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精又不彪。
人,尤其欠打的人必須打。
但不能打死。
為這么幾個貨搭上自己不值。
更何況收拾這種貨色還用得著搭上自己?
隨手把三個鼻青臉腫的人渣扔地上,關蔭往椅子上一蹲,就一句話:“今天起,《駐馬太行》這部電視劇無限期整改。”
憑啥?
制片人不服。
不看我是央媽派來的?
“我打算仗勢欺人。”關蔭好話跟人家先說。
制片人更不服,有能耐咱們好好談。
老黃這會兒感覺整個人是被羞辱了的,叫他來客串他一進門就把貴客給打了這算怎么回事?
“新規矩是他提出來的,我們也是按照新規矩找著名文人來擔任指導的,就算有些話不好聽,那也不至于動人啊,這么下去,我是沒法跟這種人合作了。”老黃先訴苦再威脅。
老賈就等這電話呢。
這家伙狡詐的很,對于有些掛著央媽的牌子對新規矩陽奉陰違的劇組早就看不慣了,這個《駐馬太行》劇組號稱投資幾千萬,結果該拍的場面沒拍,倒是加入了一些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還振振有詞是“按照新規矩請群眾獻計獻策”。
你找的那是群眾嗎?
那是群眾重點討伐的對象。
什么袁教授高先生之流,那是群眾?
戶口本早就綠了,那是啥群眾?
這不,老黃電話一過來,老賈就明白鐵頭娃把事情辦成了。
好啊!這下可以快刀子砍某些人了。
于是老賈這么跟老黃說:“這樣吧,你回來一趟,你回來我有禮物送給你,帶著禮物你再反思反思自己有啥做的很操蛋,你看行嗎?”
啥禮物?
老黃有點懵:“臺長,那小子可是打央媽的臉!”
“人家是禮部侍郎,就是真要打央媽的臉你有意見?”老賈陰陽怪氣地損老黃,“再說,你老黃什么時候有資格代表央媽的臉面了?我尋思著我也沒這資格啊,你咋就這么厲害了呢?”
這么說來你老賈是一定要跟劇組過意不去是吧?
“那這電視劇沒法拍了。”老黃準備以撂挑子相威脅,并有一個他覺著很強大的助力,“這可是軍部點了名要拍好的電視劇,這可是為國慶獻禮的大片!”
“拉倒吧,自從你老黃假惺惺表示擁戴新規矩我就知道,你那劇組完犢子了。”老賈冷颼颼扔小刀子,“還是給你老黃準備后事吧,你涼了。”
憑啥?
也不憑啥,就憑惹事精被惹怒了。
可別忘了,李擴情正在晉陽視察呢。
關某人蹲椅子上喝了一杯茶,跳下地一手拎著一個爬不起來的慫貨,準備步行去找李擴情解決這件事。
多好的機會,從今天開始就該把這幫公蜘精蠅往死了弄。
“我尋思著你們也不缺打啊,那咋還等我動手呢?”關蔭看兩眼執行導演幾個,又看看捂著臉找手機準備打電話的畢明仁,很震驚。
震驚啥?
“跟我走,咱們先找視察隊伍評評理,然后嘛,我個人出錢,找人打你們這幫二狗子多次嚴重觸犯《烈士保護法》的官司,放心,這次我不要錢,”關蔭露出獠牙,“我就要你們的命。”
編劇急忙趴在門口喊:“打人已經觸犯法律了!”
“所以我又要去自首啊。”關蔭胳膊底下夾著袁教授,他雙臂的力量何止千百斤,就那么一夾,袁教授連氣兒都喘不過來。
一聽這人要下狠手,高先生一個箭步就要跑。
能跑掉?
一記掃堂腿,你先趴在門檻上再說。
要不怎么說畢明仁最明智呢,這會乖乖爬起來準備跟上惹事精的腳步。
打不過啊,完全打不過。
可是劇組的保衛工作怎么就這么無能?
對啊,保衛人員怎么還沒出現?
老黃察覺到不對勁了。
這里頭該不會有坑吧?
李擴情視察晉陽,段兆芳的特型演員健康出了問題,這現在怎么看怎么覺著那么巧合呢?
還有,劇組的安保力量怎么現在完全消失了?
一巴掌呼在自己腦門上,老黃完全明白了。
啥巧合,這就是挖好的一個坑讓他跳。
這就讓老黃不寒而栗了,《駐馬太行》劇組很有可能要被李擴情提出來當典型批評。
這啥結果?就是有一分罪也要放大成十分啊。
老黃慌了。
咋辦?
找惹事精求饒。
“你也跟上。”關蔭心里的火很大,沒打算放過這個據說屬于央媽的頭牌導演的家伙。
地位給你給的那么高,待遇給你給的那么好,你怎么還不知足,還要打上紅旗,非要跟紅旗作對呢?既然你愿意作死,那就不能怪被打死了,你得跟過去看看,看怎么收拾你這狗孫。
老黃耍賴,我走不動路了。
“合著你還打算坐車?”關蔭一手夾著一個王八蛋,過去一頓踹,“你還有臉坐車?”
他體力比這幫王八蛋好的多,根本不怕這幫人有一個跑掉,胳膊底下夾著兩個,腳底下踹著七八個,反正打出門的時候已經沒人敢逃跑了。
怎么說呢,嚴格說起來惹事精這行為本身是有問題的。
可是吧,就那幫王八蛋誰能把他咋樣?
到門外,才有安排過來的安保隊長過來,直接跟惹事精匯報:“車不夠。”
老黃心里完全明白了。
這要不是老賈一手設計的陷阱才怪。
可是那電視劇……
老賈當回事?
惹事精當回事?
“走著去,距離市區就那么點路程。”關蔭邀請,“我看你濃眉大眼十分是個正面角色,怎么樣,幫正義的我一把?”
隊長點頭:“但是我們是不能打人的。”
為啥?
這是紀律!
這個時候,要還不明白這里頭有坑那就腦子里有坑了。
被關某人夾在胳膊下的高先生急了:“我有話要說!”
一只手穩穩地捂住高先生的嘴巴。
不,你不想!
“走,咱們溜達著,趕天黑到晉陽,我又打人了,這得請視察隊伍好好批評批評啊。”關蔭很有自我批評的意識,“這么下去怎么行呢。”
那你啥意思?你想把這幫人放了?
“那不行,到了晉陽,我想想辦法,從方方面面完全封殺這幾個東西。”關蔭下了狠心,“哪怕少賺一點錢都行。”
執行導演和編劇兩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這可是他們兩個人聯袂請來的人啊。
這哪里是來客串的演員,這純粹就是個土匪!
“對了,那些老演員今天怎么集體不出現在劇組?”執導后知后覺想起這問題。
一想到事兒腳下就慢了。
這腳下一慢,惹事精上去就是一腳。
“都快被打到歷史的恥辱柱上了,你還這么磨磨蹭蹭干什么?”關蔭覺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我一個惹了事兒想去自首的都這么自覺,你一個挨打的不走快點算怎么回事?”
反正隊長挺為那幾個人悲哀的。
半個時辰之前那可是坐在會客廳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大人物啊!
這要到了晚上成了階下囚,你說這落差你們可咋接受?
不過,惹事精這次惹的事兒也不小。
別人有沒有后臺難說,但是高先生可是名門世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