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這個,知道你愛吃這個。”飯桌上,樊文秀夾起一筷子排骨往關蔭碗里放。
關蔭很無奈,他不管啥態度,人家都毫不在意,他沒法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待人家。
吃兩口,抬頭一看,段大人笑的見牙不見眼,樊文秀有些局促,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生怕他說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
是可憐人啊,就當是面對兩個可憐的老人吧。
吃了兩口排骨,關蔭點頭:“好吃。”
“多吃,多吃,再吃點。”樊文秀立馬開心,又開始夾菜。
“我自己來,你也吃。”關蔭猶豫了一下,也給夾了一筷子菜,他們想要個精神寄托,那是他們的事情,就當面對兩個普通的老人吧,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姓關!
樊文秀當時沒忍住,哭了。
“我吃,我吃,你快吃,不好吃的不吃,我吃。”樊文秀拿著筷子的手顫抖的厲害。
比起第一次見,這已經很讓她心滿意足了。
關蔭索性不管了,筷子指了下一盤土豆絲:“沒人吃吧?”
錢清寧連忙往過挪。
關蔭抄起筷子,往土豆絲盤子弄了兩大勺米飯,三兩下一攪拌,一筷子過去,一盤紅燒肉只剩下一小半,三兩口就扒拉個干凈。
趙連龍眼皮子狂跳,這也太心大了,你倒是照顧一下這的氣氛啊,沒看大家都沒吃飯的心情?
“好吃!”關蔭可不管那么多,午飯都沒吃,真餓了。
樊文秀哪管那么多,關蔭筷子在哪個菜盤里撈,她就把那個盤子拿過來,看吃的多乖,他媽媽說他們兄弟姐妹飯量都大,那多好,吃的棒,身體就棒!
關蔭抽空抬頭瞅瞅:“都不吃啊?”
抄起樊文秀的飯碗,關蔭在里頭夾了幾樣菜,他很細心,能察覺到老太太身體不太好,肥肉不能多吃,但菠菜地瓜葉這是比較好的,配合一點羊肉,對身體好。
“多吃蔬菜,少食多餐,多運動。”關蔭好心地建議,“沒事跳跳廣場舞,打打太極拳,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吃這個。”
樊文秀眉開眼笑,多好,這孩子多好!
“吃,都吃。”樊文秀招呼著。
客人們想掀桌子,這還有我們的份嗎?
關蔭風卷殘云吃了一大半,放下飯碗:“吃飽了,午飯沒吃,被那幫王八蛋弄的搜腸刮肚想辦法,餓了。”
段大人點頭,很慈祥:“那就再吃點。”
“不吃了,八分飽就行。”關蔭擦著嘴,“喝湯不?給你來一碗?”
老段很欣慰:“一碗就行。”
看了兩眼李九龍,關蔭問:“首長不吃晚飯?”
李九龍怒道:“你倒是給我留點兒啊!”
“哎呀,這不是留了不少嗎,吃,吃,多好的飯菜,多吃。”關蔭笑哈哈的,“不用怕塞牙,你看這菠菜,涼拌的多好,首長是輔都人,離我們家近,口味應該一樣,吃。”
李九龍意味深長:“是不遠。”
關蔭沒搭理,又給毛敏劼盛湯:“毛老師來我們學校做學術報告我去聽了,對米帝的本質描述的特別好,老人家的家傳就是厲害!”
隨后,關蔭問景一乾:“你喝不?”
我他媽又不是駱駝,干吃飯不喝湯啊?
“那也來點,這個湯好喝,多有口福才能喝得上啊。”關蔭說著,順便給錢清寧也盛了一碗。
樊文秀連忙說:“天天都有,那以后經常回來吃飯,行嗎?”
關蔭打個哈哈:“哎呀,忙啊,我們家那攤子破事,現在都驚動情報總部了,看把趙大叔忙的,來,喝點湯。”
趙連龍心里話,我他媽又不傻,你拉我當什么盾牌?
錢清寧知道關蔭對他意見有多大,她也不奢望人家能對她笑臉對待,只要別找她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還是大丫頭有眼光,一眼就相中真正的人才了。”錢清寧早就不尷尬了,人家連親媽都打哈哈,跟她這個丈母娘還能多親近?
不管你怎么蹦跶,反正關系就在那擺著了,你看著辦。
樊文秀沒失望,人家一口一個他們家,她不著急。
老伴兒說的對,養好身體,打持久戰!
“我想去看看豆豆。”樊文秀小心地問關蔭,“能行嗎?”
關蔭想了想才說:“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我這人惹的對手不少,要一個一個解決掉,那估計得十年八年,豆豆太萬一”
“我就是去看看。”樊文秀小心翼翼地道,“那孩子乖,心善。”
關蔭得意極了,連連點頭,贊同道:“是啊是啊,可乖了,嘖,今晚又能看到小不點兒,我都等不及了!”
“那,那能去看嗎?”樊文秀連忙保證,“不出門,就去看看。”
關蔭點頭:“那當然好啊。”
錢清寧心里想,要是大丫頭能帶著豆豆經常到這來那才算好。
樊文秀高興極了,她看得出來,關蔭自己是沒任何心思的,但他不想讓她太傷心,這就夠了,他媽媽說,這孩子骨頭硬,心底軟,有啥苦頭都往自己身上扛,有啥好處都想著給親近的人,雖然心里未必有給小豆豆找個強力靠山的意思,但他是時刻在給那小家伙編織萬無一失的保護圈的。
拉起關蔭的手,樊文秀勸道:“有啥扛不起的,你也不能一個人扛,扛不住怎么辦?”
關蔭信心十足,看看段大人,又看看李九龍,道:“不過是一群記吃不記打的跳梁小丑,上頭有收拾他們的意思,那我就有誰也比不上的靠山,怕他們干啥。”
李九龍這才肯定了關蔭的智商:“還不傻,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對于文藝工作者來說,被人家罵御用,那滋味可不好受。”
“都是紅眼病,給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拒絕。”關蔭道,“來的路上,趙大叔已經跟我說過大概情況了,意思就是,只要我炮膛不炸,炮彈要多少給多少,是這個意思吧?”
李九龍嘲諷道:“你還真想一口氣把那么多對手都給滅了?”
“那為啥不行?”關蔭反問,然后才喜滋滋地道,“首先就解決這個宋之問,嘖,伯爵啊,還是炮派元老,估計家里積蓄不少,我再等等,他再罵我幾句,回頭我得找最高院告這老小子,因為他的惡毒攻擊,我頭暈眼花,血壓飆升,他得賠我十億精神損失費這點錢對這老小子來說不算太多吧?”
景一乾差點把嘴里的湯噴出來,十個億?
“不可能。”段大人立馬打擊關蔭,“宋之問這個人,算是炮派的精神支柱,標榜的是兩袖清風,也算得上家無余財,你想敲詐勒索這個人,那沒一點希望。”
“不過,宋之問有爵位!”李九龍臉上帶著興奮的一點紅潤,緊緊盯著關蔭,“根據爵位法,你可以把武英伯的爵位奪過來!”
爵位?
我要爵位干嘛?又不值錢!
關蔭毫無興趣:“沒錢啊,那我試試能不能氣死他,爵位就算了,新時代的推恩令,我才不摻和到那趟子渾水里去。”
“怎么能算了呢?”錢清寧急了,“根據爵位法,任何有爵位的人構成犯罪,受害人都可以從罪犯手里奪過爵位,雖然會降爵一級,但是子爵那也不容易得到,怎么能算了呢?”
公侯伯子男,子爵倒數第二,我要那干啥?
還是賠償一筆錢好,我五行缺錢啊!
李九龍老神在在地來了一句:“那你可要想清楚,你說要弄個爵位然后是吧?錯過這
次機會,過兩年授爵法一修改,那可能就永遠都沒機會了!”
關蔭眼睛瞬間亮了,爵位換
瞬間幾雙目光兇狠地瞪著他,關蔭慫了。
景一乾當然兇狠,你還想怎么著?
錢清寧也很兇狠,如今雖然換了個斗爭方向,可一件寶貝,一人獨享永遠比和別人分享要好的多,輔都趙家?
哼,哼哼!
李九龍和段鎮胡只是簡單的憤恨,這小子幸虧沒生在皇家,要不然,他能干出用皇位換那什么的事情來,這小兔崽子簡直就是昏君潛質,昏君的厲害!
毛敏劼啞然失笑,據說這孩子都是半步宗師了,沒想到會這么有趣。
大概也只有樊文秀最高興了,白了老伴兒一眼,難道你會舍得讓兒子拿鎮國公的爵位去換?子爵好啊,能換兩次呢!
天知道這昏君的潛質真要被慣著,這坑貨能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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