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匯文集團總部會議室人漸漸多了起來。
王先生的網站上線招待會氣氛也熱烈起來。
方向調整的關鍵節點上,王先生的舉動可有不少人關注著呢。
房地產你基本上放棄了,商場基本上保持不擴張,球隊你加大投資,這都沒啥問題,但你又跑文化界搞事情,那大伙兒得看看上頭是啥態度。
用某三隊老板的話說就是:“王先生都能被鼓勵投資,我們這些從不違法的商人,那就更得政策支持了不是?”
這就純屬想得美了。
王先生笑容滿面,今兒來的都是嘉賓啊。
央媽派人來了,要給上新聞聯播,二分鐘時間太給面子了。
帝都媒體也來了,還有老家的媒體。
有頭有臉的人就更多了,信息方面,監管的來了好幾位,老大沒來,二頭頭親自來捧場,一會兒還要講話。
商貿方面也派來了站臺的。
帝都方面也派來了一位副統領。
這是官方的態度。
資本方面也很給面子,因為要搞信息,國內信息方面,民間的巨頭紫光派來了一位副總,帶著一個技術小組,雙轅馬也沒小氣,派人送來了大大的花籃,還有條幅,都掛起來了。
彩旗飛舞,和風徐徐。
這氣氛就比較融洽了。
這種氣氛下,徐一本的焦躁就顯得和現場氣氛格格不入。
徐一本,王先生的老鄉,早先的比較著名的話劇演員,后來回家鄉開了個影視公司,演員,歌手,編劇,只要有才,人家都要。
只不過,徐一本跟冷逵和老嚴的關系比較近。
這原本是好事兒,徐一本拿出的影視劇,院線給不給面子不說,冷逵和老嚴的關系網是肯定會幫著宣傳的,英長青幫忙也不少。
那現在就出問題了,英長青十八年,冷逵最近幾乎都銷聲匿跡了,哪都不敢去,據說正在家里認真讀選集,老嚴更完犢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老嚴完了。
徐一本就急了。
找鄭璜琦,鄭璜琦答應給說說情,畢竟沒鬧出什么大問題,罰款之類的全部交上,應該不會打死。
這個保證可不讓徐一本放心。
這不,徐一本大老遠從關東跑來,今兒就想找帝國的形象代言聊聊,你就說,罰款還要多少,拆東墻補西墻也要給補上,但是能不把有些問題放大嗎?
王先生給出過招,這事兒找關蔭最有用。
可那家伙壓根見不到啊。
“天后咋還不到呢。”徐一本在彩虹門下轉了八百遍,嘴里念叨了八百遍。
正說著,黃厷到了。
作為老鄉,黃厷很給王先生面子,不但親自來了,還帶著家屬,馬上要兼任制片廠的廠長了,黃厷算是大忙人,能親自來,那是相當給面子。
下車看到徐一本,黃厷心知肚明,他們是老朋友,民間傳說還拜把子了呢。
這就扯了。
黃厷啥人啊,那能跟徐一本拜把子?
再說,他從一開始就是有級別的,敢跟別人拜把子,英長青不整死他?
由此,也可見當年的矛盾有多深,徐一本從中說和都不管用。
“怎么沒在里頭坐著?”黃厷明知故問。
徐一本咂舌頭:“那還能為啥,心里老不踏實了。”
黃厷心里話,我也不能直接給你問啊。
“雖然是學生,但是現在格局不同了,有些話,我也沒法直接說,”黃厷直說,“倒是你直接給打電話問啊,我估計人家心里肯定是清楚的,你不拐彎抹角,說不定人家也能直言相告。”
徐一本嘴里苦:“沒膽量啊,這不是原來在一起合作的那個誰,姓孫的那女人,早先時候做的一些事情,現在也被翻出來了嗎,我還給說過幾句話。”
那又咋了?
黃厷很奇怪,那女人跟惹事精可半點關系都沒有啊。
“沒惹過吧?”黃厷奇道。
徐一本看兩眼,嘆息:“景天后進五星陣容的時候,那娘們暗地里下絆子,那時候她也在搶五星陣容門票。去年趙天后進五星陣容,她又跑出去給人家下絆子。”
這就比較明確了。
黃厷心里話,那難怪老徐心里發憷,那兩位天后,跟那位爺關系可親密的緊啊。
“估計人家也不放在心里。”想想江南錢家的現狀,黃厷很沒信心地言不由衷,鼓勵,“老徐,你是有能力的,又不是混日子。”然后,黃厷才問,“你那準女婿……”
徐一本跳起來罵道:“什么準女婿,沒那回事!”
說的是某著名網紅,曾經網上網下都以為是老徐的女婿了。
現在?
那小子被拉入黑名單,哪家網站都不給露面的機會了。
正聊著,一輛高檔商務轎車到了。
車上下來倆人,打扮的……
反正老黃老徐乍一看沒認出來。
化妝太濃了。
“哦,這倆啊。”黃厷拍拍額頭,認出來了,一個是帝影的畢業生,才畢業兩年,現在是娛樂圈著名小花旦。
還有一個就更厲害了,非科班出身,模特兒出道的,反正這幾年紅的一塌糊涂,綜藝方面有她,大有取代英安成為新的綜藝女王的架勢,影視界也有,據說,這位虎視眈眈想帶著作品沖帝國白玉蘭玉璽獎呢。
金鳳凰獎?
人家就沒看得上啊。
倒是去年的金鷹花落人家手里了。
老徐很奇怪,這倆出現在任何場合,那可都是花團錦繡,萬眾簇擁啊,今兒怎么,呃,這么輕車簡從?
“難不成娛樂圈現在也在走簡樸道路?”老徐很納悶兒。
正這么想,事兒來了。
帝國的法律可不開玩笑,但凡有幾十人的聚會,只要是公眾場合聚會,那都要報請,市局派人來監督,尤其商業活動,那還要嚴格按照法律,請有資格的安保公司派人維持紀律。
今兒王先生就請了鐵騎名下的一家民間安保公司的安保力量,此外還有市局派來的一組人手。
那倆下車,看到黃厷和徐一本,連忙過來問好。
黃厷點個頭就算打過招呼,沒多余的話要說。
那倆就鬧了個幺蛾子。
“我,你都不認識?”發誓要拿白玉蘭玉璽獎的那位被安保人員攔住,一要請柬,二要身份證,可把這位惹怒了,摘下墨鏡,指著自己的臉問人家安保工作者。
另一位還問:“為什么不讓我們的車進去?”
你瞎啊?
黃厷的車都乖乖開到一旁停著去了,自個兒手里還拿身份證呢。
你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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