點參與這場武林盛世的機會。
結果沒想到,他們來了這里之后,卻要服從一個不知道到底什么身份、甚至此前見都沒見過面的玩家調遣?
這5個人都能夠算得上是游戲中的頂尖高手,笑飲孤鴻更是頂尖高手中的高手,他們的心中本就有著一般玩家沒有的傲氣,因此此刻看到左旸之后,雖然沒有人敢公然站出來質疑白夙鈺的命令,但心中卻是立刻便不爽了起來,甚至看向左旸的目光之中都帶上了一些敵意。
“我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到?”
見笑飲孤鴻等人一臉復雜的看著左旸,卻沒有一個人答應,白夙鈺的聲音立刻又冷了幾分,聲音低沉的喝道。
剩下幾人又是一愣,全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笑飲孤鴻,很顯然他在五仙教的玩家之中,地位也是不低。
甚至可以說,他就是五仙教玩家中的老大,在這些玩家面前,他的命令應該要比白夙鈺這個nc教主更有分量,不過兩者的性質本就不同,肯定不存在篡位這種事情,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謹遵教主圣喻!”
笑飲孤鴻了解白夙鈺的性格,當然不敢公然違背她的命令,只得低頭應了一聲。
“謹遵教主圣喻!”
剩下4人這才連忙跟上。
“很好!”
白夙鈺滿意的點了點頭,頭再看向左旸時,卻似換了個人似的嫣然一笑,柔聲說道,“恩公,這5個人是我們五仙教最為出眾的俗世弟子,入了山門之后,有些事若是我不方面親自出手,你便可任意調遣他們,倘若他們不服從調遣,你告訴我便是,我自會好生處置他們,教他們知道厲害。”
聽到這話,那四名五仙教玩家都是苦笑了一下,依然十分不爽的看著左旸。
而笑飲孤鴻則是目光冰冷,也不知道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多謝白教主。”
左旸也不理會他們,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打算使喚他們,不過依然笑著對白夙鈺謝道。
“恩公不必客氣。”
白夙鈺又掩嘴笑了一下,這才身后正在“雪花飄飄”的副教主務候也點了下頭。
務候也當即會意,邁開步子帶領眾人向守備山門的邪派nc走去,一邊走著一塊五毒金令已經捏在了手上,大聲喝道:“五仙教白教主攜眾弟子前來赴約,還不速去通報!”
在嶗山,白夙鈺的面子確實要比左旸大得多。
那些邪派nc守衛只是看過了五毒金令,便連忙搬開路障,將五仙教一眾人馬請入了山門,所謂的檢查根本不存在。
而在上山的路上,笑飲孤鴻等人則是不聲不響的湊到了左旸身邊。
“喂!”
笑飲孤鴻與左旸并列走著,聲音低沉的叫了一聲。
“干嘛?”
左旸側過臉來,笑呵呵的道。
“小子,你給我聽著,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手段蒙騙了教主,但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真以為這樣便可以對我們吆五喝六,那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笑飲孤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警告道,“當心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這么嚴重么?”
左旸本來真沒要用他們的心思,但聽這貨居然特意跑過來警告自己,當即咧嘴笑了起來。
“你可以試試!”
笑飲孤鴻沉聲道。
“白教主,你的人威脅我,我好害怕!”
左旸立刻敞開嗓子沖走在前面的白夙鈺大聲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