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樊文秀有點擔心。
孩子們上去快一個月了到底什么情況啊現在是?
中午,段大人回家吃飯。
樊文秀把菜端上桌就問了一下。
段大人心情本來好好的,提起這個竟復雜起來。
半晌,段大人長嘆一口氣拍下大腿。
“一言難盡。”段大人欲言又止。
沒法說。
段大人從沒見過那么損的一群手下。
就在今天上午,人家哭著過來哀求把關大關三趕緊調到后方。
“頂不住了,我們真的頂不住了。”信鴿就差跪在電話那頭了。
這反應,讓見多識廣的鄭勇彪都奇怪了。
那就兄弟倆,還能把你們什么十四還是十八的一個突擊群給滅了?
這就屬于太小看那兄弟倆的陰損了。
李九龍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的將軍差點笑瘋。
“就這么說吧,關小三帶著人打野,關大在背后出損招兒,抓回來的要是沒啥價值,就用一頓飯給教訓一頓,然后打——教育三五天,然后放回去。這些沒啥價值的你們都知道,在那邊都是最低等的存在,吃幾天好的,結果叛變了。”將軍賊笑著,“到第二次關小三去打野,人家就站在雪地里,還帶著幾個人,等他們去抓俘虜。第三次的時候,差不多七八個人吧,網了五百多,都來吃飯的。”
這……
你們怎么用我們的物資喂養他們?
“別,那幫人帶來的東西挺多。”將軍一聽批評立馬急了,“要沒這些人,怎么能把后頭高等的抓過來呢?我們天天總結情報很麻煩,哦,對了,前幾天抓了個高等的,在劇組扮演了一個奴隸主的打手,特像,回頭還給發了五十塊錢路費,反正吧,我們現在往前推進了將近,嗯,也就十五公里多點。”
你們怎么不匯報?
“虎賁尉說的,我們沒插手啊。”將軍很委屈,“這貨往那一坐,一會兒覺著拍電影需要去對面山上取景,一會兒覺著山下風景很好,對了,昨兒晚上他們把那個辛什么的給抓了,順便弄回來一套賊鷹送的高海拔探測設備……”
“尼瑪!”李九龍嚇得額頭冒冷汗,這可是真正跟人家對掐了啊!
將軍好奇道:“都他手下送過來的跟我們有啥關系?”
送……
“你把情況說一下。”李九龍不敢大意立馬向三巨頭匯報。
這幫王八蛋下手太狠了。
你哪怕抓個副將啊咋把人家主將……
他尼瑪是人家的樞密副使!
“打又不敢打,但是要犯賤,那我們有啥辦法?”將軍道,“反正這么丟臉的事情他們也不敢說,關大跟那老小子談了,他要不認錯,那就把丟臉的事情說出去,讓他永遠當不成樞密使,人痛快答應,還給我們送了些吃的,今天悄悄送回去了,這么說吧,我們現在能精確找到他們的班一級龜縮掩體。”
這就鬧大了。
可那幫玩意兒為啥沒說呢?
“被整怕了啊,攤上那兄弟倆他們有啥辦法。”將軍告狀道,“關大跟扮演打手的上校說了,你是想成為交流的先鋒官呢,還是想被你們的民眾當成叛徒?那人家為了名聲,一定要留下來掙那五十元,我們能咋辦?”
那幫人辦事夠賤,可遇到比他們還賤的手段就沒招了。
然后,具體的報告寫成表單送了上來。
三巨頭一看沉默了,帝國雙璧一看流淚了。
總部一幫老軍頭看了下,幾乎得到了一個靠譜的推斷。
那幫玩意兒裝備了先進的武器,但跟六十年前沒啥區別。
人,才是發揮最大作用的主體。
“合著咱們猜來猜去,那幫家伙上去就把情況給摸透了?”皇帝很奇怪,“這能代表他們的整體實力嗎?可別被人家玩蔣干盜書那一套。”
想多了。
關大辦事兒能那么簡單?
帶著人往前面一蹲,守著后方他媳婦兒們拍戲,捎帶腳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可以肯定他們是兩個態度,激進的就是中間那一批,實際上,最高的最低的都不想找抽,所以,現在我們主要針對的就是那幫中等的。關大和最高的形成默契,和最低的達成協議,主要打擊的就是中等那批人,用實力碾壓也好,用羞辱威脅也好,目的就是打掉他們迷之般的自信,捎帶腳打壓一下他們的積極情緒,提高一下他們的消極思想,從根本上來說,這是抓住主要矛盾逮著最該收拾的那一個團伙先狠揍,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后,再用實力整個恫嚇他們的亢奮的情緒。”方先生稱贊,“這不是胡子眉毛一把抓的瞎胡鬧,我看再有兩三個月他們換上來的隊伍都得崩潰滾蛋。”
這……
敢跟您介紹一下這一個月的情況嗎?
李九龍打開表單匯報了下:“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換了三個隊伍。”
“信鴿就是后面親自上來監督的,他們剛喊出不局限于拳頭,緊接著整個指揮部被端了,這對那幫人的打擊很沉重,這不,他們剛回去就喊出要和睦不要爭論,要談話不要對抗,這話能從那幫狂妄的家伙嘴里說出來本身就代表一定的問題了。”李九龍考慮,“不行就把關大留在前方算了,真要玩出其不意我看那幫人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就是個老陰比嘛。咋樣?”
那你咋回復人家的請求?
“我還管他那個,有能耐再來。”李九龍覺著這是最節省成本的好做法。
三巨頭當即否定了這個安排。
“一鼓作氣的勁頭兒已經打掉了,接下來就是長久的僵持,這個時候再讓他繼續折磨人家,這已經是屬于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方先生提醒,“別忘了,咱們沉默一個月,十國文印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們急火攻心,這個時候應該拉下來談一下了。”
可那么好的指揮官,你拉下來怎么讓前邊的安心?
“關三也不是好惹的,他在前頭就行了,另外,把大內的半步再派上去兩個,告訴他們,關大已經把頭兒開了,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李擴情吩咐,“如果電影已經拍完,小山頭慰問演出已經結束,那就把他們拉下來吧,一個月來藝術界已經很烏煙瘴氣了,弄的群眾想聽個好歌曲都沒機會,讓他們盡快做自己的專業工作去。”
然后,總部傳看了下那幾百個表單都無語了。
啥時候見過那么賤的招數?
那簡直就是把人家吊起來打,完事兒還問人家從這里學到了啥。
這事兒對禮部造成的沖擊最大。
“我咋想都沒想到,這家伙給人家手機里下學習強國這款軟件啊。”趙部堂看著表單上紅字體標注的地方喟然長嘆,這讓他想起那鐵頭讓人家大師帶全集回去學習的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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