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姐姐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娃兒爸蹲在床頭看地圖。
這家伙又琢磨啥怪招呢?
景姐姐連忙過去一看,不由被娃兒爸的惡趣味弄的無語了。
這家伙居然在找王師的使節駐地。
他想干啥?
景姐姐太了解娃兒爸了。
這家伙狡詐的厲害,才不會把自己主動往里頭送了。
可以肯定,這家伙想嚇唬嚇唬王師威脅威脅人家。
就他那土匪樣兒,往人家門口一站都能讓人家把民兵趕緊搬出來。
這要讓他往人家的使節駐地一站,那還不得引起人家的使節趕緊關門啊?
“要早睡才能嚇唬人哦。”景姐姐連忙提醒。
啥意思?
說啥意思?
今兒娃兒爸表現非常好,小師妹小妖精堂堂金獅獎最佳女演員獎獲得者都被打服了。
這得獎勵啊!
景姐姐覺著,對娃兒爸獎勵那就要講究實際。
一個木嘛那肯定是不夠的,所以要多深慢好地獎勵一下。
娃兒爸連忙扔下手機給娃兒媽擦頭發,同時匯報惹事心得。
這廝堅持認為王師就是欠打,所以他才義無反顧去教人家做人。
Pia一巴掌拍在娃兒爸手背上,娃兒媽都懶得質疑了。
不要以為家娃兒媽就不懂戰略戰術了。
哼哼兩聲,景姐姐一口說破自家娃兒爸的陰謀。
他哪里只是去嚇唬嚇唬人家啊,他是直接上去騎臉輸出。
明兒一早過去,一幫申請綠卡的正排隊,這家伙往使節駐地門口一站,說是關門呢還是趕緊派人驅逐他呢?要敢關門,那背上堂堂王師的使節居然被鐵頭娃單槍匹馬嚇到關門的名聲吧,要敢驅逐他,那后招可就更奇葩了。
景姐姐都為娃兒爸設計好了。
看,我是沒帶槍沒帶炮上門討教的。
討教啥呢?
我得問問要個綠卡要啥步驟啊——我哪知道們把我拉黑了啊——要拒之門外那得給個理由。
拉黑?
憑啥?
來來來,當著全帝國的媒體的面給我解釋清楚。
要敢解釋那更丟人。
按照們的規矩,惹事精既沒去們國家也沒在們的土地上干啥,憑啥拉黑人家不讓人家去看看?
哦,就因為在網上對不客氣啊?
人家監督更加文明更加進步不行嗎?
這要鬧起來,惹事精敢借著這個借口率領數千萬土匪滿世界宣布王師的軟蛋慫貨本性去。
要扯皮那就更好玩了。
我就蹲在門口跟對噴,誰怕誰啊。
當然了,最理想的就是派一群人把惹事精抓進去上點手段。
到了這一步覺著大宗師不做點啥行嗎?
開打!
然后?
反正是先動手的,有本事咱們開戰吧。
“親愛的是白馬大將軍,漆金大槍只用來殺敵,”景姐姐小腦瓜蹭一下娃兒爸,千嬌百媚地哼哼,“要不今晚就……”
“啥白馬大將軍,首先要搞清楚,咱家里,娃兒爸就是一白馬。”這話一說,耙耳朵急了,明兒就是去對噴,用不上啥力氣啊,今晚這好時光可不能辜負,于是這個不要臉的公然伸出爪子,嘴上還念叨,“所謂白馬王子,說的就是咱,不信試試。”
試試就試試!
景姐姐感覺頭發已經擦好了,回頭立馬關燈。
關燈干啥?
天后的行為那是一般人能解釋得了的?
反正這事兒咱也不知道,那就更沒法造謠了不是?
就是月過中天夜微涼,天后大人騎術強,小嘴兒還嘟囔:“惹了事兒就想跑,不知道令內子是只征服娃兒爸的天下第一女將?”
至于一時半會蜷縮起來不敢妄動,那是因為人家天后大人不愿打擾小舉啾睡覺。
要不然?
“今晚非讓知道什么才叫霸道!”景姐姐嬌聲宣戰。
反正關某人是沒高掛免戰牌。
這不,早上剛起來就被二小姐堵了個正著。
二小姐兇巴巴地把大姐夫堵在廚房里,繞著圈走了幾圈才皺著鼻子怒問:“還不積攢體力想等什么時候呢?”
干啥?
“要搞清楚,景大小姐最多只讓半夜睡不著,到景二小姐這里就是三天三夜睡不著!”二小姐悍然許諾,“說這狀況不提前三個月休息能下了戰場嗎?”
二小姐痛心疾首:“讓我看看都被景大小姐禍禍成什么樣子了。”
這孩子土匪啊,嘴上說手里就有行動。
“別鬧,待會兒要去打架。”大姐夫連忙求饒,“快幫我把手機拿來。”
二小姐完全巋然不動。
沒辦法,只好看著沒人打擾先安撫好心情不佳的二小姐。
二小姐還不滿意:“光讓小嬌妻往外探有什么用?得早點讓小嬌妻往里頭……”
“求了,別說了行嗎?”反正關某人是不敢再讓二小姐說下去了,連忙該拍的地方拍兩下,要摩挲的必須仔細摩挲兩遍,然后說好話,“盈盈最懂事兒,最聽話,最善解人意……”
“不不不,到現在只善于解自己衣,看半天了連一件上衣都沒解。”二小姐連忙否認。
“好了,去把給我買的新手機拿來!”關某人立馬拉下臉。
二小姐就樂意這個,跳起來一頓木嘛,撒腿就往樓上跑。
知道本小嬌妻的心意可見心里還是有點想法的。
一時半會新手機到手,大姐夫都沒敢討伐小姨子小手兒一揮就是好幾萬。
這要再討伐,一會兒小師妹非摻和進來。
這倆土匪可讓人頭疼的很哪!
往沙發上一蹲,惹事精連忙熟悉新手機,就是打開一看臉有點黑。
二小姐實在大膽,咋敢把的玉照單獨放在屏幕上呢?
還好,二小姐在相冊里到底沒有只放自己的照片。
連忙換上小可愛噠美美噠照片,關蔭急忙登錄微博。
今兒要搞事情那得提前讓人家知道啊。
于是他仔細瀏覽了一下昨晚發的視頻的評論,然后發了一首詩。
這首詩的題目很簡單,就叫“我請客,請們哭”。
然后發正文,正文也很簡單。
一生征戰一身傷,
為扶國脊巧舌簧;
烽煙散盡終盛世,
長街至今念周郎。
一首詩還有一句話。
關蔭說:“借用您的一句話,我是堅定的此生派,唯獨對您,對們,至于我的父母,妻女,我堅信一定有來世。如果要有代價,我愿意用命。”
早起的晚睡的網友太多了,昨晚的幾個視頻幾場罵戰,吸引足夠多的人關注著關蔭的微博,沒有人相信他不會再跳出來開群嘲。
于是,他們等到了。
朔方通往帝都的高鐵上,有個大姑娘刷著手機,臉上還有擦臉油遮不住的睡意。
忽然,大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滿車的旅客竟沒太多人側目而視。
靠著車廂剛打好領帶的小伙兒一手提著眼鏡,一手捂著眼睛,淚流滿面。
總有那么一些人,他們是永恒的。
我們沒有見過他們,可當我們提起他們的時候喉嚨里就忍不住一股浪潮沖上頭。
那股浪潮,把人嗆得熱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