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娜塔莉亞點頭。
“她就是地球的守護者之一。我跟她有很深的淵源。將來機會合適，我會告訴你和葉蓮娜。但現在請原諒我不能說。”
“好的。”娜塔莉亞骨子里是個非常乖巧，又可以保守秘密的女人。今天的事，已經給她和葉蓮娜太多的震撼。
他的不凡，他的神秘，還有他的強大，早已烙印在她和葉蓮娜尚且年幼的心靈最深深處，不可磨滅。
十三、四歲對普通少女來說是個叛逆的年紀。
對失去父母的孤女來說，則是一個成熟的年紀。
哪怕她們再怎么故作堅強，內心情感的缺失都是無法彌補的。
堅強的外表下，是一份從不向外人昭示的柔弱與孤獨。
梅木木的橫空出世，很好地填補了她們心靈的某種空缺。
或許，他是哥哥，也是半個父親，半個導師。
她們也是多少有點叛逆的，只是在紅房子這種地方，叛逆也只會埋藏在心底。然而當她們在梅節操偷偷下手給了她們心靈防護，又發現情報部對她們的洗腦之后，這份叛逆似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
她們不說，不等于這份憤怒不存在。
這邊，古一走后，梅木木重新回到主駕駛位置上。在漆黑的夜里，飛機繼續玩著高難度飛行。那種貼著山脈線的高速飛行，起初是膽戰心驚的，自從梅木木證明了自己之后，飛機上的乘客們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突然，領航員醒來了。
“呃，我怎么了？”
“你打了個盹。”葉蓮娜‘好心’地提醒他。
“是嗎？抱歉，請務必原諒我。”領航員快哭了。在執勤途中睡著，可是死罪。他慌忙重新進入自己的角色，立馬發現不對了：“等等，首長，我們的緯度不對吧？怎么我們好像往東南飛？祖國在西北吧？”
梅木木轉頭，對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總覺得有殺氣的表情：“剛剛審問俘虜的時候發現，原來我們來的地方其實是有一個雷達站的。或許是美國人的電子戰飛機經過，壓制了雷達，我們才僥幸躲了過去。要想安全回去，就得飛這邊。”
“真的嗎？”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巴塞諾夫少尉！”
可憐的少尉領航員不寒而顫，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但他不敢說哇。
執勤時睡著，那就是玩忽職守，梅木木哪怕將他就地槍決，內務部都不會放半個屁。
可是，導航儀表上的數據扎眼啊！
突然前方亮起一連串拽光彈的光芒。經驗豐富的機師立即知道那是高射機槍的彈幕。
“我們被發現了？”
“不！那是在對付美國飛機！”娜塔莉亞自從傳承了瓦莉拉的模板，似乎也開始擁有血精靈天生自帶的黑暗視力。梅木木要借用系統才看到的飛機，她用肉眼就看到了。
非常有趣，美國佬在霍華德史塔克幫助下，老早擁有了B29。這使得中途島戰役還沒打響的這個時間點上，作戰半徑達到更夸張的3100公里的B29已經在日本島上滿天飛。
這個平行宇宙里的日本，要發動中途島戰役，變成了要摧毀美國轟炸機的轉場能力。
只不過日本的75100毫米高射炮，真是奈何不了高來高去的B29啊！
“沒事，我們只要不湊上去……”領航員還沒說完，就發現梅木木簡直是作死一樣，將飛機湊到一挺應該是20mm高射炮的射界里。
“砰！砰！砰！”B24飛機下傳來一陣猛烈的中彈聲。
“啊！我們被擊中！”
“小心！”
“戰損！快點報告戰損！”
飛機上一陣兵荒馬亂，然而大家一番點算之后發現，似乎也沒什么大問題啊！
飛機飛行平穩，也沒有任何失壓或者失速。
“駕駛艙！駕駛艙！請問你們有中彈或者人員傷亡嗎？”
“駕駛艙中彈了，壞了幾個儀表，但沒大事！”娜塔莉亞回答著。
領航員的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流。作為一個飛行時間超過1000小時的老領航員，他無比清楚，剛剛的20mm高射炮在這個高度是無法奈何皮粗肉厚的B24的。
正常來說，如果被高射炮打到駕駛艙，基本就是完蛋。
就是剛才，非常詭異的，居然有兩顆高射炮彈從左側橫射入駕駛艙里，又那么湊巧射爆了導航儀表？
領航員傻眼了。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但不敢說啊！
梅木木冷笑著。在沒有全球衛星定位系統GPS的當下，飛機要定位就靠無線電信標定位和儀表定位。
執行秘密任務的B24早就無線電靜默了，而且這是敵占區，根本不會有誰給你定位。只能靠儀表。
導航也壞了？
理論上只能靠目測或者瞎幾把飛。
現在外面橫風橫雨，雷電交加，那……我梅某人開著飛機飛錯地方都是合理的咯？
所以，一不小心飛到了東京，一點都不稀奇啊！
領航員完全傻眼了，他也不傻，一眼就看到，兩個美麗強大的女特務也是梅木木那伙的。他做出決定了，只要這次能完成任務，他保證半個字都不說。
開玩笑，得罪這種牛人，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何況他坦白了，梅木木咬他一個玩忽職守，他也是一個死。
然后，梅某人就駕駛著B24殺入東京了。
這年代可沒有什么人會玩超低空飛行。更不要說B24這種龐然大物了。貼地飛行要追溯到一戰時期，那時候的木制飛機真是想飛都飛不快。
另一面，機翼將近30米長的B24掠地飛行，怎么看都是要墜毀的樣子。
這造成了一個奇異的狀況，這一晚深夜三點，東京的陸軍省、海軍省、以及統合了整天撕逼的海軍、陸軍的戰時大本營，都陸續收到了一架美國佬的飛機從東京西北部靠近的消息。
消息相當混亂，有人說一架美國佬的飛機在西北郊墜毀了。也有人說一架大鐵鳥在飛過來。更有人說那是一整個飛行大隊。
偏偏幾個大佬打電話去雷達站，都說剛才那批美國佬的飛機已經走了，雷達上木有新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