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關蔭趕出文化界的人可不少。
正面打不過你,我還不能背后下黑手?
一般抱著這種想法的人,都被打的滿頭包。
沒法下黑手,純粹沒辦法啊。
手眼通天的人,人家從幾個月前就想辦法把惹事精趕出文化界了。
比如王大葉。
這位的交情,對文化界大部分人來說還真了不得。
這不,人家都找到烏拉爾戰區了。
堂堂中將,就為王大葉的一個電話,這會兒正在司令員辦公室匯報。
中將其實是好心。
“既然文化界那么多人喊打喊殺,不如就把這小子弄到戰區來,啥也不讓干,給個基地讓他帶去。”中將慫恿,“咱別怕,不就是帝國雙璧么,咱戰區的人,憑啥給他總部辦好事,還不給咱分一點兒?”
司令員抬了下眼皮子:“你去一趟帝都吧。”
干啥?
“你去把三巨頭打一頓,把帝國雙壁套麻袋,把惹事精給我拽回來。”司令員不冷不熱,心情很不好。
那要好就怪了。
惹事精的半步培養手冊,給總部培養幾個半步了?
沒有七個也有五個。
戰區分了幾個?
沒有,毛都沒給一根!
要不是司令員臉皮厚,非塞了仨散手,現在戰區多了仨半步,烏拉爾戰區都虧死了。
中將笑嘻嘻道:“那不行啊,我這級別差得遠,這么著,我親自給你們打下手,要棍子找棍子,要磚頭遞磚頭,就是麻袋,我找幾個人,扒下褲衩子給你們做成麻袋,你和政委動手。”
這就沒法談了。
“三巨頭橫,惹不起。”司令員聲稱,“惹事精整天打這個罵那個,都快成民意代表了,三巨頭能舍得給咱們戰區?那個王大葉,你回頭給帶句話,再敢把電話往我的副司令員辦公室打,我是要帶著槍去找他的,這老小子老把自己當個人,那怎么行呢。”
意思就是,把大宗師搶回來的事兒沒得談?
“有那功夫,還不如多考慮往總部多塞幾個人,你這樣,你去挑選一百個人,爭取總部那邊能接收五十個,我不貪心,十年八年都能等,只要訓練成半步,啥時候訓練成,我當天親自去接。”這位更貪心。
但是正事兒不能不說啊。
“我看網上還發起過對大宗師的討伐,文化界一幫人上跳下竄,咱們戰區的文化工作者也對這事兒很上心,認為惹事精實在是坐辦公室的料,應該叫回來,給個檔案保管員,這不,人家連崗位都調整好了,還是副師級。”副司令員挪了下屁股,“要不,盡量讓那小子低調點吧。”
司令員想了想,問:“給你一等功,你能拒絕嗎?”
憑啥拒絕?
“那就是了,”司令員叮囑,“帝國的親兒子,帝國怎么使,咱們是沒法插嘴的,你好好考慮怎么能給我多培養幾個半步,其它事兒別琢磨了我倒是想把人調回來,你猜總長怎么說?”
怎么說?
司令員憤憤不平:“居然讓我尿尿和泥玩去,仗著自己是領導,就這么欺負人啊?”
也許那是關心呢?
找戰區之外,文化界還有一幫人找了文委和總局。
比如有一位原文委副部長,老馮,這人就闖進文委,直接找吳瀟湘抗議了。
老馮是這么說的:“文化人搞創作本來就難,現在把那么一個除了迎合上頭,其它啥都不會的王八蛋放在文化界,就跟在我們身邊放了一個監控器一樣,這還讓我們怎么創作?”
吳瀟湘很震驚:“小關沒出山之前,你們也沒搞出啥名堂吧?”
老馮怒批:“那不一樣,懷才就像是懷孕,得給我們時間。”
“所以人家拿出《少年中國說》,你老馮急了,人家拿出《聲律啟蒙》,你老馮怒了,人家又拿出席卷亞洲的電影,你老馮干脆要掀桌子了?”吳瀟湘怒問,“你老馮懷了半輩子孕,你倒是生下個崽兒,到現在沒見你出作品,你還不讓別人出作品了是不是?你不要以為你退休了,就平安落地了,你小心被人家算賬!”
老馮眼珠子一轉,心里有點慌。
別說他一個副部,就是軍部,那不也被那王八蛋拉出來捶嘛,這要真被那王八蛋惦記上,估計伯爵不保啊。
他還真沒猜錯,關某人盯上他腦袋上的爵位了。
按部就班等三巨頭安排爵位?
那不能!
老子別的不會,就會搶,有爵位,行事還不端正的,那得拉出來揍,揍完了奪爵,看咱們誰欺負誰。
但是老馮也不是特別怕。
怕啥,文化界那么多人聯合起來呢,就不信那小子會那么有眼色,第一個盯上咱。
你就說,就這種人,惹事精不一抽一個準兒說得過去嗎?
吳瀟湘整天琢磨讓惹事精叫姑奶奶呢,人家可是和大長公主一輩兒的,老馮眼巴巴跑人家辦公室告惹事精的黑狀,不抽他個熊貓眼迷離,對得住惹事精的惹事屬性嗎?
跟惹事精比誰手黑,這幫人就輸了。
這還不算,還要拉出來比比誰的能量大,那家伙背靠三十億老百姓,動不動發動群眾找斗爭對象。
你說這幫人,這是何苦呢。
總局那邊也被人堵門了。
影視界,包括大唐和鶴松的一部分人,在總部把惹事精給告了。
知道人家給惹事精網羅的罪名是啥不?
“壟斷,對,他就是搞壟斷!”一幫代表信誓旦旦表示,惹事精把別人的路給毒死了,這就是搞文化壟斷。
還有人表示:“搞不好將來是要搞文化毒菜的!”
局長很淡定,伸手問人家要證據。
“你看他把鄺友德逼成什么了,鄺友德骨頭硬,不像張謀馬庫那么沒出息,是個寧死不屈的主兒,這不,人家小團隊就把鄺友德進天王團隊的路子給封死了嘛。”代表表態,“我們回頭是要討伐的,鄺友德的電影,我們去看過拍攝,很好嘛,不給一點排片量,光照顧你《天誅》,那就是給國人打雞血的片子,沒什么實質意義……”
局長實在不耐煩聽這幫人扯淡,抄起電話給規劃處打電話:“啊,是我,我問個事兒啊,大唐,鶴松,金穗,還有王先生的院線,給鄺友德的電影安排了將近三成的院線,這事兒是上報上來,已經經過確定的事情吧?”
一幫人徹底臉綠了。
咋回事?
公司高層為啥沒說?
那要說就怪了,正找理由清理他們呢,哪可能把這事兒告訴他們啊。
這還不是最打臉的。
“鄺友德服軟了。”下午上班時間都沒到,一則消息席卷網絡,有圖有真相。
圖是鄺友德帶著助理,親自去景天后家的照片。
老鄺的確服軟了,比拳頭比不過人,比家底比不過人,不認輸等人家打上門收拾嘛?
鄺友德可沒有離開鶴松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