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都不好笑。
毀滅者戰甲最高級別的神性火焰,溫度上媲美太陽耀斑,系統給出來的名字叫日珥射線!
攻擊力到了這個地步,哪怕比最高權限下的毀滅者戰甲,已經有所削弱,但別說沃斯塔格這個小小的神使,連古一大佬這種級別的存在,一不小心都會被打傷。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希芙殺到!
矯健的阿斯加德女戰神從天而降,她一腳踹爛了銀行廢墟的天花,將一把奧丁賜予的魔法長劍瞬間變形為長矛,迅若雷霆地一擊轟下。
太快了。
正在聚攏神性火焰對沃斯塔格進行必殺一擊的毀滅者,其反應不可謂不快,雖然還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用大部分的魔力準備轟殺,但毀滅者背甲上的釘刺瞬間軟化,轉化成近似液態金屬的存在,瞬間電射出數十根兩、三米長的尖刺,企圖刺死半空中的希芙。
只刺中空氣!
阿斯加德女戰士在半空中僅僅是長足輕點飛散的磚石,就在這間不容發的剎那做出了一個Z型機動動作,躲過所有的釘刺。
毀滅者頭盔里面有著奇異的紅光閃動,像是在表達一份名為‘驚訝’的表情。
沒有回頭,它360度的球形視野之中,一道黑沉沉的頎長刃鋒背刺而至。
“嘶啦!”
一聲像是用蠻力切碎薄鐵皮的聲音,神器長矛頎長的刃鋒穿過毀滅者戰甲的脊背,摧枯拉朽般向下,再穿過它空蕩蕩的內里,從胸膛部位出來。
這還不算,槍頭上更是爆出一片明亮的神力逸散的光彩。
“成了!漂亮的一擊必殺!”慌忙趕到范達爾再次證明他就是烏鴉嘴!
如果目標是個有血有肉的存在,感覺上這一擊足以將整個身體從胸膛分成兩半。
可惜毀滅者的本質就是一件鎧甲。哪怕它是神器,鎧甲本身沒有生命的特質是不會改變的。
希芙也知道這道理,她想搗毀的是毀滅者理論上位于胸膛的能量核心。
很遺憾,這樣的攻擊毫無意義!
況且她尚未確認這一擊的威力,自然不會讓自己的武器隨便從敵人的身體中抽出來,作為一個老練的戰士,適時擴大敵人的傷口,也是戰術的一部分。
有點不甘心的她,用力想將長矛的鋒刃來個橫拉。
這世上有個專業名詞叫‘貪刀’!
有些事就是過猶不及。
貪那么一下的額外攻擊輸出,很可能會讓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
毀滅者戰甲的龐大身軀忽然發出奇異的“咔咔咔”聲。在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里,它的腦袋轉了180度本來面朝沃斯塔格的面門詭異地朝向了希芙。
這還不算,鎧甲身上的關節全都呈現出機械人的特征。
如果是人類或者類人形生物,因為人體的膝蓋上的半月板,以及手肘等結構,注定是無法真正做出反關節動作的。
機械造物就沒有這個局限。
毀滅者的兩條前臂和兩條小腿一個搖蕩,就反關節后擺。下一瞬,他兩只手鎧上的拇指變細成為小指頭,小指頭變粗成為拇指。
本來面朝下的態勢,一下就成為了近乎仰躺的姿勢。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極短時間內。
更可怕是毀滅者戰甲的反擊。
本來毀滅者的‘懷中抱妹殺’斷然無法成功的。
壞就壞在希芙高空突刺之后,整個人站到了毀滅者的背上。在這一刻,她的金屬腿鎧居然被毀滅者體表冒出來的尖刺給卡住了。
要想躲開,她首先要脫下自己的戰靴。
這哪里有那么容易。為了防止靴子脫落,希芙像每個老練戰士一樣,將靴子的綁帶綁得很緊。哪是一時半刻能脫下的?
就一個猶豫,希芙已經被毀滅者的金屬雙臂死死抱住。一人一鎧甲,宛如最親密的戀人跳貼面舞一樣,胸腹部位幾乎全貼在一起。金屬鎧甲手上和胸膛上延伸出來的尖刺扎在希芙的神器鎧甲上,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最可怕的是,毀滅者本來轟向沃斯塔格的大招,轉為送給懷中的希芙了。
金色的日珥能量,在那幽黑的頭盔空洞里越來越盛。
時間仿佛凝固了!
這一刻,霍根和范達爾還是兩條前一瞬在喊666的咸魚,他們腦子里想的是如何趁希芙一矛刺穿敵人的時候,把沃斯塔格這個胖大哥給撈出來。
更遠一點,伸出半個狗頭窺視戰況的托爾更是驚得面無人色。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失去神力的自己。
以區區凡人的力量,他根本奈何不了毀滅者戰甲。
希芙即便盡最后努力爆發自己的神力,企圖先一步毀掉對方。可奧丁的戰甲哪有那么容易搞定。
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這一刻她已經無能為力。
“我完了!”
恐懼,在希芙俊美的臉蛋上凝固。
“不——”托爾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仙宮三勇士均是面無人色。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剎那,除了霍根和范達爾,沒誰注意到——就在希芙的腳底下突然開了一個冒著金色火花的小小傳送門。
“噗——”那是什么漿液射出的聲音。
希芙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大團白濁液體給噴得滿身滿屁股都是。
下一瞬,她腳后跟位置上的腿鎧綁帶竟然被全數挑斷。兩只邪惡的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腳踝。
“唰啦!”一下。
趕在日珥射線直射長空的前一瞬,希芙整個人被往后拖走了。
距離此地三十米開外的一棟破敗建筑后面,希芙整個人噗通一下掉到一灘讓她有點難以接受的白濁液體當中。
“呸!啊!這是什么!?”希芙驚叫起來,她一扭頭就看到了‘罪魁禍首’梅節操,不由怒道:“你對我干了什么?”
梅大正人君子進入非禮莫視模式。他發誓自己木有順便讓系統幫忙錄下來。
咳咳!看上去很容易想歪啊,御姐全身陷入鎧甲崩碎,衣衫撕裂的‘大破’狀態,還渾身沾染白濁,若不是她依然雙眼噴火,那必定很像一個被玩壞的洋娃娃。
“呃,那只是一個滑溜油噴射的魔法。那玩意就是潤滑用的,有點像凡士林……”梅節操發現自己有點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