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一響起,不用等關蔭和趙子卿出來,觀眾就知道節目組真把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安排在民謠專場開頭了。
“什么破歌,宣傳來宣傳去就那么一回事,難聽死了。”八點過十秒,微博上有人發聲,昵稱叫“渤遼才子閣大總管”。
有明白的觀眾懟了回去:“智商堪憂,這是一開始就表明趙天后不會再以歌手身份參賽的節奏,真敢讓趙天后唱一首民謠再退場,劉才真敢不要逼臉自稱民謠第一?”
“就是,整天渤遼才子,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不爽這幫自稱文青的路人也跟著懟。
景天后的粉絲到了:“我們景天后的民謠《風鈴》了解一下?”
趙天后的粉絲接上:“我們趙天后的民謠《慈恩秋雁》了解一下?”
關蔭粉絲沖了上去:“別打臉啊,國內民謠百科里并列第一的兩首歌拿出去豈不是太欺負人了?排名第二的姜靈小妹妹的《回家的列車》了解一下?”
不敢懟兩位天后的粉絲,還不敢懟一個無名小卒的粉絲?
劉才的粉絲立馬打回去:“姜靈跟你們有啥關系?少拿別人來說事兒!”
一袖風清揚(貝小小):“來來來,移步#宋鶯兒#姜靈微博。”
八點整,宋鶯兒發微博:“最怕的一期節目,現在能稍微松口氣了,過了!關蔭小關還沒睡醒嗎?謝謝你的歌兒,明天請你吃飯,賞臉嗎?”
幾乎同時,歌手中出了名的佛系的輕靈歌手代表姜靈也發文:“關蔭,謝謝大關,這首《沾青》我重新編好了哦,能當面請教嗎?”
轟——
網上又瘋了。
這混球,他給別人寫歌去了?
“有什么用,有本事自己唱啊,就會聲嘶力竭地在那喊喊喊,一點品味都沒有。”大總管沒認慫,就是懟。
觀音廟里差點炸,粉絲們都快崩潰了,你他媽說你是個全才,咱們信還不行嗎?你提早告訴咱們不行嗎?讓人找上門懟,都不敢理直氣壯懟回去,有意思嗎?
“你出來,我們不打死你!”萬千粉絲一起喊關蔭。
關蔭哪有時間上網啊,正笑呵呵的,跟老首長似的看電視呢。
景姐姐吐槽:“好歹穿兩件好衣服啊,再不行穿西裝也行,你怎么不拖拉板兒大褲衩小背心去呢?”
“又沒贊助商找我。”關蔭理直氣壯。
電視上,關蔭穿著牛仔褲,白色長袖t恤,居然還是運動鞋,一身打扮不超過兩百塊錢,跟穿著長裙,美如天仙的師姐站在一起,看穿著,他跟個沒地位的贅婿似的。
評委們明顯都驚呆了,朱鶴齡不敢置信地站了起來,很顯然,這不是震驚于歌曲,是關蔭的隨意震撼到她了。
鄺友德想笑又不敢笑,忍著,看著都辛苦。
袁宿搖著頭,無限唏噓。
金憶皺眉不已。
還是景姐姐好,只小幅度翻了個白眼兒。
網絡電視臺都被彈幕刷屏了,全屏就一句話:“臥槽,這貨是來搞笑的嗎?”
一張口,所有人全閉嘴了。
挑剔的金憶都坐得端端正正。
唱完,趙子卿走向景月妃身旁,原本只有一張椅子的評委席上多加了一張椅子,節目組原本想多增加一個評委,趙子卿拒絕了。
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快步走上舞臺,同聲道:“這里是《帝國歌王爭霸賽》現場,歡迎大家回來。”
男主持人:“我是主持人李維。”
女主持人:“我是主持人孫爽。”
“歡迎大家。”李維笑道,“趙天后的參賽,不但引起了參賽選手的集體抗議,上期結束的時候,五位評委也要求請趙天后坐上評委席。”
“是的。”孫爽忍俊不禁,“這可能是趙天后出道以來第一次連自己的粉絲都叛變的遭遇吧。”
坐下后,趙子卿笑道:“大家都造反,我也沒辦法,本來還想著跟全國的強者pk一下,現在看來只好放棄這個不合適的想法了。”
金憶笑道:“小趙要在舞臺上,其他選手壓力太大了。”
自己的弟子,金憶當然百般維護了。
“這里要請趙天后的粉絲們放心,節目組可沒有為難趙天后的意思,何況我們節目組幾乎所有人都是兩位天后的粉絲。”孫爽解釋道,“之所以請兩位天后組成天后評委組……”
“這是我和小景商量后決定的,我倆太年輕,在四位老師面前只能算小字輩里的小字輩兒,不敢一人占一個席位。”趙子卿幫著解釋。
彈幕里,趙子卿的粉絲罵節目組的聲音才小了一些。
“好,那么……”李維準備宣布今天的比賽正式開始。
“稍微等一下。”袁宿叫停了,道,“今天是民謠主題,這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多說兩句。”
不少網民不滿的很,就知道這討厭的老頭子要說關蔭了。
“那個沒素質的有什么可說的,趕緊比賽啊,趙天后不參賽,劉才都不用上場,胡非他們隨便一個就能奪冠!”微博上,有幾個民謠圈子里的歌手發牢騷。
袁宿當然不可能管這些,抬起手往下壓了下才說:“如今的歌壇,到處充滿了靡靡之音,女歌手里很多的一味強調流量,男歌手女性化,含糊化,吐字不清竟成了流行風,上一期的節目里我就說過這個事情。”
鄺友德贊同:“袁老說的好,我個人非常討厭這種情況,我們中華的文字本身就是一種充滿美感的藝術品,字正腔圓唱出來不好嗎?為什么一些歌手非要閉上嘴巴用鼻子哼哼呢?還有女性化的問題,我多次說過,可以溫柔,但男歌手就是男歌手,有幾個特殊的反轉唱法天才是好事兒,但要是不少歌手都軟了吧唧地唱歌,那不是藝術,那是糟踐藝術的行為,陽剛之美不好嗎?”
停頓了一下,鄺友德繼續批評:“陽剛唱法,唱適合自己的歌,那是美感,非要強調眼球,那是自欺欺人,自己別扭不別扭我不知道,作為一個普通觀眾,我是相當別扭的。”
袁宿接上:“不錯,好,我們不啰嗦了,我簡單說兩句小關這個歌手。眼神兒好的觀眾估計都看到了,小關就穿著最普通的地攤衣服,但他往那一站,我的感覺是,歌聲響起,他一亮嗓子,他就是皇帝,穿著乞丐裝的皇帝,那也是皇帝。這首歌的歌詞旋律我就不說了,網上那么多人在研究,我要說的就是這股精氣神兒。有人說小關是假唱,我今天要澄清一個事實,我不知道小關是怎么找的感覺,但這首《向天再借五百年》,可能多的是人能模仿上去,但沒人能唱好,小關唱這首歌的時候,身上有霸氣,歌和人是想契合的,密不可分。”
說完,袁宿一揮手:“好了,啰里啰嗦說了這么多,耽誤了不少時間,沒人再點評的話,那就開始今天的主題吧,我還急著聽嘉賓的新歌呢。”
朱鶴齡對這老頭兒側目而視,話都讓你說完了,不能給我們留兩句嗎?
金憶欲言又止,她當然知道關蔭,但她不喜歡那小子,太匪了,她很反感這種人,說明白一點就是,金憶很討厭關蔭接地氣的方式,她始終強調不論發生什么都要保持素質,罵人不好。
不少人沒關注這些,袁宿最后那句“嘉賓的新歌”可把劉才的粉絲樂壞了。
“最近準備新歌,又是民謠的歌手就只有才子一個人,肯定是他,他就是嘉賓!”微博上有人喊話劉才,“都播出了,還跟我們保密呢啊?快出來,說,你唱的新歌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去打榜?”
劉才還真上線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