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
大早上來聽你這么變著法兒夸!
金老師笑道:“你啊,是真不理解音樂,不過孩子看懂了,這對她是好事兒,只要順著這條路繼續前行,我估計,歌壇未必有她的一席之地,但肯定有很大知名度。這樣吧,我說這些呢,可能還比較平面,要說搞教育,還得找小關,正好我有點事兒要找他呢,咱們一起去,讓他跟你說。”
女人一口逆血差點噴在腳面子。
可轉念一想,人家是什么人?
國內藝術界第一人!
三部的侍郎!
三國的文相!
還是手握重權天下矚目的人物。
就去年那點事人家早忘了。
“就算記著又如何?只要真能教我家孩子一招,我這張老臉又何足道哉。”當母親的為孩子真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可外頭不都說金老師跟那混球的關系很糟糕嗎?
“行,我……”她本來想說先回去換下衣服。
一身運動服,也不適合見人的。
“要換下衣服?”金老師笑道,“也好,我也快跑到位了都,我在這等你,活動下手腳。”
但她有提醒:“別叫上孩子,今天早上她們的課程很重要,高倉梨子要親自給他們講課,這機會難得,一定要認真,這位老師的水平,現在是越來越高,我很佩服她。”
說著就又笑。
現在的金老師特別愛大笑,心情通達就連收拾那幫弟子也是笑著的。
那女人就沒打算帶孩子過去。
萬一那家伙是個小心眼兒,當面羞辱的話不能讓孩子跟著受罪啊。
“我一張老臉,不怕誰羞辱,我孩子不能,我這個當媽媽的沒把這些阻擋在暗處那就是太無能。”女人心里琢磨道。
一路跑回家,她家小公主才剛起來。
不過,這孩子這一年變化特別大。
她居然懂得早起收拾衛生,還順手把豆漿煮了。
“我的祖宗哦!”女人進門一看眼睛不紅了差點哭。
交待了一下,那孩子聽到居然是跟金老師去“溜達”還真高興呢。
“那你注意點安全。”這孩子也學會關心父母了。
女人出了門就哭,雖然孩子懂事了可想起被人家當面拒絕的事情她就心疼。
那得對這么小點的孩子造成多么大的影響啊。
“不過那混球也是狠,連李茜子當年都罵的哭了幾年呢。”這么一想她心里平衡了。
到公園,她看到金老師在打電話。
那混球打的。
關蔭快到紫禁城才想起來,回來之前大師姐叮囑讓他抽空去看下金老師。
據說,金老師最近又被一幫人給排斥了。
“還有人打著我的旗號排斥?”關蔭連忙打電話問。
金老師笑道:“人家是有私心的,當然什么口號都敢喊了,沒事兒,我就說,等你們有空了,叫過來當面一說,肯定沒問題。”
關蔭連忙問:“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這不是要擴招了嘛,今年帝音有決定,光音樂系的規模就要擴大三成,我的想法是,既然你們想辦法幫忙找來了不少補貼,那就不要再胡搞,用這筆錢補貼家境貧寒的孩子,以前我反對,是知道學音樂,尤其在帝音學音樂有多花錢的,所以反對哪怕有一些天賦,但家里的情況不允許這么奢侈的孩子,現在有這個條件了,當然得把擴招面放在這塊,”金憶道,“也就是說,在招生條件絕不降低的基礎上,擴大招生面。這和一些放低標準的聲音有沖突了,就是這么回事兒。”
她進一步說明,帝音是教藝術家的,所以,擴招也不能降低生源質量。
“現在政策好,能照顧到家境不好的,但天賦很好的孩子,那就照顧這些孩子們,而按照一些人的說法,那就成了分蛋糕,甚至有人還想把此事辦成給帝音收點什么入學費,搞一下基礎建設的壞事,這不行,我是堅決反對的,哪怕他們得逞了也反對。”金老師批評。
關蔭當即道:“我完全贊同金老師的看法,文化界不能放羊,標準降低了,質量就很差,數量是上去了,但這對文化界沒什么好結果。鐵校長咋說?”
“沒表達,我也看不出傾向來。”金老師一高興也不告狀了。
鐵霖其實傾向于收能“贊助”的家境的學生。
關蔭一聽就明白了。
“還是欠教育,我聽說,帝音把思想道德課程放在不考評標準之內,據說是為了‘招收更多有專業素養的老師’,甚至連一周一次的新生升旗儀式都不搞了?恐怕是想換校長了吧。”關蔭很生氣。
金憶勸說道:“有進步,就逼著再進步,不能一棍打翻一個人,鐵霖有能力,還懂一點管理,長處蠻多嘛,要是換一個人未必就有他有才啊。”
她又道:“再說換一個聽話的人,你敢肯定那不是違心順著你辦事的?”
“對,不能搞只會恭維的,專業素質特別差的,但現在的現象,的確要糾正,我就不信鐵霖不知道‘贊助’對專業頂級領域教育場合的破壞性,這是想出點成績,對上表態不用專門撥款,就把上頭想解決的問題解決了,從而有了進步的資本,對下一家分一點好處,誰都不反對她,她來當一個步步高‘司馬好話’,讓大家都對她滿意,唯獨行業的前途她不用負責了嘛。”關蔭一針見血把鐵霖的小心思說破。
金憶大喜道:“那怎么解決這個爭端呢?”
簡單。
請孫小姑親自盯著就好。
“我估計,下午就能到學校了,有空的話我陪孫小姑去一下子,有些話,先講清楚了,誰要對著干,就摘誰的帽子,這件事一定要嚴格執行,決不許偷奸耍滑,陽奉陰違,搞不好,我還得暗中關注一下。”關蔭說。
緹騎?
金憶覺著無所謂。
都啥年代了還把緹騎當魔鬼的人早就該被弄死。
“行,你這會還忙?晚點有空我過去找你,當面說。”金老師不想在電話里說有些人的壞話。
關蔭就知道還有比較詳細的想法,那得聽她說。
專業領域不聽真正專家話一般都會死的慘的一批。
“我辦完事兒,去金老師家吧,哪有金老師找我的道理。”關蔭又給自己找了個事兒,他也真不嫌忙的。
周叔兒就提醒:“解決這些事兒一根細柳條就夠勁了。”
“不夠,細柳條打不知錯而犯錯,可行。但對明知錯還犯錯的人來說就太沒威懾力了。”關蔭道,“教鞭對小學生有用了,未必就對中學生有用啊,威懾力不夠。”
那你去。
不叫孫小姑,你那威懾力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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