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秀帶著期望過來,也只能帶著失望離開。
人家不認,那沒辦法,總不能強迫人家不是?
“要好好的。”眼睛紅的很,樊文秀拉著景月妃的手,一句話說完又哭了。
景月妃一頭霧水,怎么回事這是?
朱鶴齡連忙寬慰:“日子長著呢,慢慢來,你不是打算去涼城看看嗎,要不我陪你去?”
樊文秀擦擦眼淚,唏噓道:“我就是想看看這些年孩子生活的地方,老段也說我太心急了,我能不心急嗎,都二十幾年了。”
朱鶴齡連忙拉著往一邊走,心里也不是滋味,當年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都心驚肉跳,人家都過的好,就苦了這老兩口了。
景月妃和趙子卿面面相覷,完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景月妃還稍微知道點,趙子卿完全不明白,她當然知道樊文秀是什么人,她這是拉著景天后說什么呢?
宋鶯兒比這倆人更懵,她們都在說什么?
“走吧,走吧,”朱鶴齡心里也有些來氣,不由責備,“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都不問問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犟!”
樊文秀立馬不樂意了:“你可別亂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是是是,我不管,我都不管,先回家,好不好?”朱鶴齡無奈地跺腳。
“真是,多好,重情重義,上哪找這么好的孩子去。”樊文秀嘮叨著,被朱鶴齡拉著走了幾步,回頭又拉著景月妃叮囑,“一定要好好的啊,可不敢鬧矛盾,都不容易。”
劉臺長急匆匆從后頭跑出來,她也覺著奇怪呢,這老太太出了名的不理俗事,怎么突然會想到來看一期綜藝節目?來就來吧,還不驚動任何人,要不是上頭指定讓她陪同,她都不可能想到堂堂鎮國公夫人會來看綜藝節目錄制。
肯定不是為了公事,那會為什么?
難道有哪個選手是鎮國公家的親戚?
這可能性很大,劉臺長自己都知道段鎮胡膝下無子,可她不明白的是,來都來了,怎么沒見去見誰?
“謝謝啊,小劉辛苦了。”樊文秀向劉臺長招手告別。
有這話,劉臺長心滿意足,啥都沒做就能跟這位老太太說上話,作為體制里的一員,劉臺長知道,只要她不作死,這就是一個大靠山,那可是軍方的代表家庭!“永鎮河山”碑上刻著九代人,皇室忠烈祠里供著九代人的段家,偉大老人家贊為“現代的楊家將”,總理推許為“九代忠烈”的段家,那是與國共榮的不是豪門的豪門,段鎮胡老兩口要是膝下有后,不知道門檻被人踏破多少次的家庭。
據說皇室就想過過繼一個豐字輩的給段家,段鎮胡拒絕了,這就熄滅了不少人蠢蠢欲動的心思,今天這老太太居然來看一期綜藝節目的錄制,如果真是為某個年輕人,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或許可以聯想一下,這是不是意味著段家要看好某個人,抬舉某個人了?
想到剛才堂堂臺長紅著眼睛讓她代他送送老太太,劉臺長就覺著事情不簡單。
忽然,樊文秀再次回身,指了指景月妃,猶豫了一下,又指了指趙子卿,說:“兩個好孩子,你們電視臺可不能欺負她們,要不然我不答應!”
劉臺長笑臉差點凝固,雖說這里是央視,可這兩位是天后,誰閑的沒事找天后的麻煩,作死嗎?
而且,輔都趙家可是文藝世家,圈里影響力極大,帝都景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有景一乾在,誰敢給景天后臉色你試試看!
“是,是,我親自看著。”劉臺長連聲應著,余光瞥到兩位雖然不至于受寵若驚,但也很驚喜的天后,心里直嘀咕,難不成這老太太是給這兩位撐腰來了?
不能啊,人家的背景夠強了,沒必要再拉出軍隊撐腰啊!
朱鶴齡忍俊不禁,在兩位天后臉上矚目很久,臉上帶著某種神神秘秘的笑容,一副無限唏噓的樣子。
這兩位在劉臺長的陪同下坐電梯下樓,趙子卿才拉了下景月妃:“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景月妃沒比趙子卿明白多少。
兩人相顧無言,要不是宋鶯兒拉了下她倆,估計得在央視大樓站到天亮,這也太燒腦了,完全不懂為什么!
在停車場,宋鶯兒帶著助理來的,先坐車離開,景月妃看了看趙子卿,道:“時間還早,要不,去我家里坐會兒?”
趙子卿心里好奇至極,也煩亂至極,她想找小師弟去,而且,這家伙可答應今晚帶她去見豆豆的媽媽呢。這是她認為最大的事情,她覺著這是因為好奇,她就想看看,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居然讓這小子當寶貝似的藏了這么久!
“我給他打電話。”景月妃當然知道關蔭今天要帶趙子卿去見誰,心里未免有點惡趣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傲嬌,“正好,一起回去吧。”
“一起回去的意思,是什么?”趙子卿心里很亂,平時的聰明不翼而飛,她沒琢磨出這句話的意思。
關蔭拉這個臉,找到停車場上車,景月妃提醒道:“那個樂隊,打過招呼了嗎?”
“剛塞了紅包,他們先走了,回去?”關蔭吸了吸鼻子。
景月妃嗯哼的一下:“走吧。”
車到景姐姐家,看著關蔭從剛好到的覃姐懷里接過熟睡的小可愛,趙子卿本來還沒察覺什么,可當小可愛一開口,她覺著整個世界都亂了。
一到爸爸懷里,小可愛立馬醒了,睜眼一看是爸爸,高興地吭嘰幾聲,趴上肩膀往后頭一看,哇哦,爸爸跟媽媽一起回來的呀,咦,還有那只漂亮阿姨呢!
“媽媽!”小可愛拍著爸爸的肩后,沖景姐姐揮舞著小手,不客氣地要親親。
景姐姐矜持的很,瞥到趙天后跟石化了一樣,心里竊喜,過去踮起腳尖,跟小可愛隔著她爸爸的肩膀木嘛一口,才向趙子卿“歉然”解釋:“卿姐你可別怪他,這件事,嗯,其實就是陰差陽錯發生的。”
陰差陽錯?
去你妹的陰差陽錯,我好好的師弟,居然,居然早就被你給幾年前下手吃了?
趙子卿心里一片空白,腦子里空蕩蕩的,身上冷得很。
過了很久,故作欣慰的,趙姐姐擠出一點笑容,荷荷的一聲,彷佛是舌根子堵住了嗓子眼,她沖景月妃笑,笑的讓景月妃忽然感覺毛骨悚然。
“恭喜啊。”趙子卿說著,腿彎一軟,她強迫著自己靠在車上,她想打電話把半路打發回去的助理叫過來接她。
關蔭也在琢磨陰差陽錯四個字,那件事不知是誰干的,現在想想吧,他好像并不痛恨,反而有一種隱隱的竊喜,就跟偷到煉丹爐里的金丹的孫猴子一樣。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