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打了個噴嚏。
一群人頓時緊張起來。
關侍郎的身體健康太重要啊。
關蔭:“……”
我什么時候對你們如此重要了?
胡臺打哈哈:“老君念叨呢。”
“不會,我拜見過的。”關蔭道,“有些人,對他的看法很多,有些是錯的,大部分是錯的。歷史嘛。說主題,你們衛視想全面整改,這難度太大。就憑你一個估計難以辦到吧?”
胡臺道:“同志們還是很支持的。”
“他們?”關蔭下巴一指那幫副手。
那幫人就沒一個敢抬頭的。
太狠了,三巨頭太狠了。
這貨本來就強橫之至還給他加威震群臣的狀態。
這不是讓大家接下來幾十年都不聊生去么。
關侍郎當面鄙視他們,他們也沒一個人敢抬頭說話的。
你敢反駁他更不給你面子。
關蔭道:“你們的兩個特色,全國老百姓都有目共睹,你們卻不愿承認。其一,你們堅持娛樂至死,全面抄襲、炒作、娛樂化、虛無化、無恥化,哦,這里不是說你們無恥,而是說你們壓根沒把道德底線當啥負擔,只要能紅啥玩意兒都敢搞。另外,你們資本化太嚴重了,這深淵,你除非重來,否則無法改。從當年海選,到如今綜藝,你們永遠在創新,永遠在抄襲。這是資本化太過的必然的結局,因為資本要快速收割韭菜,你們不允許精心制作的好作品,只有快速套現才是你們的王道。”
這話沒人敢反駁。
事實啊。
前幾天,他們上市之后……
算了,你只需要連工作人員都不知道他們要上市就行了。
一天之內狂漲七個百分點,這里頭誰作鐮刀誰作菜?
“但你們的目光特別精準的,這一點不服不行。”關蔭道,“買什么版權,什么版權就大火。抄襲啥作品,啥作品火遍亞洲。你們很懂及時止損的道理,有資格嘲笑別的衛視落后保守。但問題是,衛視是什么?相當于基建。衛視必須有市場化頭腦,但如果要想市場化,把自己的本分忘了那你距離被排擠也就不遠了,明確說,我就是在打壓你們,但凡有一點責任心,你也不會資本化到如此地步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胡臺慚愧道:“這是我們要……”
“別扯淡,一批評你檢討,一檢討你開會,放不下沉重的包袱,還想要光明的未來,你以為你做蔚來的是嗎?”關蔭道,“禮部有三大頭疼,第一頭疼我惹事,第二頭疼我罵人,第三頭疼中南衛視的檢討,你算算,你都禍害到僅次于我的地步了,你不被針對誰被針對?是你的黑鍋你得背!”
一群大小姐大少爺們忍著笑。
還別說,這人一罵人誰都害怕。
禮部頭疼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禮部也喜歡他,你問問禮部侍郎們哪個想把關侍郎排擠出局?
有啥過,這人第三個承擔。
有啥功,大家一起努力拿下來先。
這人很善于團結同僚。
前提是你得做事情才好。
更何況,頭疼他的何止是個禮部。
三省六部哪一個不頭疼他?
一看這家伙微博亮了,他老丈人吃著飯都心驚膽顫的。
他噴起來管你是什么人呢,只要你沒做好事你時時刻刻警惕他會沖你開火兒。
中南衛視的一幫人低著頭不敢說。
“這次找過來,我估計是被逼的沒辦法,你們架子大,自己的工作,還要等別人主動求上幫忙,一個個,那傲氣逼人,生怕彎下腰把禿頂給各種人看到,還埋怨別人看不到你們的辛苦。”關蔭道,“別跟我談兩件事兒,第一,不準說給你們多少次犯錯的機會,你們何曾做對過?其二,不準提給你們多少重搭臺的資金。你胡臺,現在就是鬼子偽軍包圍下的根據地,你得靠自己。你一不讀經典,二不發揮主動性,妄圖天上掉下個大禮包,幼稚!沒刺刀見紅的精神你年底就離休吧。”
胡臺大驚道:“時間太緊了!”
“要不讓我上?”關蔭一翻白眼。
不可!
你的手段誰學得來呢?
沒人有你那底氣。
“你要底氣我就給你個底氣,我給你一百個腦袋落地的無字書。”關蔭就在這等著他呢。
胡臺果斷上當了。
“我今晚就回去辦!”胡臺道,“但我老婆孩子那……”
“我派人保護。”關蔭手里的機動力量很充足。
一群副臺長當場跪下了。
坦白吧!
這時候要還想妄圖對抗,胡臺長沒本事揮舞起大刀關侍郎可有的是手段。
手段到了他們跪的多漂亮。
“哦,這是很不人道的。”外頭傳來一聲咖喱味的漢語。
關蔭一看就高興了,三兒來了啊?
好好好,你們快請坐啊。
最近忙的都忘了跟你們說相聲……
誰跟你對說?
都忘了聽你們說相聲。
“這是稀客啊。”關蔭喜笑顏開歡迎道。
一記者冷面寒鐵指著跪地的副臺們罵:“只有在你們這才有這種跪拜的習俗。”
“嗯,你們說這話我贊同。”關蔭道,“畢竟,賣官鬻爵不成當鏡頭喝毒,全國也只剩下一億活人,其它都牲口,在你們那的確難以見到人拜人的習俗,那可是有陣風吹的地方,有光輝的地方,我們怎么能比得上。”
這話說的一群人都驚呆了。
你正話反說別這么明顯啊。
可人家記者真當他夸呢。
“是吧?”記者得意道,“畢竟,我們可是有陣風與光輝的加成,有阿瓊的壓陣,那你們還不從南邊山滾上去?”
“是啊,陣風很強大,那是經過實戰檢驗的。什么愛芙娘娘,什么殲兩洞,什么發財機,那能跟陣風比嗎?你都沒經過實戰檢驗,怎么能比得上陣風這種老將呢?還有那光輝,那真是好東西,你什么殲兩洞,什么殲兩拐,你最多在云端看,人家光輝直接貼地一個滑鏟,你都沒發現人家就鉆到你底下了,論狗斗,你五代機怎么可能打得過光輝,你看人家裝配的機炮,你看人家那隨時死給你看的勇氣,我的天——”關蔭驚呼著。
記者大笑道:“你也知道我們家光輝的優勢?”
“我太清楚了啊。”關蔭道,“上次我坐著殲兩拐在你們輔都的上……呸,在我們這邊觀察的時候,你們的光輝一個拐,當場死給我們看,嚇得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撒腿跑掉了,那是一般人能對抗的?你們的光輝上天前面,還要有恒河水沐浴,有法師開光,我們的灰機?呵呵,別提了,滿大街找不到一個法師,沒辦法,只好十萬次百萬次的檢查,既浪費了時間,也揮霍了機會,還有那阿瓊,我跟你說啊,你們老批評人家邊幅太寬,這就屬于不懂軍事了,我懂,邊幅寬算什么那說明底盤穩,正如你們的國家,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紅利,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一點,看到了誰不被震驚?”
你震不震驚我不知道。
我反正很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