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被這個消息嚇壞了。
對標他?
這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
關蔭立馬問南邊的使節:“你們不是專學我們嗎就不想對標啊?”
使節赧然道:“找不出關侍郎這樣的人物。”
就是嘛。
那鄰居是怎么找到的?
鴻臚寺少卿苦笑:“這事兒說起來怪你。”
我……
“沃日!”關蔭嚇壞了,“上次跟那記者說,要有對標的帝國雙璧,他們就信了?”
一群人互相看著。
那……
“屯田尉也有了。”少卿忍不住咕咕咕狂笑了。
這尼瑪!
我們用屯田尉,那是有這傳統。
可你們有那傳統嗎?
再說你們弄個屯田尉能干什么?
給人發牲口的糧食嗎?
那邊純粹被關侍郎忽悠瘸了啊。
就連南邊的使節都低著頭狂笑。
你學人家也要學的有點樣子啊!
就說這鐵頭,這位爺是怎么起來的?
那是把娛樂圈打了個遍,把各單位罵了個夠,在紫禁城打使節,在街頭抽名狗,生生往老百姓當中一扎就跟泰山一樣穩。
你們能找出這么一個人?
別的不說你就讓某個人把肝帝家族罵成狗,他們不弄死你還有啥怪事呢。
關蔭沉默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那……
“這有新聞呢。”那邊的一張報紙遞過來。
少卿道:“你看,人家對你贊揚的多好。”
贊揚?
關蔭駭然打開報紙一看,嗯,沒咖喱味兒。
“帝國的大魔頭,不少人畏之如虎的頂級大明星,就兩國的差距和問題,懇切地和本報記者進行深入交談……”這段開頭看的關蔭頭皮都發麻。
我怎么看怎么一股新聞聯播的味兒?
“你們……嗯,你們的對話,是經過國內的一些人的潤筆的,比較有文采。”少卿道。
關蔭哭笑不得就看著長篇累牘地報導著他對陣風光輝阿瓊的贊美。
甚至連他說人家潛艇日常出問題的揶揄,也變成了“對我國管損技術給予了最大的贊美”。
你這么搞,我是要成最大印吹的!
再一看,關蔭差點搞到自閉。
熊玩意沒說錯啊,人家真搞了個“大國雙壁”還搞了個“大國版鐵頭”。
那孩子挺厲害,好萊塢據說都很給面子的。
這次,人家把寶萊塢給罵了。
“自私自利,封閉自我,自以為有稱雄亞洲的優勢就可以高枕無憂,豈不知帝國好萊塢正在建設呢?如此的一動不動你還想稱雄世界?萬一被帝國全面超越,文化上的優勢必然不保,要努力,不能再懶惰下去了!”這位爺呼吁,“睜大眼睛看看身后的追趕者吧——我最親愛的朋友們啊!”
關蔭純粹無話可說。
國內一幫二傻子說寶萊塢厲害,他們還真信了啊!
哦,可能很多人又要用人家出了多少好片來說話。
不嘲笑地說,寶萊塢的確有一些能力。
但關蔭曾經很痛恨的港片吹,其實跟寶萊塢的大片一個樣。
這里頭甚至連投資方也一模一樣。
沙米爾汗是個很了不得的演員。
但……
算了,免得讓人家又說咱強詞奪理。
查找一下這位好演員的道路,你對比港片的歷史就知道。
而且,最大的問題在于,寶萊塢模式是完全分裂的,對內是一套,奶嘴寶神劇橫掃,對外是一套,以“深刻”、“積極”、“銳利”而著稱呢。完全割裂的兩個世界,你只有電影本身能有啥用?
正如他們的國策一樣,一切看外人的評價一切靠外人的支持。
這和我們走的是截然相反的道路啊。
現如今,跑出這么一位……
嗯,也算膽大的人吧。
你這是在犀利地批判嗎?
再看選取的評論吧,多個單位跑出去贊揚。
關蔭看到那個臭名昭著的單位去贊揚就知道這又是一場奶嘴寶作秀。
“跟我們國內一些制杖相仿,不同在,國內制杖整天陶醉在‘啊,外國人感激我們,他們對我們友好’的自我YY之中,反過頭,嘲笑我們自己的努力和成就是自我YY。而那邊的國人,則陶醉在一片贊美聲中,可以批,但不能深入本質。完全一個被寵壞了熊孩子,處處學帝國,可你既沒有那個基礎,也沒那個基因,你要是徹底學西方,或許還真有一條活路,那就是把一個億搞好,把其它的熬死,那樣你真就全體進發達了。可你既想避免西方的發展陷阱,又想學帝國的長足發展,更不愿正視自己的問題,你怎么發展得起來?”關蔭嘆息道。
這樣?
那你認為的……
“沒說的,西方靠什么發展起來?掠奪,堅船利炮去掠奪,是以戰養戰式的發展。可草原上的草總有吃完的時候,作為一個不懂或者不肯種地的發展,當全世界沒有讓他們可割的青草后,他們還怎么發展?西方的發展,就是一部充滿野蠻和奴役的,其它國家的血淚史,他們自我陶醉式的龐氏騙局,他們越兇殘,越靠近死期。這一套,那邊也學到了,欺負弱小的國家,自以為有誰誰誰撐腰,誰都對他們友好,處處得罪人而不自覺,時時被當凱子還得意洋洋,”關蔭無奈了,“誰給他們的勇氣這么自欺欺人,而認為自己在進步?”
少卿訕笑道:“但畢竟在進步。”
“一片贊揚的批評,而且,你們要搞清楚掌握這塊陣地的他們是什么層次,那些人,能真心贊美對他們的批判?牲口是無法贊美的,所以他們的贊美,就是一場自我感動使得自欺欺人。”關蔭道,“讓他們瘋吧,我們做我們的事情。”
熊玩意趁機問道:“那合作的事情……”
“暫時沒時間。”關蔭才不慣任何人鬧出事一道歉就想過去的毛病。
合作的好好的,你自己犯賤破壞大好局面。
現在又怪誰?
你自己是成年人了應該有犯錯要挨打同時給代價的覺悟。
至于說南邊來的,那只是來打聽虛實而已。
他還能有做主的資格?
這背后,恐怕還有別的考慮!
關蔭的判斷很準確。
那幫貴黑還沒說話,南邊的使節帶來大洋彼岸的詢問。
你跟這個合作和那個聯手,真就不想跟我們合作?
關蔭當即明白使節來自哪里了。
“可以。”關蔭道,“告訴他們去,我們的合作,基本上都是以我的劇本為核心,如果他們也有這個想法,可以來和我談合作,我有劇本有錢有場地,技術跟得上,讓他們出人就可以了。”
這……
你以為人家是傻子啊?
“他們參加了,是合作,他們不參加,那就是……”關蔭道。
是什么?
沒什么。
只是想跟你們合作一下《紙牌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