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伏虎寺常年有峨眉弟子修煉,想要避開她們的耳目通過幾乎沒有可能。”
“而舍身崖則就要看公子的運氣了,若是運氣好,上面可能空無一人,若是運氣不好……遇上的必定是峨眉派中功力最深厚的那幾位師太,恐怕兇多吉少吶。”
“除此之外,龍門洞也是常年有人守衛的監牢,公子就算通過了前面兩個必經之地,只怕也無法在不驚動峨眉派眾人的情況下將人救出來……總之,老夫活了一輩,還從未聽說有人能從那里面逃出來,又或是有人敢前往峨眉山搶人,公子是頭一個。”
說到這里,沈滄海終于停頓了下來,眉頭皺成疙瘩望著左旸,雖然嘴上不說,但卻在用這樣的表情勸他放棄這個瘋狂到等同于送死的計劃。
“這么說起來,我還挺榮幸唄。”
左旸卻是揚了揚眉毛,笑呵呵的說道。
沈滄海愣了一下,無奈的搖頭道,“公子的膽識屬實過人,既然如此,老夫若是再說什么便有些多余了,只有祝公子好運。”
“多謝前輩。”
左旸果斷將這張簡易地圖收起來塞進了懷里。
不管怎么樣,這金針沈家總算是沒有白來一趟,最起碼找到了一條上山的捷徑,總不至于還在山門之下就與峨眉派的人大動干戈……左旸很清楚,就算加上水墨畫眉,以他們兩個人的實力想要憑武力殺上山去那也是天方夜譚,若是再驚動峨眉派的那些個厲害師太,可能還在山下就已經被綁了。
然后。
水墨畫眉是姑娘,可能還會被峨眉派抓起來帶回山上去度化,像他這樣的大老爺們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
類似的事在游戲里是有先例的,因為峨眉派是只收女弟子的宗派,所以剛開服的時候就有一批比較饑渴的男玩家聚到峨眉山山門處蹲點,一旦看到漂亮點的女玩家從里面出來,就立刻沖上去以需求奶媽組隊的名義撩騷,那情形,就差租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口再在車頂上擺上幾瓶不同價位的酒供女玩家們選擇了。
后來如此驚擾佛門凈地的舉動終于惹怒了峨眉派的師太們,那些師太派人下來傳話警告,不許他們在山門外聚集。
但這種口頭警告顯然見效甚微,后來師太們干脆親自下山攆人。
膽子小一些臉皮薄一些的人一攆就攆走了,而有一些膽子大臉皮厚的人卻耍起了無賴,于是師太們怒火中燒,當即對他們進行了友善的“物理度化”……如此“物理度化”了不少人之后,終于還了佛門一片清凈。
至于與峨眉派弟子結構類似的移花宮為什么沒有過出現過這種情況,原因很簡單,因為移花宮太難找了,就算找的到,沒有移花宮的宮船也沒幾個人能夠進入繡玉谷。
除此之外。
移花宮也從來不講究什么“先禮后兵”,什么“與人為善”,哪怕是有男玩家敢輕易靠近移花宮的宮船,也會被視為一種冒犯,然后二話不說一掌就上去了,誰敢?
收好地圖之后,左旸又嘿嘿笑著看向了沈滄海,壓低了聲音說道:“前輩,我聽說金針沈家除了醫術了得天下皆知之外,易容術也是江湖一絕?”
“這……只不過是觸類旁通罷了,公子為何有此一問?”
沈滄海隨即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左旸。
“若是如此,可否請前輩再幫我個小忙?”
左旸用更低的聲音說道,幾乎已經快要趴到沈滄海的耳朵上了,“如此這般……”
而聽著左旸的悄悄話,沈滄海臉上的表情卻是時而驚異,時而了然,時而皺眉,時而舒展……如此一陣紅一陣白了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公子提出來了,老夫……照做便是,不過這種事老夫是頭一回做,又與金針沈家懸壺濟世的規矩相悖,因此此前老夫贈與公子的金針,要收回來了。”
半個時辰后。
兩名面容精致的女子自金針沈家大門走了出來。
其中走在前面的那名女子大步流星,完全就是一副放飛自我的姿態,而跟在后面的那名女子則神色復雜,不住的打量著前面那名女子,仿佛前面那名女子身上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般。
“你倒是快點啊水墨,別大驚小怪的了,女裝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眼見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前面那名女子忍不住轉過身去催促,口中發出了清脆悅耳的甜美女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左旸。
為了秘密潛入峨眉派,這個家伙思前想后,終于走了另外一條捷徑——女裝。
網上有句話叫做:“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左旸很不認同這種說法,這雖然是他第二次女裝,但完全是情勢所迫,而且他剛才已經在心中暗暗發了誓,這種事絕對不可能出現第三次,絕對!
“不是,你……你這太真了點吧,這哪是女裝啊,這明明是變性好吧?”
水墨畫眉快步跟了上來,一雙眸子卻無法從左旸那高高隆起的胸口上移開,太逼真了,她甚至從左旸那略微低了一些的領口下面看到了事業線,然后心中莫名有些自卑!
“我也沒想到金針沈家的醫術居然這么高明,將就一下吧。”
左旸無奈的托了托自己的“胸”,然后又將領口往上拉了拉。
這次女裝與第一次有天壤之別,第一次萬花樓的老鴇只是給他塞了兩個饅頭,又帶了個假發化了化妝,而這一次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假貨……
沈滄海只是用了一些手段,在他腋下埋了幾根金針就直接讓他的胸部隆了起來,然后又在他的脖子后面埋了幾針,他的面部輪廓就變得柔和了許多,連脖子上的喉結都直接消失不見,甚至就連聲音也直接發生了改變,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女聲。
如此再讓家中的女眷為他畫個了淡妝,戴上假發,竟與正常女子沒有任何差別。
最重要的是,如此女裝之后的左旸竟還出奇的漂亮,哪怕是水墨畫眉這樣的女神站在他旁邊,都覺得自己只是一片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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