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景姐姐不喜歡浴袍那些,穿上寬松的睡裙,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親愛的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發呆,壓根啥都沒遮掩。..cop
手上的咬痕是怎么回事兒啊?
假裝沒發現,景姐姐拿著毛巾過去,往床頭一坐,自己擦頭發,玉足碰一下娃兒爸,柔聲道:“怎么了?出門一趟回來怎么還這么累呢?”
伸出胳膊,關蔭嘆息:“盈盈干的好事兒,你說這丫頭是不是瘋了?”
景姐姐很滿意,發生啥事兒你別瞞著我就行。
“我來吧。”看到娃兒爸坐起來伸手要毛巾,景姐姐故意說,“雖然不知道什么事兒,但盈盈下手從來沒個輕重,自己不知道疼啊?”
關蔭搖著頭嘆氣:“就一小丫頭,還能咬穿不成,沒事兒,我來吧,來,坐好。”
景姐姐美滋滋坐在床尾,大長腿往春凳上一搭,筆直,修長,一如既往白的反光,搖搖頭,把頭發散落到前頭,腦瓜往娃兒爸懷里一靠,偷偷嗅兩下,嗯,挺好,沒味道,還是人家蹭在他身上的體香。
這姐姐現在越來越懶了,每次洗完澡,頭發是一定不用吹風機吹的,容易頭疼,當然,也絕不自己擦,娃兒爸一縷一縷細心地擦干,人家只需要負責美美噠睡覺覺就好了。
一邊給娃兒媽擦頭發,娃兒爸嘴里問:“小可愛呢?”
“你師姐帶著玩解交交游戲,你還擔心帶不好啊?”這話一問,景姐姐心里有點兒后悔,這不是明擺著挑撥離間么。
她真沒那意思,就是隨口這么一說,跟娃兒爸在一起的時候,景姐姐沒那么多小心思,基本上想到啥就說啥,不藏著掖著,也不過多考慮。
這種感覺,景姐姐覺著很舒服,很自在。
娃兒爸還真不放心。
“師姐照顧自己倒是稍微有點兒樣子,照顧小孩子差的多,她工作室也有員工帶小孩去過,我看到過,她就會打個招呼,基本上都不敢親近。”關蔭說著,把擦干的頭發放在一邊,又挑出一縷頭發。
景姐姐不明白,人家才剛成年就當了媽媽,不存在對小孩子不敢親近的事情,就問:“為什么這么說?我看她和寶貝兒關系挺好的呀,越來越好了。”
“可能把照顧不好吧,對于一個人來說,工作再重要,到底比不上自己的孩子啊,萬一孩子磕著碰著,人家心疼,自個兒也尷尬。”說著,關蔭心頭奇怪,娃兒媽怎么不問二小姐相親的事情?
景姐姐點頭,笑道:“可能小可愛跟別人家的小娃娃不同吧,我看你師姐照顧的挺好的,不過,哼,”景姐姐嘀咕,“可能也有提前實習的想法。”
這不能接這個茬。
這時,景姐姐才拍了娃兒爸的腿,問:“盈盈去相親,結果怎么樣?”
組織了一下措辭,關蔭道:“結果很不好,這孩子,凈拿我當擋箭牌,這不好。”
景姐姐眼珠一轉,道:“那,要不要我找她談談?”
談是要談的,不過現在估計沒什么用。
關蔭慢吞吞地道:“可能她也不想這個問題吧,過段時間再說,要不然,讓她以為我們是在逼著她離開,那就不好了,這孩子性格不是很好,只知道一味的剛,不像你,柔中帶剛,要造成刺激,問題可能就嚴重了。”
景姐姐哪可能不知道二小姐的性格呢,也就是這么一說,真要跟二小姐談,怎么談?談什么?
離我家娃兒爸遠點兒?
根本沒用。
要不,趕快找個人嫁了,省得讓我提心吊膽?
那更不行,二小姐當天就敢把事兒辦了,吃干抹凈,回頭還得當姐姐的去收場。
景姐姐一轉身,推著娃兒爸在床頭靠著,伸開腿,自個兒大長腿一抬,騎上去,雙手捧著娃兒爸的臉,讓他直視著自己,嚴肅地問:“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就問你,你怎么看?”
知道了?
轉念一想,關蔭明白過來了,應該是那小子給錢老師打電話匯報過。
對于一個并不知道他和景姐姐的事情的外人來說,二小姐拉著他去當擋箭牌,那簡直就是情敵,人家要不趕緊告狀才怪。
“小孩子脾氣,以前家里氣氛不太好,自個兒在外頭轉悠,可能太少一份安穩的家庭環境了吧。”關蔭覺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就跟景姐姐實話實說,“要不然,那好男兒那么多,怎么這小丫頭就守著家里的準備下筷子呢,是吧?”
景姐姐啞然失笑,這人,你還敢說的再委婉一點兒不啊?
好事兒,娃兒爸沒打算瞞著她,有啥事兒都愿意和她說,多好。
啾一口,景姐姐下巴頂著娃兒爸的腦門兒,嘆道:“我也是這么看的,要不然,就你這德性,到底哪一點好,憑什么賠上我,還要賠上盈盈啊,是不是?”
這話關蔭就不愛聽了,娃兒媽上一捏,抗議道:“有這么埋汰自己眼光的嗎?我不樂意啊,你說你多好的眼光,是不是?”
景姐姐連忙改口:“對對對,我眼光太好了,要不然,上哪找這么好的老公去,對吧?”
關蔭很滿意,道:“就是,一把鑰匙配一把鎖,那我就是對你來說最好的,怎么可能是陰差陽錯呢,我估摸著吧,這叫天注定,躲都沒法躲,是吧?”
那倒是,不過,你這一把鑰匙要真注定就一把鎖,那就太好了,可惜啊,還有個大師姐在虎視眈眈呢。
再想想雖然斗爭經驗沒自己高,但人家也在觀察學習的小師妹,再想想腹黑二小姐,景姐姐不由感覺自己危機重重,不行啊,不能人前顯貴,人后遭罪,這嚴防死守也不是個辦法。
要不,先拿大師姐開刀?
“別動,還沒擦完呢,一會兒頭疼怎么辦。”娃兒媽有點兒心事重重的,看起來有點兒犯困,關蔭連忙拍一下,讓抱著自己脖子,又慢慢地開始擦頭發。
娃兒媽再啾的一口,就喜歡這樣的兩人世界。
“沒事兒,早上起來吃點藥就好了。”娃兒媽也心疼娃兒爸,這頭發那么長,那么多,一點一點擦,那得用多長時間啊,一天沒休息,親愛的也困了,于是想偷懶,“再說就一次,應該沒事兒。”
關蔭瞪起眼睛,什么就叫沒事兒?
“老天爺派我來干啥的?”關蔭著重強調,“那就是給你擦頭發,當床墊兒的,你不能剝奪我的愉快的工作,對不對?你要講道理!”
好好好,講道理!
景姐姐再多的心思也沒了,嗯,人家這輩子就被你吃定了。
關蔭可沒想過吃定景姐姐的事兒,他覺著自己被景姐姐吃定了呢,你看這無招勝有招的招數,無招可破啊。
偏偏他還甘之如飴,心甘情愿把自己往景姐姐手心兒送呢,這世上,多一個那么在乎你,生怕你夜不歸宿,生怕你出去胡整的人,你要多幸福才行?覺著這是累贅的,關蔭認為,那都是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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