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好過啊。”出門的時候,關某人油然感慨。
景副院從后頭送了一腳:“滾!”
這渾球,好事兒全歸他了,他反倒感慨萬千,你這不是惹老丈人生氣嗎?
錢老師叮囑:“別鬧矛盾啊。”
景姐姐笑容如春風,雍容大度的彷佛牡丹花兒似的,道:“放心,我們會有事兒商量著解決的。”
錢老師心驚膽顫,看看女婿娃,都為這孩子頭疼,你說你惹上她們干啥。
多好的孩子,這輩子就攤上四個不講理的了。
錢老師眼光明亮啥看不出來啊。
大女兒看著端莊大氣,實際上,那小手段,嘖嘖嘖,簡直就是長孫皇后再世,別的不說,女婿娃現在啥地位?別說娛樂圈,就權貴圈子里,有幾個不覬覦他還有個子爵的?
可愣是沒人能把美女送到這家伙面前,別說脫光了送過來,你就是打扮成鋼鐵俠,只要是個女的,你就別想送到惹事精面前。
這是靠惹事精的自覺杜絕,也不乏景天后的手腕兒,要沒點手腕,鎮國公府的門檻早被人踏平了。
有些人,為了權力,為了權謀,啥破事兒做不出來啊,別說送女兒送“義女”,有些腌貨,送老婆都是喜笑顏開的。
景天后鐵鎖橫江,先鎮關家的門,再封段家的門,權貴如云,就沒一個能把人瞞過景天后送上門的。
那趙天后就啥都沒做?
才怪!
錢老師可沒少聽人背后抱怨,趙天后沉穩老辣,文化界的一些事兒,尤其牽涉到什么美女名媛,那就別想從趙天后手底下過去,有人說,文化界的女人,但凡對惹事精有點覬覦,哪怕變成蚊子,你也別變成母蚊子,因為但凡是個雌性,就別想靠近惹事精。
“倆大的這是聯手分工,一個封鎖權貴攀附的路,一個封鎖文化界,尤其娛樂圈那些妖艷賤貨的路,這倆人聯手,要地位有地位,要渠道有渠道,誰能把美女塞到惹事精床上?”知情人跟錢老師吐槽,“太霸道了,不能啥好事兒都歸她們啊。”
錢老師呵呵,你以為我會幫你們說好話?
錢老師只再背后鼓掌。
再就是天仙兒,你別看這姑娘一副自帶仙氣傻白甜的模樣兒,那心眼兒,真跟蜂窩煤似的,知道人家負責的是啥不?
經濟方面的。
這事兒,錢老師是一開始沒看清楚,覺著經濟大權都在二小姐手中掌握著,就覺著天仙兒可能就是傻白甜,結果就被朋友恥笑了。
傻白甜?
那姑娘腹黑起來,比二小姐不差分毫。
惹事精一般出門辦事兒,但凡牽涉到經濟,二小姐必然跟著,二小姐沒時間,天仙兒一定跟著。
這是不看經濟的負責經濟大權的娘娘,人家看的是拿著錢找上門的對方。
錢,和美色從來不會分太清楚。
比如說,惹事精有個匯文公司,匯文里頭,還是有那么一些美女的吧?
再比如說,惹事精拍了那么多廣告,看起來沒跟哪個美女一起拍過廣告,可私底下聯系的,還有一些商家,那精挑細選的美女,老油條見了也得動心,誰能保證惹事精就不著了道兒?
惹事精還真沒著任何道兒,關鍵是這人嚴防死守,壓根不給別人一點兒關系啊。
這一點,錢老師看的有點不太清楚。
天仙兒不是防著大師哥跟哪個美女有點啥實質性接觸,那不可能。
人家防啥?
防的是有人學她呀!
心眼兒多的天仙兒可仔細算過了,這要不是她一開始就跑過來,反正不管怎么樣,到底是先占了位置再下決心,那她現在可真沒機會了。
天仙兒現在就防有人故技重施學她的法子。
再就是二小姐。
膽大,在睡大姐夫的事兒上二小姐從不含糊,當著大小姐的面兒就敢公然挑釁,她還有啥做不出來?
錢老師都聽大小姐說了,二小姐現在在家的時候,那是從不顧忌什么形象的,早上下樓吃飯,永遠都是熱褲想穿就穿,不想穿就穿據說大姐夫最愛的紫色小內,最多上頭套大姐夫的襯衣,光著腳就跑下樓了。
攤上這么四個,錢老師真為女婿娃頭疼。
沒一個省油的燈啊!
“可我咋覺著他還甘之如飴呢?”錢老師看著車離開院子,回頭問老伴兒,“你說,該不會這傻小子啥都沒看出來吧?”
景副院搖頭:“我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啥,那就不可說了對不。
錢老師恥笑:“我信你這話,我就是大傻子。”然后很憂慮,“四個妖精一個比一個強勢,好歹那傻孩子是個大男人,這要被管的太嚴了會不會有逆反情緒?”
景副院裝糊涂:“那我就更看不出來了。”
逆反?
那小子就是個賤皮子,在家里越被鎮壓,他越覺著樂呵,你要不管他,三天兩頭鬧革命讓你鎮壓。
就那個德行了,你能把他怎么樣?你覺著人家該委屈,人家覺著自己很甜蜜,自己覺著舒坦就行,別人說啥,到底不過只是提個意見,人家心里甘之如飴就行了。
這不,二小姐開車,大姐夫往后頭一躺,枕著娃兒媽的大腿,小可愛四仰八叉都睡著了,這家伙跟媳婦兒表白:“你說我咋就這么幸福呢,咋就遇到這么好的媳婦兒呢。”
景姐姐不動聲色,輕描淡寫:“嗯,都挺幸福的。”
心里咋想?
沒咋想,今晚非讓這家伙吃點苦,哼,小師妹想造反,小姨子想造反,你居然敢不鎮壓,你想干啥?
決定了,先打小師妹,再打小姨子,今晚就要讓這倆小妖精屁股腫,讓她們出出汗,紅紅臉,讓她們知道,啥才叫正宮。
那咋收拾?
景姐姐有的是辦法,比如,打定主意今晚不讓這倆小妖精睡覺。
你再想也沒用,再造反也是被鎮壓的命運,你折騰啥?
大師哥也好,大姐夫也好,就算是個皇帝,那也夜宿慈寧宮,不可能跑到你什么桂宮啊,蘭宮啊,還有啥玫瑰宮之類的,你們先往后排一排,再過幾十年再來申請一個房管的位置行嗎?
但是吧,看看熟睡的小可愛,景姐姐不由泄氣,你就是把趙妖精打出椒房殿,把李貴妃打出桂宮,再把二妖精打出蘭宮,那也沒用啊。
最大的情敵在這,就在這慈寧宮的鳳座上,就在本宮的男人胸膛上趴著,就是本宮親自給自己生下來的這個小不點兒啊。
景姐姐喟然長嘆:“本宮這顆心啊,黯然,無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