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孤單散去,演播廳掌聲如潮。
高倉梨子迫不及待邀請:“什么時候……”
秋雨老師急了:“咱能先等等嗎,這是青歌賽,不是天后演唱會啊。”然后,彷佛才看到關蔭,小老頭一拍額頭,“差點都忘了你了,順便問一句啊,什么時候開演唱會?”
關蔭感慨:“余老師的問題,哪怕是隨口一問,那難如登天。”
意思就是,這問題你都不能回答?
“我啥時候開演唱會,那能是我決定的事兒么。”一下舞臺,惹事精就成了屯老帽,說話都帶著一股子土味,“這得我女兒決定啊!”
這話怎么說?
關蔭解釋:“開個演唱會,沒七八個時辰下不來啊,七八個時辰沒抱我女兒,我哪受得了啊。”
滿場都被這話嚇傻了。
你搞清楚,開個演唱會十幾個小時你想干啥?
“說相聲啊?”楊鴻基老人笑道,“體力再好,也沒可能那么開演唱會啊。”
關蔭蹦跳兩下,指著寫著自己的名字,就在評委席旁邊的特邀評委席,確認:“這是我座位吧?”
隋念點頭:“對,是你座位。”
跟這人完全沒法對話。
你看三大天后多好,人家站在舞臺上還感謝觀眾呢。
“時隔一年,兩位天后再回舞臺,有什么感想?”隋念問。
景天后想了一下,搖搖頭:“沒什么感想啊,年輕人越來越厲害了。”
這說誰呢?
反正景天后沒指著剛從后頭跑出來坐在觀眾席,還緊挨著大師哥的某小師妹。
隋念笑道:“我可都感覺自己還年輕的很呢。”
她比景天后還大好幾歲呢。
隋念問趙天后:“趙師姐……”
“沒什么感想,覺著挺好。”趙天后也沒霸占舞臺,回頭看看鋼琴抬走了,樂隊也到一邊的樂隊位置就位,就提議,“先看比賽吧,時間有限,就別浪費時間了。”
鏡頭給了后臺正在緊張準備的選手。
選手們有的在擦汗,有的在喝水。
“好,請三位在評委席就座。”隋念開了個玩笑說,“這也是‘請評委席就座’的大魔王啊。”
袁宿老人有點不情愿。
“《少女與海妖》挺好啊,就不點評?”老頭兒找茬兒。
這是憋著一肚子氣呢,前幾期來參加的時候沒少被煩。
袁老,請您點評一下這個選手。
袁老,您覺著這位選手的功底怎么樣。
袁老,您看這位選手還有什么要注意的。
娘的,什么點評,全是把那幫能力不夠的往高處抬,你能力不夠,點評什么?明明一個連美聲都不會的人,非要讓評委點評你唱美聲會更好,這不是不要臉么。
不過,到后來這種情況好轉了。
留在舞臺上的九個人,無論怎么說都是專業里的精銳,雖然有金憶給安排,但能力還是比較突出的,點評還能有點由頭。
可這九位加起來也不如仨天后里的任何一位啊。
孟都笑道:“這沒法點評啊,怎么點評?”
觀眾也認為沒法點評。
那四個大魔頭,其中任何一個站在那舞臺上,那都是吊打其他所有人的歌唱家,何況這次四個人聯手,要點評他們,那得把世界級的高手都集合起來才行,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聽了一遍,怎么點評?
“隨后媒體會有點評,比賽完我們再看看錄像,剛才光顧著聽了,壓根沒工夫管別的。”高倉梨子再提,“這樣的隊伍……”
吳老師笑呵呵道:“在國內都不開演唱會,估計世界巡回演唱會也沒戲。”
這位老師性格開朗,多才多藝,人家能把《拜年歌》用《甩蔥歌》的曲子唱出來,吐字清楚音調拿的極其準,那是真本事,而且作為國內第一花腔女高音,吳老師的地位可并不比高倉梨子低。
她一說話,高倉梨子也沒法繼續邀請了。
她就想著,得請人家去教教東瀛的一些人做人啊。
帝國的文化發展看著挺亂的,東瀛也有一幫人整天質疑帝國,嘲笑帝國的樂壇,可那并不是好事兒,那是一群王八蛋教唆的,高倉梨子出來見識了帝國的強大,文化底蘊方面老中青少四代搭配著,內部激烈競爭的現狀,她就一個認識:“再不叫醒那幫平成廢物,恐怕又要等‘黑船事件’上演他們才能猛然驚醒,原來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們以為的那個世界了。”
不過,高倉梨子不是最著急的。
最著急的是金永智。
這次回國,她原本是想作為紐帶介紹島南的歌手到帝國來發展的,她原本覺著,帝國的歌壇除了三大天后,再就是一幫老人了,島南的一些年輕實力派到了帝國,至少能占據一個先機。
現在她明白了,帝國人才濟濟,平時就是不找,真要找的話,隨時隨地都能拉出一群變態。
惹事精在島南網民的心里,那就是個什么本事都沒有的臭流氓。
可現在看看,金永智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大流氓是有大本事的!”
而且,她可看過《天誅》。
能演,能寫,說不定能導,還能唱,這么一個人,被狹隘地定義為大流氓,那就太阿西吧了,有這么一個憑本事能吊打亞洲大半個文化界的家伙,島南再不認清現狀潛心發展,這十幾年引以為傲的寒流恐怕真的就要變成一股汗流了。
鏡頭挨個從評委席上的評委臉上轉過去。
金永智臉色嚴肅,憂心忡忡。
高倉梨子急不可耐,看起來還會找機會再邀請四個大魔頭去東瀛演出。
鄭鐵梅倒是沒太多的情緒,借著距離比較近湊過來問:“關老師,我們派來的那幫年輕人可要多教育啊。”
教育啥,多教育人家萬一不想回去怎么辦?
“鄭老師哪天有空,我陪鄭老師去校場看看,都挺好,訓練刻苦,待人謙和,和我們的女兵隊伍關系可好。”關蔭特意說明。
看清楚,是女兵!
鄭鐵梅點頭:“那是一群很能吃苦的孩子,”然后問,“但是無論經驗還是能力,她們還都差得遠,帝國的音樂教育已經很完善了,但是現在還是沒有比較可靠的外國文化工作者的培訓機制,關老師有什么考慮嗎?”
這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關蔭介紹:“向帝音發出申請,相信我,帝音是一定會為同志們負責的。”
鐵霖笑的見牙不見眼,這人好啊。
那以前為啥沒發現呢?
左思右想,鐵霖明白了。
那貨以前太不仗義,有啥本事都不展現出來。
現在好了,本事拿出來嚇唬嚇唬人,咱們不就知道,這是一個很能打,藝術上也很能打的家伙,于是咱們心平氣和就服氣了嘛。
所以啊,斗爭是不能少的。
還得斗爭勝利了。
關蔭心里明白的很,跟鄭鐵梅聊兩句,然后借口看比賽先把話題中止了。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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