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鐵三角找關蔭還想安慰安慰他,結果一看,這小子壓根兒沒放心里,也就放心了。
他們對關蔭很了解,這不是胡來的人,再說,人家現在全心全意都在女兒身上呢,哪有時間出去沾花惹草去!
索性這件事放開不談,飯桌上談起文化圈的事情。
關蔭不怎么說話,如同一塊干海綿一樣迅速收集著這個時空的文化信息。
兩個靈魂完美融合,按說他應該記著不少東西才是,但這兩年多來,除了經營自己的工作室賺點錢,關蔭就全心全意照顧豆豆,對現在的文化圈很陌生,比如最近兩年韓流日流的侵襲。
關蔭總結了一下,格局差不多就是另外一個時空2010年左右的樣子,不過,日流要比那個時空強的多,動漫,歌曲,影視,尤其在文藝片方面,倭國做的比那個時空強好幾倍,南韓還是那樣,男團,女團,快歌熱歌,流行偶像席卷整個亞洲,這兩年日韓合起手來,幾乎是壓著帝國打,丟人的很吶!
國內哈日哈韓的屢見不鮮,放著自己的帝國不崇拜,偏偏喜歡兩個半主權國家,關蔭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看起來,哪個時空都有‘小確幸’的生存空間。”關蔭搖搖頭,這是病,得治。
日韓的那些天團也太囂張了,流行元素做的好就算了,現在還想在傳統文化上跟帝國打擂臺,關蔭確信,就算沒他這個重生過來的人,帝國也會很快解決這個事情,這個時空,帝國可是能把米帝之外的所有國家拉在一塊按在地上摩擦的。
“這么看來,之所以還沒有強勢摩擦,是打著以文化反擊文化侵略,文化界的大好時機到了啊!”關蔭不由有些動心,要不,就留在文化界吃飯算了?
趙子卿和景月妃都說過,文化圈不完全是娛樂圈,不進娛樂圈,可以在文化圈范圍內照樣做出巨大的成績,獲得帝國文化評價系統的評價,并擁有不輸于流行明星的影響力。
算了一下,寫歌,寫(chao)書,說相聲,都不算是靠臉吃飯,關蔭心里舒坦了。
也不想想,靠臉吃飯,他行嗎?
九點多,關蔭跟鐵三角一起告辭,貝觀海很嚴肅地再三叮囑:“老弟,那本子可要認真寫啊,段子不能太素!”
合著你讓我寫葷的啊?
關蔭給貝觀海一個保證:“明早天亮之前本子給你,你看行不行再說,成不?”
貝觀海一想,那也行,就算不行,到時候再調整也來得及。
在路口跟開車來的鐵三角告辭,關蔭沒讓他們送,他想多走一走,多熟悉熟悉這個時空的帝國。
溜達一個來小時回到家,小可愛早在懷里睡著了,睡的香香的,可愛極了。
在小可愛額頭親了親,拉開小被子把寶貝兒安頓好,關蔭抱著筆記本蹲在床頭,準備把自己記憶深刻的幾個相聲融合起來,寫一個從頭罵到尾的本子。
輸入法沒為難關蔭,兩個時空都極其熟悉的拼音法,加上另一個時空聊天(懟人)練出來的手速,從晚上十一點半寫到四點半,小五萬字的本子一氣呵成。
飛快檢查了一下,關蔭直接發送到貝觀海的手機上——郵箱和手機綁定,知道手機號碼就知道郵箱,并可以選擇發送到手機上還是郵箱里——本打算再把書發給兩個選好的出版社,想想先沒動,關蔭想自己再看一看,再修改一下。
大家的作品,問題也還是有的,關蔭想送給這個世界一份更完美一些的作品。
收拾好,關掉電腦,關蔭輕輕叫醒小可愛,回來的晚,小可愛沒洗澡,這沒關系,不過,晚上要起夜的。
關上燈,小可愛迷迷糊糊地一翻身,爬上爸爸的胸膛,咂咂小嘴,很快就又睡著了,小家伙喜歡趴在爸爸胸膛睡覺,可舒服啦。
貝觀海家,一陣又一陣詭異的聲音從客廳里響起,手機的微光中,貝觀海一臉憋不住的笑容,這本子,從頭罵到尾,要說質量嘛,比起“專家”精雕細琢的作品,那還是有點差距的,可相聲是什么?相聲從來就不是文縐縐的新聞發言稿,那就是從民間起來,在民間生根開花的一個民俗行當,要的就是讓人樂,教育人?
反正貝觀海沒那個想法,當然了,聽完一段相聲,觀眾哈哈一樂,還能受到點啟發,那就更好了。
看完本子,天都亮了,貝觀海二話沒說,給幾個徒弟打電話過去:“今晚不安排別的相聲,路子跟華子的那段先上去熱熱身,從九點鐘開始,兩個半小時空出來。”
徒弟們一聽,這是有新本子,或者大家要來啊!
“是,師父,我們馬上調整,再發網上去。”大徒弟路子問,“那,要不要預告?比如名字啥的?”
“不用。”貝觀海神秘兮兮地道,“到時候,老觀眾會大吃一驚,新觀眾嘛,到時候咱們相聲社官網一更新,自然會有人來的。”
安排好,貝觀海才回臥室,把自己往床頭一扔,呼啦啦地睡了起來。
一覺睡到十點多,關蔭起來一看,小可愛四仰八叉躺在他胸膛上睡的正香,小小的鼻子一張一翕的,小臉兒紅撲撲的,長長的眼睫毛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那就多睡一會。”關蔭決定今天不早起練功了,剛重生來,多休息休息嘛,何況,他可舍不得叫醒睡的那么香的小豆豆。
結果這一睡,就到中午一點多了,還好,豆豆也剛剛醒來。
“洗澡澡,準備出去玩兒嘍!”關蔭抱著小可愛,小可愛有點兒起床氣,撒嬌著不想洗澡,幾個親親,小家伙才眉開眼笑。
人家是愛干凈的小孩子,才不要臟兮兮的呢。
關蔭又會了一招兒,哄小可愛,沒什么是親親解決不了的,如果一個不夠,那就多來幾個!
洗完澡正準備做午飯,貝觀海打電話過來:“麻溜兒過來,家里吃飯,對本子,晚上九點鐘登臺,兩個半小時緊巴巴的,對了,給豆豆多帶一件外套兒,你自己長衫也帶著。”
關蔭嘟囔著:“還有幾個小時呢,急啥呢這是,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雖然晚上要登臺,可他一點也不緊張,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興奮,或許,新生活就從今晚的相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