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怎么還不到?”關蔭有些著急了。
景姐姐秀足一蹬,輕輕踹了一下,嬌嗔:“德性,讓你休息兩天你還不愿意啊?”
這是休息?
關蔭看看自己的長袍,手里的驚堂木。
我這是在拍電影啊!
景姐姐今天休息,天仙兒非要先拿喜劇電影練練手那得給機會啊。
不過,據說今兒小師妹把大師哥給訓了。
為啥不知道,反正訓了。
于是,大師哥被小師妹趕回來休息。
景姐姐拿著一本書,旁邊放一盒瓜子兒,一邊看書,一邊給小舉啾剝瓜子兒呢,悠閑的讓娃兒爸嫉妒。
你看你閑的,襪子都不穿啊?
景姐姐表示,也不知哪個沒出息的一回來洗手洗臉親親睡覺覺的小可愛,然后就把本宮往手心里捧了。
景姐姐是為了讓娃兒爸休息兩天,《楊家將》拍完了,現在正在剪輯,他得管;小師妹的劇組現在默契度太低,他得管;娃兒媽大師姐的兩個電影劇組一個已經快拍完了,一個正在加快拍攝進度,他還得管。
更不要說二小姐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一直鬧著要吃點好的喝點好的他也得管。
RT還是晚幾天再來吧!
剝了幾個瓜子兒,景姐姐舌尖兒一墊,笑吟吟地問:“親愛的,你猜這幾個瓜子兒是什么味道噠?”
那我得嘗嘗。
這一嘗嘗吧,事兒就大了。
大師姐收工回來了,一進門,立馬踢掉平底鞋,赤足登上一雙拖鞋,藍白相間美如畫。
一看這兩個沒出息的居然在互相討論口水瓜子啥味道,大師姐當時就怒了。
大師姐先扒拉開小師弟,再把瓜子沒收掉,嚴肅地批評:“注意形象!”
景姐姐哼哼:“我跟我老公恩恩愛愛,有什么問題嗎?”
大師姐怒問:“就你能啊?”
“你不能。”景姐姐看兩眼勞苦功高回來的天仙兒,“她也不能。”
天仙兒不服:“為什么?”
景姐姐很為大師姐小師妹著想:“風氣不好。”
趙姐姐純粹不想理會。
勾勾手,大師姐鳳眼一抿,在小師弟嘴邊啾一口,吐槽:“神風氣不好!”
“會帶壞小孩子的。”景姐姐表示,“什么師姐師弟,師哥是沒,你傳出去讓學校的孩子怎么看?還不早早先占了名額?早戀要不得!”
天仙兒哼哼兩聲,看在大師哥耙耳朵的份兒上沒啃。
“馬上要去市里拍攝了,情況怎么樣?”天仙兒現在特小心,但凡讓大師哥不放心的事情堅決不做。
大師哥很有信心:“形勢十分好!”
那怎么個好法啊?
節度使非要把晉大建設成“國際一流院校”,態度還很強硬。
于是他走了。
布政使公正嚴明態度端正,于是他上了。
何況,晉陽的知府是紅山來的。
再加上都尉對小山頭很維護。
這要能出問題就見鬼了。
再說,你以為鐵騎的安保力量是開玩笑的?
“婧姐帶著三個女子安保小組呢,你們外出她們寸步不離地跟著。”關蔭提起這個就很無奈。
你以為鐵騎是真的慷慨到免費給他提供這么強大的安保力量呢?
大宗師的手段,你不教鐵騎一些你能說得過去?
“賴上我了,鐵騎是純粹賴上我了。”關蔭很發愁,“還至少給培養出一位男半步,一位女半步,真當我是點金手啊?”
這就沒辦法了。
大師姐抱著小可愛,小可愛還沒睡夠懶覺覺呢,得哄著,要不然會發脾氣,這可是一家之主!
看兩眼小師弟,大師姐催婚:“公事那么繁忙,個人的事情就不想了是吧?”
想啊!
小師弟道:“天天想來夜夜盼……”
正這么說呢,梁小姐姐跑了過來。
“狗攆似的干啥呢這是?”關蔭很奇怪。
小姐姐通報:“快去看看吧,咱們籌資給孩子們鋪架的鋼架橋成了擺設了。”
怎么著?
還有人敢在橋上收費?
關蔭當即大怒。
暴雨過后,關蔭悄不蔫兒打聽在小河上架起一座鋼架橋的費用,這事兒被弟兄們知道了,大哥臧金升當天打上門來,你小子說,辦好事是不是就想不起弟兄們了?
不是弟兄們有錢燒得慌,這一年多來,小老弟帶著弟兄們拍電影拍電視劇,表現好,比前幾年任何一年的收入都多,這還不算小老弟給介紹的各種綜藝節目,廣告,甚至于一些商業演出賺的錢。
弟兄們就想,咱現在有錢了,不愁吃,不愁穿,那咱放著錢,眼看著小老弟一筆錢一筆錢地拿出去幫老百姓,咱們也不能看著啊。
“小書包”基金會,弟兄們基本上一季度捐一點進去,十萬八萬不少,二十萬三十萬也沒讓誰傷筋動骨。
劇組現在在晉陽待了這么長時間,說實話,大伙兒感覺挺好的,這邊的人很實在,孩子們來劇組玩,晚上回去不吃飯,家長一問,原來在劇組四菜一湯都吃飽了,人家覺著過意不去,幾個雞蛋,幾斤水果,人家拿到劇組來放下就走。
情義換情義,在這個據說很老西兒的地方,劇組感受到的大部分還是厚道,甚至一來二去,大伙兒都能叫得出附近村子里鼻涕娃的小名兒了。
這下可好,惹事精要給孩子們搭個上學方便一點的橋,弟兄們坐不住了,這種好事兒,你就說,咱出不了太大的力,幫鄉親們搭一座橋有啥問題?
就這么著,弟兄們一行動,主演陣容都坐不住了,哪怕只是表個態也行啊。
伍小姐拿了五萬,向美媛拿了八萬,梁小姐姐沒錢,和楊心楊大模特兒湊了十萬。
這錢妥妥兒夠了。
大胡子一看,那你不能不讓我摻和一下好事兒。
于老爺子跟著拿了點錢,幾位老戲骨湊了一下,不差錢的貝老師一籠統,老一輩加中生代主演,集體拿出三十萬。
這橋就起來了。
可橋是起來了,為啥鄉親們不肯走呢?
是怕質量不好嗎?
不能啊,咱工人師傅幾十個人在上頭跳了一首《套馬桿》,那橋都紋絲不動的呢。
“咋回事兒?”關蔭噼里啪啦往外跑,迎面碰到急呼呼來找他的唐夕幾個,于是忙問,“還有人敢在橋上收費?”
唐夕苦笑:“那倒不是,鄉親們說,小橋就能用,大橋那么新,那么好看,舍不得走。”
這哪成啊!
“走,咱去看看。”關蔭當即找車。
修橋就是為鄉親們生活方便一點,不用哪成啥了?
他哪知道,幾個村的老人已經決定了,那座小橋,以后就叫兵橋,走那座橋,人家覺著踏實,那新橋,人家覺著要小心地保護著,要讓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人家當明星的,不是你們罵的那樣。
“至少我們見過的明星就不是那個樣子。”老人們很感恩,“就把那座橋留著,多好看,那就是人家幫咱的證明,有這個證明,有些人胡說話就不算數。”
這就更不能了。
就是為這事兒,晉陽知府都被驚動了。
當地媒體很高興,人家幫咱,咱也沒虧了人家的心!
“要宣傳,不但要宣傳人家劇組的好,也要宣傳咱們當地群眾知恩圖報的好,咱們不但要讓晉陽的人知道,好人遇上了好人,還要讓有些嘴里酸話太多的人知道,抱著一肚子酸水,你就不要想腌不出一攤子酸菜。”當地媒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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