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的人有多可怕?
輔都京兆府很多人對此深有感觸。
搶了錢,人家振振有詞窮的沒法活了。
你要給人家說找工作還是可以養活自己的,人家立馬跟你講工作中遇到的歧視。
你要說種地,人家能跟你翻祖宗十八輩兒說明在村里待不下去。
總之,貧窮不是因為我太懶而是你沒把錢發到我手里。
這還是輕的。
前段時候輔都有一個案子讓上上下下都很震驚。
一個沿路看了幾百米的家伙,你要說不健全吧,人家還是在工地上當小頭目的,就因為承包商發錢遲了一段時間,據調查也沒造成太大的影響啊。
可那王八蛋被抓以后,滿臉振振有詞地說了一句把府尹氣死的話。
他說:“你們委托建設方不早早發錢,我對你們沒辦法;建筑公司不早早發錢,我也打不過。那我就找不敢打我的殺,反正錢到手,我家的日子能過得下去了,你們槍斃我吧,我夠本兒了。”
辦案的同志氣得穿著制服上去就是一頓痛打。
這事兒,不少公蜘還要求把那些同志開除掉。
還有人人肉這些同志。
府尹說了一句話:“我沒在現場,不然也動手。別對我手下使陰招兒,有本事沖我來,我不在乎你謾罵還是人肉。”
“那可是個人啊!”公蜘的觀點永遠都是那么他媽的操蛋。
可你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被砍傷的十多個人全救活了。
“你肯定得死,但這些人活的好好的,你轉回家的那筆錢,我們想方設法也要拿走,你別想好過。”同志們把依法辦事的話說的十分讓公蜘們震怒。
一聽說被它砍過的人都救活了,那王八蛋竟然心肌梗塞爆發當場癱瘓了。
你說,這世上有這么一幫王八蛋那不殺還說得過去嗎?
這一次,章濛遇到的事情也讓府尹震怒了。
“且不說他們兒子有沒有能力頂替章濛,就是有那個能力,規矩也不許這么辦。愚昧,無恥,這種人怎么不死了算了呢,省得給好人添麻煩。”府尹當著赴闕司的人的面破口大罵道。
赴闕司的人苦笑:“主要還是關侍郎太關注這件事兒。”
“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吃閑飯放死駱駝的主兒,一有個事情,立馬一個電話讓某地的人去辦,你們一動不動坐在辦公室里,喝茶必須要龍井,給你碧螺春還覺著垃圾。嘴上說,你們一個司對接多少單位,你對接個屁,一有事情立馬往下施壓,辦好了,有你們‘統籌’的功勞,辦不好,責任全是下面的同志的,三巨頭讓我辦點什么事情,那也還要講個方法呢,你們算個蛋,全在那電話一打綠茶一喝,就等著年齡到了往上提,你們怎么就那么清貴?出了問題不想辦法盤根問底,只懂得讓基層的同志們跑斷腿,建設偉業沒有你,諉過搶功數第一,你們怎么就這么欠收拾?”府尹道。
知司撓頭道:“可這事兒……”
“不歸你們管,你們也別管,京兆府派人去找,你們就在那個單位混吃等死去吧,滾蛋。”府尹大手一揮把自己的押司派出來。
你立即帶人去把人給老子抓回來。
不用藏頭露尾,見了就直接抓捕。
“你要說遇到什么不公,那我完全沒啥話可說。可你帶著一個坐牢好幾次,除了吃喝嫖賭一無本領的貨,就想頂替關侍郎的押司,不給你辦還阻撓禮部押司上班,那叫他媽的犯罪!”府尹沒打算把這件事藏起來,明明能正大光明直接辦理憑啥要授人以柄?
押司很不解。
這事兒只需要涼城知府出馬就可以。
“你懂個什么,往小了說這叫重男輕女,往大了說這叫給禮部的工作造成巨大的障礙了,關侍郎讓我們處理,那是把問題放在涼城去解決,要鬧大了輔都老百姓都得攤上一個地域黑帽,這年頭,長江以南沒人黑,長江以北地域黑,齊魯多好的一個地方,他們那出問題,我們輔都難道就沒有?只不過那邊曝光了我們卻還在隱藏。要未雨綢繆,不要學那些混吃等死的大部分了。”京兆府尹對這事看的很清楚。
可章押司面兒上可能不很好看。
“這是在幫她,脫離苦海不好嗎?”府尹很嗤之以鼻。
章濛要連這點決斷都沒有,那她干脆辭職算了。
關侍郎的押司,幾萬個眼睛盯著那呢。
你以為禮部就沒人想頂替那個位置?
就連工部都想摻和一下呢。
這是下班之前章濛才知道的。
工部一個侍郎,據說家里曾經開過礦。
他親自給關侍郎打電話,隆重推薦了一下工部的一個押司。
人帥氣,雖然家里開過小煤窯但后來關了。
關蔭問:“他的老丈人跟你什么關系?”
沒有。
“那你推薦啥?”關蔭道,“你一個工部侍郎,把手伸到禮部干什么?是不是三巨頭的押司也給你推薦啊?搞工作,不要盯著哪哪機會,別為一個小人物,搭上你自己的前途。”
侍郎訕笑道:“這不是聽說章押司出問題我這才……”
“她能出什么問題,自己不干涉,同志們依法辦理就行了,經濟問題沒出,思想問題沒出,方向性的原則問題更沒出,你讓人家辭職干什么?要不要再送進監牢?閑的。”關蔭扔下電話。
他更沒想到的是,還真有以前打過交道的人找上門了。
聽說,你那押司出了大問題?
“估計至少在押司的位子上不能待了吧?”幾十個電話差點把關蔭給嚇壞。
合著禮部一押司的去留是你們能決定的?
“那可是關系許多機密的崗位,那家庭出身能有什么好人,換個人。”自認為比較熟一點的……
哦,關蔭回頭又給工部打了份報告。
“在那邊,一個富翁可以左右半個朝廷了,但在我們這,一百個富翁也別想改變紫禁城,今天,這個苗頭出現了,我一個兩部侍郎有什么地位?我的押司更沒那么重要,但為了這個位置,幾十個人直接打電話過來了,威逼是沒敢,但‘晚上吃個飯’之類的話特別多,他們想干什么?仗著有錢想挾持我們啊?給這幫人打個招呼,讓他們自覺點,還有,章濛的位置不會改動,工部也不要送人了,那邊也不要給我設置押司,我本想拍個一個侍郎八個押司的電影來著,禮部不給我機會,希望工部也別當出頭挨槍子的鳥。”關蔭道。
這下那幫人才消停。
關蔭回頭就把這些電話和原話讓人轉告給章濛,你自己看著辦吧。
要是心疼那幾個蠢玩意,那你回老家當你的小女人去。
這人壞就壞在整人從不講規則上。你把這些話跟電話號碼告訴章濛干啥?
這不是明顯讓她伺機報復去嗎?
他想干嘛啊?
這事兒,只有章濛心里隱約能猜到原因。
她娘家,觸碰到女兒奴的逆鱗了。
他痛恨的人里頭,就有重男輕女把女兒不當回事的垃圾。
都是你生你養的孩子,憑什么帶把的就他媽貴重?
兒女,都是父母掌心的寶貝才公平的。
但章濛沒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