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一邊說,景姐姐一邊在微博科普,純粹開起了夫妻店。
什么探險隊,什么王八蛋,關蔭說一個,景姐姐馬上貼一個資料。
這就讓有些人看不慣了。
“顯擺的你,好像別人不知道似的。”有人跑微博下嘲諷,“惹事精的熱度,沒那么好蹭。”
景姐姐回擊:“狗漢奸的狗腿子,一天比一天難當了。”
不就是對噴么,誰怕誰啊。
可你趙天后也跑出來欺負人,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趙姐姐沒噴,但很幸災樂禍地發了一句話:“天啦嚕,有些人的狗糧要斷咯,急眼兒咯。”
然后,微博有幾分鐘的安靜。
惹事精又準備爆捶倭王,這還怎么跟?
“看科普,看科普。”網友們還真沒閑著,以前咱不懂,哪怕知道倭人可恨,倭國可憎,倭軍可殺,可對那幫狗東西的印象,首先就是大屠殺,然后就是各種抗戰神劇。
文化方面的破壞?
好像這帝都沒被倭奴打下來啊,博物館里,咱家的文物,一件也沒少啊!
“原來還有這么一些事兒啊。”網友挺感慨,“惹事精這次的事兒辦的好,但是,你咋還不動手呢?最不濟你罵啊,你得罵那幫三孫子!”
這個要求傳到耳朵里,惹事精坐不住,道:“文明,這都是文明人,文明人怎么能罵人呢?你得講道理!”
幾個挨揍的,尤其被反關節術扯斷關節的幾個哭都沒眼淚,你瞎嗎?
哦,那幾個啊?
不算人。
殷壽祖抗爭:“人家那是發掘保護。”
“從沒見過在挨打的邊緣這么試探的人。”關蔭請教,“以你的智商,能想得通為啥我現在還沒抽你嗎?”
這事兒你得好好說說。
那王八蛋,你抽一頓,讓他愛上哪上哪滾蛋算了,還留在那,你惡心誰呢?
殷壽祖想歪了,以為關某人不敢抽他,于是聲音大了一些:“我從不和暴民講道理。”
關蔭自顧自給解釋:“對狗漢奸,我們的政策一向是不能不教而誅,我是想著,得讓你先聽聽我怎么說,要是你反駁不了,那我就得動手——我記著居庸關好像有點高度吧?”
殷壽祖嚇一跳:“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一會你就知道了。”關蔭換個姿勢坐下,“那么現在咱們再說正經事兒,我再問個問題啊,誰見過跑別人家,挖人家祖墳,回頭還言辭鑿鑿,認為自己是保護開發的?”
有人回答:“地產商。”
一陣哄笑。
關蔭搖手:“還好沒人說考古隊,真要有人這么說,那我得抽他丫挺的——開發商啊,這不是我要說的范圍,那幫王八蛋我也痛恨,但是罵了沒用,臉皮厚,心黑,沒辦法。”
地產商:“……”
你說正事兒行嗎?
“不過也對,把這幫孫子看成鬼子軍,反正差不多。”關蔭吐槽。
好了,這個問題別說下去了。
“惹事精,那咱們在倭國駐軍的時候,就沒把文物都弄回來?”眼鏡姑娘玩了個文字游戲。
我就不說把我們的弄回來就行了。
關蔭認真答復:“還真沒有,因為屬于我們的東西,一部分在運輸途中被損壞了,再也沒法復原了,別人家的吧,我們也瞧不上——你就是把倭王之印弄回來,有啥用?那玩意兒還是我們給發的,再說,要沒這印,東瀛人民不認倭王了怎么辦?”
說正事兒!
花骨朵看不下去了,道:“快說正事兒,車馬上到了。”
“正事兒簡單啊,”關蔭道,“去倭國看看,他們認為最珍貴的玩意兒,我記著,有個據說流傳兩千年的玉器,叫八尺瓊勾玉,是這個吧?”
這玩意兒不是傳說中的鎮倭神器嗎?
還真有?
“千度說有。”關蔭也頗覺著不好意思,問田中,“真有啊?”
田中默默點頭。
“不是被我們掠奪來了嗎?為啥還在你們國家?”關蔭很震驚,“難道你們奉為神器的居然是個贗品?”
真的,是真的,你們沒掠奪,真的沒掠奪。
“所以說,不是我們的,我們就沒要。”關蔭鄙夷,“就是是我們的,有些我們也沒拿,比如藏于奈良正倉院的唐刀,我記著明治那小子給起了個名字叫水龍劍,好像是什么圣武倭皇佩刀,對不對?”
田中再次默默點頭。
“看!”關蔭雙手一拍,“我們也沒要吧?”
還有呢。
“唯一一部被部分學者完全確認的唐大刀,因為有唐代盛刀盒,學名叫‘唐櫃’的證據,我記著學名叫‘金銅黑漆裝唐直刀’,配套的金銅黑漆涂平文拵,唐刀柜,好像也還放在你們什么宮殿里吧?我記著好像還是你們的國寶來著,這玩意兒,不出所料,也是從我們這,哦,不遠,就唐朝,估計從唐朝傳過去的,有沒有?”關蔭再問田中。
田中再三點頭。
這敢否認嗎?
敢否認,這貨立馬給你來一句“倭王收藏的都是贗品,所以這個倭王不正宗”,那可真要出大事兒!
關蔭就不明白了:“這么多你們國家的國寶,我們既沒要,也沒破壞,還給你們幫忙保存的好好的,這怎么就成了你們支持的漢奸走狗嘴里的‘掠奪倭國寶藏’了?”
田中立即否認:“不,我們絕不承認殷壽祖所說的每一個字,我們只是……”
“過來否定殷壽祖的屁話?”關蔭致謝,“那你辛苦了。”
殷壽祖自有道理:“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為了不激起倭人的反抗。”
關蔭回頭問田中:“你們少什么了?”
“至少駐軍在倭國造成上千人的死亡,這是歷史不會放過的一筆賬。”殷壽祖有些聲嘶力竭了,他不明白,這田中今天怎么了,為什么非要否定他的理論?
我是在向著你們啊!
關蔭好奇看看田中:“真有這事兒?你來說說。”
田中堅決不信這人,他會不知道那件事?
“是的,是有這件事。”田中立即轉折,“但是,那是鎮壓一批趁亂燒殺搶掠的混蛋,是我王請求駐軍行動的,在此行動中,我方并無無辜民眾因軍事行動傷亡,我王起居錄確有記載,不容否認。”
看,這態度多好。
殷壽祖大怒:“那是被脅迫的!”
關蔭不說話,看著田中。
田中震怒,呵斥:“八格牙路,我王怎么可能被挾持?殷先生,你應該明確一點,帝國在我國的駐軍,是我王邀請的,不存在脅迫一事,你這樣認為,實在是對我王大大的不敬!”
關蔭奇怪極了,連忙勸田中:“你順著他說啊,順著他說,真的,萬一……”
田中怒極,揮舞著胳膊吼:“我王絕不會受任何人的脅迫!”
“這么說,我軍是威武之師,文明之師,這事兒你也得認?”關蔭道,“你要不認,那你說的就自相矛盾了啊,你看,你們的先人跑我們帝國,干的啥事兒你心里還是有逼數的,反過來看,我們的軍隊在你們國家,要不文明,要不威武,要不深得民心,你覺著,你說的這些事兒可能發生嗎?”
田中憋屈極了,忍無可忍,終于不忍,質問:“關先生,可是貴軍也拿走了我們僅存的金銀,國庫一掃而空,”說著說著,田中的眼淚都掉下來了,“當時,我們發行紙幣,都沒有一粒金豆子可用,一粒都沒有啊!”
關蔭很同情田中,就說:“那是對損壞的一部分文物,可以估計價值的文物的賠償,你得認,是不是?你要不認,你拿什么照價賠償?那塊玉……”
田中猛然打個激靈,不,那絕對不行!
戰后,你們把倭皇拉下馬,從神到人,把倭人的骨頭都打斷了,精神崩潰了,這要把那幾件神器拿走,傳承兩千年不斷的倭皇,還怎么讓老百姓信服?
“你看,我們連最貴重的都不要,何況垃圾。”關蔭攤手,很和善地跟人家聽傻眼了的倭人講道理,“所以,現在還有人覺著殷壽祖的屁話是正確的嗎?”
倭人敢說啥?
可是這事兒不能承認啊,我們的教科書上沒這么教我們!
“那就是王師的錯了。”關蔭諄諄善誘地教導倭人,“打翻王師駐軍,解密歷史資料,歷史的真相,你們值得擁有!”
殷壽祖一看不行,立即又叫:“官方資料不可信,何況事實究竟為何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帝國駐軍倭國,怎么可能一點東西都沒破壞?”
所以倭國侵略帝國,為什么就成了一點東西都沒破壞了呢?
“人種問題!”殷壽祖堅決認為,“人家是文明人種……”
“去你娘的!”關蔭直接上手,照著殷壽祖屁股一腳,抓著后半腦勺的頭發,照著臉,左右開弓抽了十多下,“忍你幾忍,還以為我會再忍——揍他狗娘養的!”
殷壽祖的同情者們高潮了。
“那可是個老人啊!”網上風云頓起,“講道理講不過就動手,這不是暴民是什么?”
看半天戲的李森發文:“是啊,那可是個老人啊,所以千萬別放過他!”
孔賀西直接擼袖子:“我快到了,這種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這才哪到哪啊。
名場面還沒來了。
一連抽了十幾巴掌,殷壽祖避無可避,只好耍死狗——就是抱著腦袋往地上一躺,我不站著還不行嗎?
不行!
“揪起來!”關蔭道,“帶這狗漢奸,咱們奔長城,也好讓遠渡重洋的‘歷史愛好者’們親眼見見什么叫侵略者給帝國留下永遠的傷痛——誰敢不去?”
誰敢不去?
你那眼睛一瞪,要吃人似的,誰膽子大敢不聽你的話?
可是,長城上有啥?總不能讓倭奴在長城上遙想當年,進行發自靈魂的悔改吧?
省省心吧,那幫王八蛋要真能悔改,黃河水都能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