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抱著小可愛,很隨意地坐在院子里,筷子夾一塊蹄筋,稍微蘸一點點放了韭花,腐乳,醋,一點點鹽巴,一點點香菜和蔥末的蘸料,吹一會兒,才給小可愛喂。
小可愛次一口,后仰小腦瓜,等爸爸低頭,人家木嘛一口,才感謝:“爸爸好辛苦哦,人家也要爸爸次,可好次惹,不信爸爸你嘗嘗。”
記者贊同:“的確好吃,大關學過專門做飯?”
關蔭笑道:“我哪來那天賦,就是喜歡給家里人做飯,都是家常菜,其實我覺著做飯和工作是一樣的道理,對演員和歌手來說,你投入感情,工作就是過日子。家常飯為什么好吃?一是干凈,一方面這是事實,一方面是心理作用。這跟做工作是一樣的,你用了心,能夠讓觀眾體會到你的用心,和頃入作品里的感情,觀眾自然會覺著,哦,你這家常飯,既不清湯寡水,也不大飯店菜品既視感,人家當然看得放心,不知不覺就看完了。”
記者道:“話是這么說,可這也不容易。”
關蔭很生氣,放下油碟,拍拍小可愛的小屁屁,親一口:“寶貝兒去找媽媽,媽媽喂寶貝兒次飯飯,爸爸要罵人惹。”
小可愛的媽媽在場?
觀眾急了:“能給個側面鏡頭嗎?側面就好!”
那不敢,景天后盛世美顏,別說側面,就是給個八百里外的背影,那也能清楚地認出來。
再說,節目組也沒那膽子啊,這可是劉臺親自帶隊去采訪的,每個人都下封口令,絕不許泄露出去,再說誰敢?
小可愛一溜煙跑出鏡頭,還在喊:“媽媽,爸爸要罵壞蛋惹,人家要和媽媽次飯飯!”
旁邊傳來明顯宋天后的聲音:“寶貝兒,你可不是找你媽媽一起次飯飯,從哪學的這么委婉呀?”
小可愛回答:“爸爸教人家噠,爸爸有教人家哦!”
哈哈,這小不點兒,爸爸說啥都是對的都要遵守呀!
關蔭一直看著,等小可愛找到媽媽惹,才轉過頭來,臉上笑容消失,很不客氣地道:“這不是不容易,而是根本就沒幾個人愿意這么做。現在的國內影視界,甚至包括整個文化界,有幾個人愿意花費功夫,既琢磨技能,又琢磨觀眾的?全是琢磨市場的,說白了,都是琢磨錢的,唯票房論本身是好事,因為作品要接受觀眾的檢驗才算是作品,自嗨的作品,充其量是自己給自己寫傳記,還要帶到六道輪回的那種。但唯票房論跑偏了,變成只要表現出票房成績好,那就可以不擇手段,所以,買票房,偷票房,甚至還有編造票房,這種行為,現在儼然影響到國外的優秀影片,”露出嘲諷臉,關蔭拿《恐龍時代》下手,“我挺為《恐龍時代》悲哀的,明明一部能打的影片,非被帝國的影視界影響,用下三濫的方式去獲取成績,我很懷疑,《恐龍》系列是不是到現在沒什么看頭了,所以那些制作方才不得不用這種可恥的方式偷竊市場。如果還有競爭力,那你們就更悲哀了,你們的自信呢?你們不是打遍世界無敵手嗎?這點自信都沒有,你算什么王師的文化部隊急先鋒?”
記者道:“所以說,你認為這也是國內影視界的錯?有人說,帝國的影視界現在才處在萌芽階段,需要嚴格保護,不能準入國外優秀影片,你怎么看?”
“說這種話的都該拉出去槍斃。北半島都開始看世界,請求和世界接軌了,這種貨色還在想著關上門來割韭菜,他們的意圖,無非就是那樣,他們生產垃圾,觀眾沒得選擇,只好接受他們制造的垃圾,這種人,比之文化漢奸,其實一點也不可愛,什么保護主義,什么國家利益,他們做的只是生意,別扯上這些東西。”關蔭嘲諷,“至于說萌芽狀態,那就更扯淡了。帝國的影視界,到現在也有四十年了,早就超過四十年了,前年‘帝國影視四十年’慶典晚會不是開的挺熱鬧嗎?四十年啊,四十年時間,帝國從吊車尾打到天下第二,三哥都從女王皇冠上的明珠奮斗成如今的皿煮典范了,你們用了四十年干什么了?糊弄觀眾,糊弄觀眾,還是糊弄觀眾。”
記者有點冒汗了,開始支吾:“呃,這個,這個其實太武斷了。”
“是有點武斷了,但絕對不是不存在。”關蔭道,“四十年來,帝國培養了多少文化學者?多少科學家?多少藝術家?為什么到他們嘴里,帝國的文藝還處在萌芽,哦,換句話解釋就是蒙昧時代呢?這種人不傻,他們只是壞。”
記者連忙打斷:“那你對引入國外優秀影片怎么看?”
“別加優秀兩個字,不可否認,的確有優秀影片,但也有垃圾,比如棒子的那幾部要院線的電影。”關蔭換了個姿勢,“這不用說,明白人越來越多,賤人快沒活路了。”
天仙兒收拾棒子,好歹還用了客氣的說法,這貨上來就是硬核怒罵。
既直呼棒子,又稱為賤人,橫啊。
可是,為啥那么過癮呢?
“讓你狗日的箭射我太宗陛下!”帝國網友大呼痛快。
倭國網友也摻和進來:“讓你腳踹我們的軍隊,還反了天了,要沒帝國這個宗主國,一千五百年前你們就成我們的奴隸了,要沒找帝國爸爸,你能有今天?”
帝倭友好靠棒子啊!
關蔭繼續說:“接下來的話,你們別剪輯,放出去,我不怕得罪人。”
你要說啥?
“放進國外影片,其實是我們文化戰略的一部分,目的就是雙贏。洋人需要帝國的市場,也就是人民幣,放著三十多億人就的錢不賺,洋人傻逼啊?”關蔭用噴的姿態說真相,“帝國需要洋人這頭狼來驅趕帝國的影視界奔跑,因為一群豬如果放在豬圈里,哪怕不能吃肉,只能造糞,老百姓也沒辦法。可是要把豬放在野外,再扔一頭狼,甚至一群狼,豬不跑就只能被吃掉,所以說,帝國需要洋人這群狼,把一群豬打成老虎,至少你得變成鹿,因為鹿起碼好看。”
記者冷汗淋漓,這話罵的太狠,這不是得罪人,這是狠狠抽別人啊。
“那你呢?”記者問,“你也是帝國文藝工作者中的一員啊。”
關蔭直言不諱:“我沒有把自己當文化人,更沒有當什么高逼格,吃飯穿衣都要‘與眾不同,白里透紅’的明星,我就是個老百姓,我寫歌也好,寫書也罷,甚至拍電影電視劇,從來都沒把自己當成文化人,我就是個小老百姓,我喜歡,我就要謳歌,我討厭,我就要鞭笞,誰惹了我,我就要寫歌拍電視劇往死了罵,往垃圾方向黑,我沒那么多顧忌,更沒有某些所謂文化人那么騷,明明騷氣沖天,偏要假裝自己是個香皂,到頭來,被人戳破,還要花錢買漂白粉,這不是扯淡么。”
折返罵,罵的記者都有點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